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庶妃:逍遥米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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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弄舞点了点头,“奴婢不识字,可否由奴婢说,太医记。”

容翊点头,就着适才备好的案几临案而书,弄舞在一侧,小声的叙述。

一切妥贴之后,二人到和帝身前回话。

“容翊,何时能有结果?”

容翊看了眼病榻上的皇后,低头道:“快则三日,慢则七日。”

和帝点了点头,对弄舞说道:“你暂时不能在永安宫当值,朕会令严明去挑了人来服侍。”

“是,皇上。”

事情终了时,天边已隐露浅白。

这一夜未睡的,还有主仆二人。

轻颜远远的看着那片灯火辉煌的宫殿,揣测着事情的真相,知书几番说要出去打听下,都被她制止,她知道,昕雪苑正在某个人的监视之中。

她可以敞开了门,让那些人来作,但她却不能有丝毫的动作,眼看成功在即,她不愿所有的努力到这一刻作废。所以即使永安宫天塌下来了,她都不能动。

“小姐,你说皇后娘娘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轻颜摇了摇头,“不知道,有时候觉得她对我费心维护,有时候又觉得她其实挺憎恨我的。”

知书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知书,最近绿珠还来找过你吗?”

“没有,我上次去重华宫,听一个小宫女说,绿珠犯了什么事,被二皇子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

“是的。”

轻颜便重新看着远方的那处宫殿,“知书,你去苏美人那看看,然后再拐到文昭妃那去看看。”

“为什么?”

“你别问,去了就是。”

知书点头,回屋取了些碎银子,才出去。

半响知书一脸碎汗的赶了回来,“小姐,苏美人和文昭妃那都没什么动静。”

“她们有没有去永安宫?”

“没有。”

轻颜摇了摇头,难道说,和帝已经知晓了?既然知晓,又怎会让苏美人好过呢?还是说和帝仍然在怀肄文昭妃?从上次淑妃刻意让文昭妃落产,而和帝却知情不究看来,轻颜知晓和帝早已怀疑宫中有人与外通JIAN,只是她是怎样怀疑文昭妃的,却是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二人细细碎碎的说了会儿闲话,眼见得天边发白,轻颜打个了哈哈,说了声,“去睡吧。”返身回屋。

院子外却响起一声低低的笑声,“这时辰还睡什么。”

知书身子抖了抖,看着轻颜,轻颜摇了摇头,“知书,去开门,请客人进来。”

“不必了,我自己进来。”

眼前暗影一闪,赫连苏宁已是袍裾翻飞的落在院内。

“赫连皇子好有雅兴,夜半人听墙根。”

赫连苏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郡主好生生分,你是我议定的妻,我有心相思,怎的就是听人墙根了?”

“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跟关系如何不相干。”

赫连苏宁也不恼,说道:“好一张利嘴,只是这听也听了,却是如何是好?”

“即是听也听了,看也看了,那就各回各窝睡觉去。”

赫连苏宁愣了愣,各回各窝?半响哈哈大笑,长身而起,轻颜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身子一轻,人已在半空中。赫连苏宁身上的男性气息立时向她扑天盖地的袭来。底下,知书尖叫一声,“小姐。”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轻颜暗暗的叹了声,可怜的知书,不是被用迷药就是被点睡穴。

半个时辰后。

皇城外的梅曲河上,轻舟一叶,荡漾在月光之下。

轻颜脱了鞋祙,将光着的一双脚放在清泠泠河水里,人往后一靠,半躺半坐,是不是的取了一边摆放的时令鲜果。河风抚面,凉爽而舒朗。

“你知道非礼非勿视,非礼勿听,怎么就不知道,女子身体是不能轻易示人的。”赫连苏宁在默然看了半响后,忽的说道。

轻颜微闭了目,身下的小舟荡来荡去,她竟有想睡的感觉,听得赫连苏宁的问话,不屑的说了声,“猪。”

“什么?”

轻颜微抬了眸子,看着他,说道:“你既知非礼勿视,大可视而不见,何必来问这番废话?再说了,你应该知晓,我早已成过婚,算不上未婚女子,那些讲究于我这便不甚相干。”

赫连苏宁失笑。这是说,错的还是他了?再听完她的后半句,心思微动,忽然问道:“你还想他吗?”

“谁?”

“太子。”

轻颜敛眸子,想他吗?忽的悠悠笑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想,从何想起?”

赫连苏宁想起中原女子的父母之命毁妁之言,半响无语。却忽的听轻颜说道:“你呢,你想她吗?”

赫连苏宁一愣,他想,他想谁?跟着便问了出来,“我想谁?”

“长宁,长宁公主。”轻颜看也不看他,半眯了眼看着头顶的那弯满月,说道:“长宁为你,可谓用情至深,你难道却是连她记也不记得了?”

赫连苏宁瞥了眸子,看着一波碧水,说道:“你是我未来的皇妃,却在问我想不想别的女子,难道我在你的心里竟毫无地位可言?还是说你大方的尚未进门便想要帮我广纳美妾,担起正妃之责。”

轻颜冷冷的笑了几声,不再言语。

一时便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轻浪拍岸的声音,天地万物在这一刻都似化为虚有,仿若只剩二人。

“我有时很难明白,喜欢只是一种感觉,为什么偏要将这种感觉带入那么多的功利之中,人这一生很多事,都身不由己,难道连自己的心都不能忠于吗?”

赫连苏宁探手捐了一捧水,修长的指掠过水面,好一副美人戏水图。轻颜在心里暗叹一声。似是感觉到她在看他,赫连微微一笑,迎上轻颜的目光。

“我从小,父皇便告诉我,我未来的皇妃,会是我半个江山的主人,可以宠可以哄但却不能爱。”

轻颜笑了笑,想了想,也是。宠也好,哄也好,都只是一种行为,这样的行为随时可以终止,可是爱呢?一旦爱上,便很难由自己把控吧?帝王之家,要的只是生产机,然后再将那些过剩的产品以养骜的方式进行物竟天择的残忍。他们拥有这世人艳羡的一切富足与荣耀,却唯独没有人该有的真善美。何其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