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是孤家寡人,只是没有想到在久别了十几年之后,他还会涌起这样的冲动。
只是这一次,他不想强取豪夺,放手或许会是最好的方法!
何奈摇摇头,还是重新寻找目标吧!今夜,会是一个激情夜!
思恋力持镇定的冲进洗手间,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抚着微微泛红、依旧火辣的红唇,有些委屈地轻轻咬了咬唇,眼里也溢出了层层水意。
她最近出门都忘了上香了吗?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一出门都能撞到鬼!
可是,她没有哭泣的资格,因为没有会心疼的人,眼泪的珍贵是在于会有人怜惜,而她却是被遗忘的人群,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哭泣。
思恋不许哭!
你要笑,你要笑!
对着自己笑了笑,笑痕很淡,笑得很无害,笑得很冰冷,笑意完全未到达眼底……
思恋硬是压下了眼角的湿意瞬间恢复了一脸的冷漠,伸手梳理了一下头发,用清凉的冷水,洗去一脸的刺痛,冰冷的水,犹如她渐渐冰冷的心房,麻木,绝望,无声,疼痛,一刹那间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伤害我?为什么都不放过我?为什么……啊……
无声的呐喊,无声的抗拒,到最后都化为忍耐……
起身走出了洗手间,依旧是一脸淡然无绪的表情。
思恋回到座位时,只剩下安沐一人,他慵懒端着酒杯,优雅的品尝着,心却没有表面来的平静,想到黄景仁的话,恨不得将这间酒吧砸了才好。
那个男人竟然很客气的说,若是你放手了,请将她交给我。
该死的黄景仁,该死的思恋,最该死的是自己。
明明想一巴掌劈了黄景仁,但不能,这才是他最窝火的地方,因为他要黄家偿还的可不是一个黄景仁这么简单,他要的是黄家的一败涂地。
“怎么去了这么久?”目光扫过她冰白的颈部时,慵懒的表情一敛,语气一沉,眼神更是一黯,安沐的眼中似乎刮起了某种风暴,温和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暗的盯着思恋那颈间的……吻痕。
“回去!”不给思恋任何反抗的余地,拥着她出了酒吧,他拥得极紧,思恋都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蹙这眉,她只能忍着,闷不吭声地跟他走,她是情人,只能依着恩客的情绪而生,不是吗?
粗鲁的将思恋连拖带拽的走进车旁,粗鲁地将思恋塞进了车里,那个动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思恋很狼狈的被摔倒在座位上。
还没等她爬起来,安沐已经一个弯身钻入了车子,继续迁怒的将她推入车子的另一边,车门“砰”地一声,吓得她心跳停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再次的看向思恋的脖子,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了!那雪白的细颈之上是布满了那暧昧的吻痕,还有明显被用力搓过的细细伤痕。
该死的,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他的人,安沐不认为自己是在吃醋,他只是所有物被侵犯后的恼怒。
思恋终于爬起来坐好,抬头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惊骇莫名,很快的垂下眸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傻,这时候,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沉默。
她不敢抬起头,更不敢对上他那双摄人魂魄的冷魅眼睛,暗沉沉的双眼,凝聚着狂风暴雨。
看着少女被吓坏的样子,安沐却没有任何的心疼,反倒是觉得她闪着水光的明眸,那无助惊恐的小脸深深的取悦了他,不过,他还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该死的,她竟然让其他男子吻她!
不可原谅!
她咽了咽口水,怕怕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太冷,好似寒冬腊月的冰霜。
见到越发恐惧的思恋,挑了挑眉,笑,可这笑容让思恋觉得更冷。
“刺啦……”她的身体凉飕飕的,衣服已经躺在了他们的脚下。
“你不该让其他男人吻你!”
安沐冰冻刺骨的声音在车里,低沉喑哑的缓缓响起。
思恋只觉得脊背有股强烈的寒风,汹涌澎湃地灌进她的身体里,使得她全身都好像浸泡在冰泉里,冷得她全身都不停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快就知道,但是她不要再这里,前面还有司机,她不要再车上……
“不要……”
颤抖的小双紧紧的抓住他那双四处游移的大手,小鹿斑比般的眸子闪着泪光恐然的望着他,思恋十五年来,首次真正的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她发现,一点都不好受!
此刻的安沐,就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公兽,喷火着撕裂的怒气。
现在这后座,只有她和他,看来这倒霉的人只会是她。
这样的认知,让她越发的恐惧。
“不要什么?”他明知故问,声音冰冷低沉,即危险慑人又蛊惑人心。
装着不明白的安沐忽然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思恋瞬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光着身子被他这样压着,又觉得浑身异样燥热,却又担心被前面的司机看到,脑海里满是纠结的无奈。
半眯着眸的安沐看着身下人儿的无措,不觉中唇角勾起了弧度,手也不规矩地在她胸部游移。
“放开我……”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的大胆与不顾廉耻!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她?怎么可以在司机的面前这样对她?
“不要这样……求你……”思恋本不打算求饶,可是浑身的光溜溜的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还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司机,她无法不害怕,即使她和这个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但她还是害怕。
他怎么可以那样冷着一张脸用着那样冷漠噬血的眼神看着她?
他的眼中为什么燃着怒火?为何他看着她的眼神锋利的让她浑身都刺疼了起来!
她做错了什么?难道被另一个男人强吻是她自己愿意的吗?
为什么这男人只会一个劲的怪她?他怎么忘了是他非要带她来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