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脸上虽然平静可是内心却十分惊讶,明显的她是冲着梁家而来,她到底是谁?又和梁家有什么仇恨?
梁御尘把锦瑟在悦来客栈安顿下,看了看已经西沉的太阳,估计桃儿那边该有消息了,想起那天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梁御尘微微蹙眉,她不喜欢这种自己在明,敌人在暗的被动。
这些天她在桃儿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这具身体的过去,按理说除了大夫人母女她从没和别人结下过梁子,会是谁呢?难道会是他?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
自从赐婚后,冷呈风的传闻就不绝于耳,说他年轻有为,更是瀚海第一美男,只是为人冷酷绝情,身边也少有女子,更有诸多猜测说他是龙阳君,令许多待嫁闺中的女子黯然伤神。
瀚海的兵力大部分由他掌管,称得上兵强马壮,近年来,周边国家或大或小的发起过几场战争,都被这个号称冷面罗刹的冷呈风击退,在军中声望之高无人能及,听说当初瀚海的江山有冷家大半的功劳,最后却成了凤家的天下,想必朝中有不少拥护者,帝王最忌功高震主,所以风敖才会走赐婚这一步。
以冷呈风的聪明才智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看来自己头上那顶奸细的帽子她是戴定了!将困惑一一理清,梁御尘反倒是松了口气,离她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看来她要抓紧时间,将一切准备好才行。
回到梁府,时候已经不早了,桃儿一看见她进门,就快步迎了过来。
“小姐,都按你说得办妥了!我在咱们醉仙楼对面盘下了一家店面,很大!”桃儿说话将声音刻意压的很低,生怕别人听到。
“很好!”梁御尘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凤敖忌惮的是梁家富可敌国的财富,现在是利用赐婚要挟利用,他日若平了冷家,等待着梁家的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就算冷家赢到了最后,过不了多久梁府也难逃掉相同的命运。想要救梁家,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它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梁御尘睁开清冷的双眼,换上昨天的男装独自一个人到了悦来客栈。
“这是店面的房契,还有五万两银票,尽快把店面开起来!”梁御尘将手上的房契和银票交到锦瑟手中。
“你不担心我会带着这些逃走?到时候落得个钱财两空的境地?”锦瑟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既然选择了你,就应该用人不疑,更何况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梁御尘含笑的眼里带着肯定。
“好!”锦瑟早已经冰冷的心突然产生了不小的涟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陌生人尚且如此,为什么最亲的人竟然会……
“想好做什么了没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尽管她的悲伤藏的很深,梁御尘还是感觉到了她此时的痛苦,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粮店!”锦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极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国家的经济命脉就是粮食、军队、钱财,缺一不可,而粮食更是国之根本。
“就按你说的办,不过需要找些伙计,你可以问问街边那些年轻点的乞丐,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与其给别人施舍同情,不如给他们一个自己挣命的机会。
“没有人说过你善良?”锦瑟原本清冷的眼里露出了一抹笑意,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令人信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自信和聪明,还因为她冰冷的眼底带着少见的纯真和善良。
“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找他们做伙计,一是节省开支,二是他们怀着感恩的心会更加忠心,三是为你的粮店免费做了仁义宣传,一举三得,我何乐而不为?”
梁御尘扯了扯嘴角,她的善良早随着父母的去世而掩藏,一个初入社会的小丫头凭什么站上商业舞台的最顶端,靠的不是善良,恰巧是那些心底的阴暗。
锦瑟没有再出口反驳,有些人喜欢用伪装来保护自己,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梁御尘从悦来客栈出来,在街上来来回回的赚了几圈,走进了一间兵器铺。
“这位公子,想挑选什么兵器?”里面的伙计看见来客了忙笑着询问。
“我想挑选一把短巧的匕首。”梁御尘目光转到摆放着许多精美匕首的桌台上。
梁御尘拿起中间的一把,这支匕首很短,只有一寸长,整个匕首是用上好的钨金炼制,遍体通黑染着冷意,锋利的刀刃发着渗人的光泽,白玉做柄,润白和乌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刀鞘上刻着简单而古老的花纹,开口处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泛着幽幽的光芒。
“姑娘好眼力,这把匕首可是我们师傅最得意的一把,这可是上等的钨金打造,削铁如泥。”小伙计眉开眼笑的介绍着。
“削铁如泥就不用了,削人头好用就可以了!”梁御尘手指从匕首的背上轻轻一划,抬起头的眸子里带着邪恶的笑容,吓得对面的伙计一时间忘了说话。
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那把匕首,梁御尘将它揣入怀中出了兵器铺,希望能够已被不时之需!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梁府上下开始筹备大婚的事宜,皇帝特意下旨梁府两位千金同天出嫁,凑个好事成双。而锦瑟的粮店也正式开始营业,整个京城仿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梁御尘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史书,充耳不闻院子里梁御慕每天上演的戏码。
“小姐,二小姐越来越过分了!”桃儿一脸的不爽,要不是小姐让给她,她拿什么显摆!
“知道府里为什么不养狗吗?”梁御尘一边低头看书一边说道。
桃儿反映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笑了半天。
“大小姐,二夫人让奴婢传话,说大少爷从苏州回来了,让您去趟大厅。”二夫人身边的丫头玉儿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