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是为了王如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一个只一心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过日子的柔弱女子你也要算计利用,还有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还没来到人世就早早夭折!所以你该死!”
跪在地上的众人均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头几乎都贴在了地上,宣室殿里血气弥漫,梁御尘的匕首再一次拔出,冷笑一声,看着萧冉已经开始涣散的眸子,重重的扎进了他的心窝。
“这最后一刀为了夏花和她那曾经爱过你的娘亲,你利用、欺骗女人的感情已罪无可赦、摧残她们心的同时还要桎梏折磨她们的肉体,惨无人性!你更该死!”梁御尘沉声说完,手中的匕首用力一转,心脏碎裂的声音从萧冉体内传出,下一秒整个人便直直的朝着身后倒去。
冷呈风从殿上走了下来,看着梁御尘有些轻颤的身子,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心疼,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站了起来。
“萧冉谋反作乱,罪无可恕,依法惩办,从今往后,朝廷上再有人意图不轨,萧冉就是他的下场!来人,将萧冉父女的尸体拖出去!”阴冷的眸子看向萧冉已经断气的尸体,冷声说道。
“是!”冷呈风说完,一旁的侍卫拖起萧冉的尸体,打开宫门走了出去。
“张达,宣旨!”冷呈风没有回身,再次朗声说道,是时候该他兑现承诺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与皇后一路风雨同行,今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从即日起废除整座后宫!永不纳妃!”张达那尖细的嗓音响彻整座宣示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过了许久,众人这才从这一波波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高呼出来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久久的在殿内回荡!
冷呈风废除后宫的圣旨震惊了整个朝野,连带着京城百姓都是一片哗然,只是这一次不但没人敢再开口反驳,还在百姓之中引发了一片掌声,波诡云谲的后宫经过了一阵喧闹之后终于清净了下来。
“尘儿,朕总算可以还你一个清净的后宫了!”冷呈风搂着梁御尘纤细的腰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盛开的百花,灿烂的阳光明晃耀眼,空气中也开始多了一丝夏天该有的炎热,凤岐山上的誓言他都会去兑现。
“你觉不觉得这两年的时间,我们好像过的太过精彩了!”梁御尘浅浅一笑,外面的花圃里盛开的玫瑰,娇羞的芍药,雍容的牡丹,开的绚烂无比,她们在这片花圃中花开花谢、朝朝暮暮,平静的看着这宫围之中所发生的一幕幕,想起曾经战马上的厮杀,疾风骤雨中的策马奔腾,后来到后宫中的种种,记得上学时看过的穿越小说中,女主角总是会说所有的一切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可是在她眼里那些过去却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在内心挣扎过后的平静。
“所以朕想以后的日子和你平淡的走下去!只愿执子之手更愿与子偕老!”冷呈风轻声说完,轻轻咳嗽了一声,却将梁御尘拥的更紧,老天将她赐给了自己,一路经过这么多次的生生死死,他再也不想放开!
梁御尘跟着抬头,望向冷呈风充满温柔的眸子,能这样抛开凡尘,彼此相望,四目相对的瞬间只能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便是最令人心安的幸福,纤细的手指主动的牵起冷呈风的手,牢牢的握紧,眼里也多了一抹笑意。
“冷呈风,只要我没放开你,就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等有一天我们可以跳出这道宫墙,一起去看花开花谢,去看日出日落,一起泛舟湖上、采菊南山,看繁星点点、观碧海桑田!”那才是她想要的天下,想要的感情。
“朕都答应你,不仅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以后的生生世世,朕都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冷呈风笑着说完在梁御尘的额头轻轻一吻。
“我让小莲泡好了茶,来喝杯吧!”梁御尘笑着说完拉着冷呈风朝茶桌走去。
“小心!”梁御尘刚走了几步,冷呈风突然用力一拉,将她一把拉到了怀里,眼里带着一抹震惊。
“怎么了?”梁御尘皱了皱眉,眼神充满困惑的说道。
“没事!朕只是很久没抱你,舍不得放开你想多抱一会罢了!”冷呈风敛去眼里的震惊,不留痕迹的将梁御尘右腿边的方凳轻挪到一旁,刚刚她竟然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她,她早已经撞了上去。
梁御尘轻轻一笑也不再说话,什么时候他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不是说喝茶吗?朕确实渴了!”冷呈风说完自己走在前面,拉着梁御尘走过去在椅子上座了下来。
“现在朝堂上出现了不少空值,你打算如何安排?”梁御尘落座后缓缓开口问道,穆远之和袁松青死去之后位置一直空着,王中磊自从王如卿死后也找了个理由说要辞官回故乡终老,加上萧冉,空出了四个尚书的位子,那些贪官污吏一下子变得群龙无首。
“朕打算让韩佑接任兵部尚书一职,你对韩佑信任有加不说,他确实也是个行军打仗的人才,而此次科举的武状元封为兵部侍郎。强健我风尘的兵马!”冷呈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声说道,思绪却还沉浸在梁御尘刚刚险些摔倒而不自知的疑惑之中,有些担忧的眸子看向梁御尘的眼睛。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以韩佑的能力足够可以胜任兵部尚书。想要强健兵马,我想还需要苍朔曦的帮忙,我们可以用粮种和纺织的技术从苍晫换取一些优良的马种和驯养方法,虽然培育了敌人却也强大了自己!”梁御尘看着冷呈风的眼睛微微挑眉说道,封闭的自我保护不会让国家真正的强大,只有吸取别人的优势,弥补自己的不足才能做到国富兵强。
冷呈风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才收回视线,手指掀开茶杯的盖子,低头轻轻抿了一口,难道是自己过于担忧了,尘儿刚刚或许只是大意才没看到脚下的方凳,想到这里眼帘下的担忧才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