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御尘暗叫一声不好,对付他一个尚且需要手脚并用,却是群攻,局势对她而言没一点好处,再次看了眼一旁的桃儿,清冷的眼里带着无声的命令,这丫头再不走非但救不了她,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桃儿很想上去帮忙,却被她眼里的冷意吓到,充满担心和不舍的眼睛看了一眼梁御尘,趁着这个空当逃了出去。
梁御尘看着桃儿越来越远的身影总算松了口气,脚下的步子一点点的后退,刚才简单的交手之后,梁御尘锐利的眸子锁定在他们当中功力最差的一人身上,她可以没武功,但不能没有武器,一招声东击西,突然使出的擒拿手瞬间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梁御尘借力右手一翻,左手紧接着平带,成功的将他手中的长剑夺到自己手中,纤细嫩白的手指握紧了那柄冷剑,凌厉的目光落在剑身之上,这把剑要么染上别人的鲜血,要么别人的剑留下自己的血液,她根本没有选择。
手中的长剑快速的挥舞而出,虽然没有内力,却出奇的快速凌厉,刚才被夺了剑得男子显然还震惊那招擒拿手是怎样快如闪电的时候,直到梁御尘的剑尖近乎残忍的划破他的喉咙,轻声啊了一声,却再也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在别人的目光之中流逝。
挺直的身子硬生生的摔向地面,一时间激起一层层尘土。扬起的尘土让视线变得有些朦胧,梁御尘霸气的眉头高高挑起,清冷的眼里带着杀意,几滴鲜血顺着剑身一点点的滚落的在地,殷红一片,手心竟然出了一层细汗,梁御尘即使抓回自己出神的思绪,再次重新握紧长剑,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将军也认同夫人这么做?”暮生和冷成风站在院子里,眼里多少有些困惑,他不欣赏梁御尘的那些手段,却又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气魄和智慧。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有些时候人们只看结果而忽略过程!”冷呈风肯定的说道,冷峻的嘴角多了一抹浅笑,这个特别的女人就像是一阵无影无踪的风吹进了他的心,等他发现的时候想要拔出来已经晚了。
“将军真的对她动了心……对吗?”暮生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有些痴痴的看着冷呈风,藏不住的感情还是流露了出来。
“你也碰到一个令你心动的女人!”冷呈风的笑意在暮生说完后突然凝固在脸上,这么多年了,他以为他已经改变了!
“姑爷……姑爷!”桃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指指着那条巷子的方向,脸色早已经刷白。
“怎么回事!”冷成风见只有桃儿一个人回来,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小姐出事了!”桃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冷成风一个箭步朝着去冯府的方位赶去。
众人看着倒下来的同伴,眼里都带着难以置信,似乎没认为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居然能杀了他们的兄弟,被划破的喉咙慢慢溢出血来,缓缓流到地下然后凝固,梁御尘扫了一眼地下的死尸,她本无心杀人,可是事实却偏偏不如她所愿,突然泛起的血腥味染红了几名杀手的眼睛,也激怒了梁御尘恶魔般的灵魂!
梁御尘手中的长剑不在被动的等待反击,开始主动出击,将以前所学的招数配合着手中的长剑使出,招招都带着疾风扫落叶般的凌厉,尽管没有内力作支撑,却也让几个大汉不敢再放松警惕。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获胜,不然以她的体力最后只能死路一条!
作为一个集团的接班人,尤其是在父母去世后,她独自一个人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集团,更是四周蠢蠢欲动的势力,就像是一群狼,看着中间的小绵羊,等着她濒临死亡时在给她致命一击,所以她只能逼着自己强大,每个月都会去参加野营求生的训练,训练的项目各有不同,悬崖峭壁,荒山野林,两年沉积之后,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令人惧怕的女强人!平时她最擅长用的是匕首,觉得短小精致方便携带,最重要得是当危险近距离靠近的时候,往往也是敌人漏洞最多的时候,一只短小锐利的匕首用起来威力带着意想不到的霸道。
心里不禁咒骂了一声冷成风,若不是他拿去了自己的匕首,现在应对起来或许不会这么吃力!
片刻之后,围住梁御尘的杀手又少了两三个,周围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梁御尘胳膊上不知道被谁的剑划伤了,艳丽的红裙破了一条口子,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梁御尘脸色有些微红,手中的剑不仅仅是长而且还很沉,想要驾驭它需要不少力气,这具身体平时根本不怎么锻炼,若不是靠着她的毅力根本支撑不住十招。
“一起攻!”为首的人看出了梁御尘已经烦乱的内息,充满愤怒的眸子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朝着同伴发号施令。
剩下几人像是卯足了劲,一起朝着梁御尘的腹部,胸口刺去,每一剑都带着取她性命的狠绝。
梁御尘后退一步,用长剑横在身前,却挡的了这里挡不了那里,看着已经碰到自己身体的寒剑,梁御尘第一次觉得做人做的那么颓败。来到这里短短时日,居然这么多次被群殴!
清冷的眸子突然染上了笑意,就是要死她也要多一个人陪葬,横在胸前的突然改变了方向,身子突然下蹲,长剑从下斜向上利落的没入了杀手头目的身体。
瞪大的眼里带着说不出的震惊,刚刚只顾着给她致命一击,精力都放在进攻之上,一时间疏忽了自己的防守,一米八几的身高,魁梧强壮,若是进攻有着很强的优势,至于防守这样的身高却会有很多漏洞。
梁御尘就是发现了他这个缺点,才会突然蹲下身,虽然已经猜到了她的动机,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居然可以这么迅速,还没等他躲开,那柄寒剑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