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能。荆棘满地我不怕,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黛玉动情地道。
“真的?玉儿,我爱你,爱你的全部。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你的过去虽然我没来得及参予,我也没能更好地保护你,我很抱歉更是难过。不过,你的现在和未来将会被我满满的爱包围,我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相信我!嫁给我吧!”
看着面前爱意满满的双眸,听着这醉人的情话,黛玉扑进水溶的怀里,失声痛哭。
“好了,宝贝,没事了,以后有我照顾你,保护你,爱你,你一定会幸福一生!别哭了!”水溶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儿,心疼不已,温柔地安抚着。
良久,痛哭变成了抽泣,水溶双手捧起黛玉哭得红红的俏脸,调笑着说:“玉儿,哭了半天,你还是没答应嫁给我,人倒是在我的怀里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默许了呢?”
黛玉含羞不语,水溶将她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喃喃道:“玉儿,我好开心,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我们这就去请姑母为我们作主。过些日子父皇也会下旨赐婚。”说着便拉着黛玉的手往外走。
黛玉忙将手挣脱出来,红着脸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婚姻之事原该父母做主,我们这样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不碍的,不碍的。母妃一定不会笑话你的。”只听水轻尘大笑着走进来,“溶儿,我们等你这句话可等了好久。你再不说,我可真把玉儿嫁给别人了。”
只见水轻尘带了洛寒笑着走了进来。黛玉知道方才之言必被他们听见,不由越发羞得抬不起头来,低头跑了出去。水溶要去追她,水轻尘笑道:“女孩子家当然害羞,你让她去吧。”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怎么我来了又不说了呢?”水轻尘笑吟吟看着水溶,一脸笑容。
水溶倒是大方,便对水轻尘道:“原来姑母就在外头,我倒是省得再说一遍了。我和玉儿之事还请姑母成全。”说着便忙跪倒在地。
水轻尘笑着对洛寒道:“你看看,溶儿倒是大方的很,一点都不害臊。哎,洛寒,你可要好好和他学学。”
洛寒忙道:“母亲先别急着说我,这四皇子我们北静王爷还在地上跪着呢,还不快请他起来?”
“不急,不急。能让北静王下跪,除了皇上和皇后,还真没什么人!我那么快让他起来岂不是太浪费了这个机会。”水轻尘笑道,一脸揶揄。
水溶见他母子二人一唱一和,摆明了是要捉弄他,可如今黛玉是东平王府的郡主,若是水轻尘执意不肯将黛玉嫁出,还真不好办。心道: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先说几句软话,将玉儿先娶过门来再说。哼,我就不信洛寒这小子以后就没求到我的地方。
于是水溶忙道:“看姑母说的,玉儿若是嫁给了我,您就是我的岳母了,这样的话,我见着你当然就要叩拜了。我不跪别人,还能不跪您吗?”
水轻尘笑道:“你这嘴还真甜。这么说来,我就为了这么一点都该把玉儿许配给你?”
水溶忙膝行过来,端了盅茶敬给水轻尘道:“姑母快请喝些水。”
水轻尘掌不住,笑了起来:“罢了,罢了。你也别作出这生相来了。还不快起来!堂堂北静王,威震朝野,竟还有这般作小服低的时候。哎,你也是我侄儿,我当然不能太为难你了。难得你和玉儿一对璧人,又和玉儿情投意合。我们作长辈的自然要成全你们。”说着,又对洛寒道:“还不快扶你溶表哥一把。”
水溶喜得忙道:“谢姑母成全。”便站了起来。
水轻尘却又忍着笑道:“虽说如此,可你也要拿出点诚意来。玉儿虽不是我们亲生的,可这些日子处下来,比洛寒还贴心呢。我也不肯让她受委屈,况且她也是你父皇亲封的承荣郡主,这聘金、聘礼什么的自然不能太简薄了。这一时间我也想不了那么些,不如我慢慢地想,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可好?”
“姑母这是成心为难我呢。”水溶急得直跺脚,牙根咬得吱吱响,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得陪笑道,“其实这也好办,姑母也不必费心去想了,姑母就去我那里看看,只要您看上什么,尽管搬去就好。”
水轻尘笑道:“这敢情好。哎,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后悔了。”
“这倒奇了,碰上他这么大方的女婿,母亲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凌洛寒奇道。
“就因为他太大方了,所以我才后悔。”水轻尘道,“我生你这儿子顶什么用,还不如多生两个姑娘呢!那样你父亲也不用做这个劳什子的王爷了,只收聘金就够了。若再争气些,都和玉儿一般,还愁不把皇兄的国库给搬来不成?”说着便长吁短叹起来,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惹得水溶和洛寒都笑了起来。
洛寒勉强止住笑道:“亏你还是本朝公主,真真皇舅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寒门泼妇呢!”
“你这小子,胆敢笑起你母亲来。”水轻尘怒道,便要来打他。
“你们这里好热闹,说什么这么开心,也说给我听听。”就见东平王走了进来。见水溶也在这里,又道:“原来溶儿也在这,怎么玉儿却在外头?”
水溶忙道:“姑父看见玉儿了?”
“可不是吗,方才我刚好回来,远远看见玉儿在水池边看花,因离得远,我也没叫她。刚刚在外头路过,却听见这里头吵得很。我还觉得奇怪,怎么玉儿都不在家,这里却这样热闹?别是那起子奴才们在这里拌嘴吧,所以就进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你们。怎么,主人不在,你们倒是说得这样热闹?”东平王笑道。
水轻尘忙道:“你不知道,我们府里要办喜事了。刚才我正好和洛寒过来看看玉儿,谁想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说话。我也是一时好奇,就在门外听了听。你猜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两个在这里互述心迹呢,你说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