书城古代言情庶妃:逍遥米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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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个选择与决定。”

弄舞持了把美人扇,轻轻的扇起。

“娘娘,王贵嫔那这几日甚是平静?”

皇后半闭了眼,悠悠道:“快了,我已经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按之前拟定的走。”

弄舞点了点头,只眼中泛起朵朵泪花。

轻颜取了块帕子,就着知书打来的冷水擦了把汗湿的颈子。边擦边怀念有空调的日子,都快十月的天了,还是这么热,虽说屋角放了几块冰,但对于这炎炎烈日来说,根本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小姐,不好了。”

远远的就听到知书尖利的叫声,轻颜邹了眉,什么事会吓得知书不知分寸的大喊大叫?轻颜扔了帕子,转回身,便看到知书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扑在门边,不停的喘着气。

“怎么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知书摇了摇头,几步走到桌边,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尽,才气息不稳的说道:“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轻颜一愣,什么打起来了,哪宫的娘娘打起来了,还是哪个奴才打起来了?“谁打起来了?哪个殿的?”

知书连连摆手,急道:“不是,是和平国和我们打起来了?”

“平国和我们打起来!”不是天塌地陷但却比天塌和地陷更来得现实,两国交战,难道说之前一点征兆都没的?不是应该有个小磨擦啊,然后谈叛啊,然后抗议啊什么的。怎么就一声不响动起手来了。“你听谁说的?”

“是永和殿前当差的小桂子说的,皇上急召了抚军大将军、骠骑大将军,中军大将军,征东大将军,太尉、承相、侍郞,好多人,正在商议呢。”

轻颜点了点头,缓缓的坐下,她需要思考,这乱成一团的乱线,要怎样理才是个头。两国不会无端开战,也或许只是一个小磨擦。但此刻这样的磨擦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就是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知书,去打听下赫连苏宁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知书正打了水清洗,应道:“奴婢这就去。”走到一半,忽的又回过头来说道:“绿珠说,昨儿个淑妃娘娘赏了一筐岭南荔枝给二皇子妃。”

“岭南荔枝?赏给叶婉倩?”

“是的。”

淑妃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淑妃绝不会无缘无故向叶婉倩示好,轻颜猛的便想起长宁生病的事。唇角有了一抹淡笑,淑妃到底是爱女心切啊!

眼见知书走远了,轻颜重新妆扮一下,想了想朝云岘馆走去。

苏美人看着忽然来访的轻颜,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便遣下人,命含月守在门边。又起身亲自沏了杯茶放在轻颜手里。这一切做完,默然无语的坐下。

轻颜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神色恍然的苏依莲淡笑不语。

“我……”

轻颜打断苏美人的话,“你如果不知道怎么说,不如我问你答如何?”

苏美人张了张嘴,却没出一句声音。才短短几天,原本略显清瘦的脸宠,越发的削尖了下颌,双眼凹陷。好在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细作嘛,没有极强的承受力如何能走这无间道!轻颜淡笑。

“你是柔然国的人,对吗?”

苏依莲摇了摇头。轻颜微愣,猜错了?靠,难道说是个汉奸!

“我出生在景国的平阳县,我父亲原本是个落魄的秀才。后来得了我外祖父的帮助,捐了个七品县令,只是父亲生性固执,得罪了知府大人,差点获罪入狱。母亲去求了知俯,知俯说只我肯嫁于他的痴傻公子,便放了我父亲,父亲抵死不同意,走投无路之时,幸遇游玩在外的赫连皇子……”

“停、停、停。”轻颜连连摆手,这戏码,晚上八点档的肥皂剧演的太多。感情是苏大小姐以身报恩不够,还自告奋勇打入敌军最高层,欲图以国报恩。“你进皇宫,是他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苏依莲咬了咬唇,低了头,不肯回答。

“那你进皇宫的目的是什么?”

一抹自嘲的笑浮在苏依莲的脸上,目的?这目的也许诛九族都不够吧?见她不说,只惨笑连连,轻颜笑笑说道:“是不是想一举得龙子,然后借助赫连苏宁的手段,扶这个孩子上龙位,如此一来,兵不血刃便夺了景国的江山。”

苏依连半响无语,但看那神情,却是说对了。轻颜连连抹冷汗,暗道还是古人聪明,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到。哪像现代,动不动就是核威慑,有什么用啊。人古人一个女人就解决了一国的纷争。不过这成功率似乎不大!

“赫连苏宁知不知道,我已知晓你的身份?”

苏依连摇了摇头,半响抬起暗淡无光的眸子说道:“我不能让他知道。”

轻颜了解的点了点头,也是,本是存心报恩,为此不惜清白,不惜性命,谁知这恩没报到,反而将人家带入一场杀身之祸里。不是弄巧成拙却是恩将仇报了!

“景国和平国开战了,是赫连苏宁搞的鬼吧?”

苏依莲愣了愣,“两国开战?什么时候的事?”

轻颜想了想,这样大的事,一时半会儿是传不开的。只不晓知书那丫头拿什么买通了小桂子,让他连这样天大的事也敢往外传。

“好了,我走了。”

轻颜走身,便打算走。苏依莲猛的起身,一把拉了轻颜的袖子,“你若是能离宫,求你一定要带着我。”

轻颜抽了袖子,微微一笑说道:“到时的事到时说吧。”

“你答应过我的。”

走到门口的轻颜,停了停步子,“我没忘记。”直至走出云岘馆,轻颜才低低的说了,“可是我也不能当汉奸不是?”

惜香坐在宫殿外,抬头看着那弯如钩的上弦月,脸上一片冰凉。她的身后,上好锦缎相铺的床榻之上,长宁瘦得仿若一片薄纸儿。辗转反侧间,只听得细细碎碎的轻喃声,只是轻风明月之下,那话无端的带了几分亲呢与少女独有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