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疑的是,从两次听闻这箫声来说,虽然都那么的引人入胜,但沐楚楚总觉得它们有些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这点沐楚楚还说不上来。
“喂,莫少寒,你在这儿干什么?”沐楚楚飘了过去。
“楚楚?”那白衣人浑身轻轻一颤,仿似才感觉到沐楚楚的存在一般,猛然转过身来,“你是谁?”
“啊!”沐楚楚看着眼前之人,顿时呆若木鸡,两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怎么是你?”
叉叉你个叉叉,明明就是莫少寒的身材,莫少寒的打扮,怎么又是鬼鬼那货的脸,还是那张十分‘卡哇伊’的面具!
鬼王那张脸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好像从来没有太多的改变,面具遮住的地方,总让人觉得那么的神秘。
“你是谁?”这声音和沐楚楚的太像了,如果看清了眼前这个人的话,根本分不出来。
“少来这套,别以为这样就能骗我。告诉你,我沐楚楚跟你没关系。学谁不好,偏偏学人家风度翩翩的莫少寒,恶心。”
“你是沐楚楚?”
“这周围没驴啊,你脑袋被什么踢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看着鬼王那震惊的样子,沐楚楚意识到有问题发生了。等到她疑惑的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时,不禁又大叫一声,“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谁,她是谁?”
鬼王猛然从冥想中惊醒,汗水湿透了衣服,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摸摸手上的龙戒,龙戒正闪闪发光。
龙戒和凤戒之间存在着相互感应的关系,而龙戒在半夜发光,说明沐楚楚出事了。结合刚才的梦境,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莫少寒看着渐渐消散的白色光芒,被包裹起来的沐楚楚也依稀露出了身影。只是,当莫少寒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浑身一阵气血翻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毒素瞬间又冲破封锁,爆发出来。
“噗哧。”
莫少寒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只觉得视线中有个窈窕女子,身穿不合身的蓝色长袍,看起来有些滑稽。一张白玉般精致细腻的脸庞,一双侬丽的大眼睛,流转间好似清澈的湖水倒影了日光,流光溢彩。不笑时看上去清丽娟秀,不算绝美,一笑时,颊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迷人得令人眩晕。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里面明明是沐楚楚,怎么会出来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对,一定是幻觉。”
沐楚楚冲他微微一笑,然后缓缓走过来,嘴里还喃喃的说:“莫少寒,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莫少寒用颤抖的手将小葫芦递给沐楚楚,“我有些眼花,看不清你怎么样了,你把它喝了便可你解你身上的金冠蛇毒。”
“我已经没事了。”沐楚楚没有接那解药,“我的天啦,难道你是……”
沐楚楚这才想起她中毒之后莫少寒还想给她吸毒的事。哎呀,沐楚楚摸摸自己的小屁屁,心跳陡然加速,让这孩子占便宜了。
看样子,他是帮我吸毒成功了,结果自己又中了毒,沐楚楚心中不禁一阵感动。你说这莫少寒,就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自己都身为人妇了,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看着莫少寒吃力的举着手,沐楚楚有些心疼,“我真没事了,你还是解你身上的毒吧。好吧,我喂你喝。”
莫少寒更觉眼前模糊,只能依稀的看见沐楚楚的身影,“不,金冠蛇毒其毒无比,为防万一,你快喝下吧。”
“你都说其毒无比,那还死扛着。”沐楚楚解释了老半天,可莫少寒就是坚持要沐楚楚喝解药,生怕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内力比你深厚,没事的,我扛的住。”莫少寒依然坚持,“倒是你,摇摇晃晃的,晃的我眼花,中毒不浅啊。”
你大爷的,明明是你神智不清了,还说是我……唉,何必苦苦支撑呢?沐楚楚发现这个莫少寒,和她还真有点两小无猜的感觉。
想到此,沐楚楚也没再多说,一把将软绵绵的莫少寒揽进怀中,笑眯眯的对他说,“寒寒乖,啊……姐姐喂你喝药药……”
噗哧
莫少寒一个没憋住,大笑一声,又喷出一口黑血。沐楚楚哪还敢耽搁,趁着这机会将小葫芦的解药灌进他嘴里。
喝下解药之后,沐楚楚见莫少寒脸上的黑斑渐渐的消散,想必休息一下就应该没事了,她这才松了口气。而后,沐楚楚又将莫少寒抱到平台上躺下,自己则坐在一边。
沐楚楚一直想不明白,先前在梦里,似乎又不是在梦里,那个似莫少寒又似鬼王的男子到底是谁呢?而且,为什么明明中毒了,现在却一点事儿也没有,更神奇是突然变了个样子。此时此刻,沐楚楚很想找块镜子看看自己变成啥样了。
“唉,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啊。这玩意儿,到底是宝物还是祸害呢?”沐楚楚叹了口气,看看莫少寒,然后用手抚摸着凤戒。
这一切皆因它而起,是它导致自己和鬼王纠缠不清,罪魁祸首啊。可是,这金冠蛇毒多半也是它解的,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先前鬼王给沐楚楚的那几页关于凤戒的秘密,她已经烂熟于心,趁着这个机会再好好钻研一番,兴许能找到答案。
莫少寒醒来之后,那已是第二天清晨。而在这段时间里,沐楚楚依然没能参透凤戒的秘密,关于凤戒的叙述是一点也搞不懂。不过有一点沐楚楚敢肯定,那就是凤戒吸收的能量又让她变强了。
只是,在变强的同时那个邪恶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多余的力量已经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憋的难受。这下,沐楚楚倒是能理解鬼王为什么会娶那么多老婆了。
“感觉怎么样?”沐楚楚起身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莫少寒。此时他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看起来是没事了。
莫少寒也站起身来,奇怪的看着沐楚楚,不停的揉着双眼,自言自语道:“怎么老是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