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眼神有如随时处在狩猎状态的豹子,机警而兽性,黑发闪着肉食动物的光泽,肌肉线条从衬衫的短袖口一路流泻指尖,全身宛如一部包附着丝绸的上好机器,滑顺、流畅、有力。
真是一个处处透着性感的男人!
思恋再次感受到男人强取豪夺的目光,这些男人都是怎么啦,怎么一夕之间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一个吻,我让你过去!”男人好心的再次告诉思恋自己的决定。
“啪!”
这一次思恋听清楚了,而她的回答也很清楚,一个巴掌,狠狠地,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性格十足的脸上。
她本不是这样冲动的女人,只是昨夜被男人强迫上了床,她无法拒绝,而今晚这个嘴里说着一个吻就放行的男人,他的眼光所表达出来的侵略含义,可不是一个吻这么简单。
她恨极了这些男人,以为自己是女人的主宰,安沐是,这个男人也是。
对安沐的气,对这个男人的气,不由得让她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动作,甩了男人一个巴掌。
思恋的动作吓到了自己,也让男人的眸光幽慵懒变成了锐利,却在瞧见思恋那倏然苍白的脸色,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大眼睛,他的心底荡起一抹温柔,柔和了几分暴戾。
男人有点哭笑不得,想他何奈纵横花丛三十余载,被女人甩巴掌还是第一回。
而最诡异的是,打人的人比被打的人更凄惨,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
“你不要怕,我没事!”可怜的受害者一副苦口婆心安慰肇事者。
“对不起!”思恋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个男人其实也就是嘴巴说说,根本就没有实际的动作,而她竟然就动手了。
“对不起换一个吻!”他低吼一声,立即攫住她的唇。
这女孩美得让人失魂落魄。
她脸颊的肌肤柔细得犹如薄膜,吹弹可破,一双深眸犹如嵌在白雪中的黑珍珠,流转着光泽,轻颤的唇,呼着暖暖的气息。
她是如此的娇妍与脆弱,需要人保护。
更重要的是,她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着一双脆弱到极致的韵味。
而他不能抗拒这种美到极致的脆弱,拥着她的身体,感受着手中不盈一握的柳腰。何奈的心情就莫名的大好。这女人还真香,只是这样抱着她,居然都能都让他心神荡漾!
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这样的一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躯体,靠近她,感觉她,都有肖魂蚀骨的美感。
“啪!”再一个巴掌招呼到何奈的脸上。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难不成女人的拒绝在你的眼里根本形同虚设,还是你是在用行动告诉我强扭的瓜比较甜吗?或者你这样的男人比较擅长靠欺负弱小女子来证明自己天生的强势?”温热的气息在唇边吐吞,思恋的一颗心紧张的砰砰乱跳,这男人看起来同样不是善主,可是她不想再被另外一个男人强吻了。
安沐已经够她难堪的了,她不希望再有第二个,过去是喜是悲,都无可改变,现实的洗礼,只是让她清醒、不再天真而已!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没有必要成为这个男人的下酒小菜。
即使此刻她怕的要死,但望着何奈的脸庞却还是故作冷静。
“看来你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男人欺负女人不是强势而是本能!”即使又被打了一个巴掌,但何奈觉得很值,这女人的味道,真甜,真美,好像记忆中江南的糯米粽子,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他凑近了她的发顶,用鼻子嗅了嗅,放肆而邪恶地深吸了一口她秀发的香味,放浪形骸地调又戈道:“好香!我喜欢!当然,我也相信你会喜欢我的!”
“这位先生不要用你的品位来侮辱我!你喜欢我,我未必喜欢你,我要挑男人也会找个有胆有识、有才有貌的,至少不会强吻女人的禽受,麻烦你擦亮眼睛看清楚我们是一个档次的吗?麻烦你下次出来戴上眼镜不要用你低俗的目光看待别人,您会不会太高看自己了,您的品味怕是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正眼瞧!我一直都知道自大的猪总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蓬元帅,只因为他不太喜欢照镜子,没想到您也有这样的习惯!”轻蔑的看了看脸色乍青乍白的男人,冷冷地瞥了瞥嘴毫不留情的批评脱口而出。
或许刚刚她还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可是现在她半点也不悔了。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说他是猪,是禽受,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经验。
望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殷红小嘴,何奈再次低下头唅住思恋柔嫩的唇瓣,肆意品尝了起来,证明此言不虚。
看来这女孩并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幽暗的长廊可没有几个人啦!
而他并不介意好好地教教她。
他低下头,贪婪地吻着她的唇,那比花儿还要娇嫩的唇!
“一百万,我买你一夜!”
他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若非必要,他还不愿意去强迫一个小女人,他宁愿用金钱去买女人的心甘情愿。
只是这个小女人的极致的脆弱,以及眉眼之间那份说不出的熟悉,让他愿意为她破例一次。
“你去死吧!”看到眼前邪魅至极的男人,思恋的心忍不住微微颤抖
瞬间,思念的小脸涨得通红了,那是被怒火烧的,整张脸都仿佛染了上等的胭脂一般,眼角泛红,仿佛要在下一刻楚楚可怜地掉下水晶般透彻的眼泪来!
买她一夜!
难道她的脸上写着我是出来卖的,快来买我?
难道她天生下贱,今生就该以躺在男人的身下为荣?
这男人竟然用钱来买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这些男人都该死,为什么一个个要这样对她?
她的身体对这些男人来说,只是可以自由买卖的物品!
思恋心猛的一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细小而隐忍的痛就这样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速度慢慢的散开,之后是那样的猛烈,只觉得全部的血液都被抽空,只剩下干干的壳,而痛早已经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