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什么时候由女人当家了?青玉心里冷声哼道,眼里带着一丝不屑。
“青副将,属下觉得周围的气氛很怪!”青玉旁边的士兵低声说道,没有理由一个守卫的士兵都没有。
“我看你们是被冷家军吓怕了!今天是在还不过的时机!要是有贪生怕死的赶快滚!”青玉脸上带着怒意的说道。
粱御尘坐在营帐里,纤纤玉指拿着一根银针随意的拨动着烛芯,烛光顿时明亮了不少。
“走,我们出去看看,鱼儿要上钩了!”粱御尘放下银针缓缓起身笑着朝了冷呈风说道。
“糟了,副将我们中计了!”正当青玉准备偷袭最外面几个营帐的时候,身边的士兵惊叫一声,青玉回头,便看见莫言带着冷焰阁的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人数之多把他们这一队人马牢牢的包围在了中间。
“大家别慌,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出去!”尽管青玉眼里也带着慌乱,却仍然大声的喊道。自己真的是一时大意,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垂死挣扎的好!我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士兵,他们可是尽心调教出来的捕猎高手,如
如果你们不信,大可用自己的项上人头碰碰气!”粱御尘霸气却清冷的话从不远处传来,原本黑乎乎的周围突然点亮了许多火把,将整片空地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青玉和他手下一千名兄弟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女人,绝美的容颜明明象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可是脸上阴冷的笑容却像是地狱派来的女官。
“你是谁?”青玉问完愤怒的眸子扫过一旁的冷呈风,出现在军中的女人,还和冷呈风有关系的,青玉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是谁不重要,如果你打量够了,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粱御尘眼里带着浅笑,韩佑既然熟读兵法,没有可能不懂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随意想让士兵保持士气必然会有所行动,这正是他想要的。
“我们现在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说的!”青玉愤怒不甘的眸子里带着愧疚,他一个人死无所谓,可是却连累了这一千兄弟。
“我有说过要杀了你们吗?”粱御尘盈盈一笑,秋水般的眸子像是五彩琉璃,绚彩夺目。
青玉等人明显一脸不信,他们如今做了俘虏,除了死还有别的可能吗!
“杀了你们韩佑的军队里只是少了一千兵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打击,除非是将你们整个大军一网打尽,不过这么拙劣的办法只是下策,你不如听听我的上策!”粱御尘收敛了笑意,脸上多了一抹清冷,战争是劳民伤财的一件事,若是想要这天下顺顺利利的落入自己囊中,就要避免大规模的厮杀,更何况韩佑不是等闲之辈,这样的将才若是能被自己所用,将是一件不错的美事。
“你能有什么上策?”青玉眼里有些不屑,难道一个女人还有天大的能耐不行!
“劝降!”一旁的冷呈风冰冷开口道。
“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了吗?冷大将军居然让我们劝降!”青玉大声笑道。
“如果我让你看着你这些同伴在你面前受凌迟处死,你会有什么感想?所谓凌迟就是在他们每个人身上划上一千刀,一片片的将他们的肉割下,刀子上沾着盐水,不到最后一刀都不会死去,不过却比死还难受!现在你还觉得劝降可笑吗!”粱御尘近乎恶毒的说道,残忍的说辞让青玉等人身形一震,就连一旁冷呈风莫言等人也是吸了一口冷气,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么残忍的死法。
“我们队里没有贪生怕死之辈!”青玉大声喊道,似乎想喊回同伴的斗气。
粱御尘轻哼出声眼里带着一丝嘲弄,从袖子下拿出自己钟爱的匕首,锋利的刀锋落在一个士兵的咽喉处。
“你家中可有两鬓斑白的父母双亲?”
被问道的士兵脸色发白,害怕地点了点头。
“你家里可有如花似玉的美眷和嗷嗷待哺的婴儿?”粱御尘继续问道声音不大却句句戳人软肋,刚才那个士兵早已经脸色惨白。
“还有你们!想想你们望眼欲穿的父母,日思夜想的妻子,蹒跚学步等爹回家的儿女!还有几个不是贪生怕死的都站出来!”粱御尘嘹亮的声音带着无比震撼的力量,一时间周围变得鸦雀无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喘气声安静的可怕,冷呈风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也扫过众人,梁御尘的话就像是那把凌迟的刀子,一刀刀的割据着他们柔软的心脏,逼得对方无路可退。
“兄弟们,别听这女人胡言乱语,她就是要扰乱我们的士气!”青玉最先清醒过来,厉声喊道,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们一千个铁铮铮的汉子乱了方寸。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们心里清楚,凤敖残暴不仁,昏庸无道,你们连打胜仗的把握都没有,更别说能保证活着凯旋!现在两条路摆在你们面前,要死要活,自己选择!”梁御尘冷声说完,周围也跟着吹过一阵冷风,清冷的眸子带着一丝嘲讽,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真的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夫人真的会放过我们?”刚刚那个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士兵挣扎了许久才小声问道。
“虽为女子,但也言出必行!”梁御尘坚定的目光带着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
话音刚落,那个士兵便屈膝跪在地上,紧接着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一大批人纷纷跪地,梁御尘看了一眼依然挺立的青玉,看来真有一个不识时务的!
“看来你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梁御尘走到青玉身边,唇边带着一抹冷笑。
“我青玉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到时候等你们弹尽粮绝,韩将军的大军必然攻陷这里!”青玉不屑的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同伴,将头抬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