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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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郎王剑情(3)

花著雨挑眉,“那又怎样?”

“所以……”方篱笙微眯着眼,笑吟吟道:“你认为自己很有本事,才不甘愿叫我师父?”

花著雨紧抿唇,警惕地看着他,是又怎样?

方篱笙依然在笑,“所以……你主张你二姐能把我诱到手,日后你只需叫我姐夫,不用再叫师父?”

他声音低哑,带着魅惑,本是云月玉珠般的眸子却蒙上了一层黑雾。

此时此刻,花著雨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不妙,何况她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如何不知道他已动了怒?

她才不管,干脆死赖到底,“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可是她和芍药的私那个密,实在不知怎么会传到他耳朵里。她别开脸,站起来就往外走,跟这厮呆在一个小空间里,他强烈的存在感简直让人窒息。

“哦?是吗?”方篱笙轻声一笑,一直都挽在手上的草绳随手一拉,花著雨才迈出几步的身体又被一把带得连连后退,扑嗵一声,一屁股又重新坐回了他面前。

方篱笙盯着她,慢悠悠地挽着草绳,温言软语,“怎么会是无稽之谈?难道你不知道我在你身边安插了奸细?说过的话可要负责。”

被他像拉木偶一样拉来拉去,很好玩吗?花著雨也怒了,“有奸细又怎样?我说过又怎么样?你杀了我?”

方篱笙皱眉看着她气呼呼的脸。

“杀了你?”他道:“杀了你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用事实告诉你,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在我面前全跟狗屁一样。自你张口在皇殿上叫我师父开始,你这一生都别想摆脱我。不管你的生老病死,出嫁生女,都会一一在我掌控之中。也就是说,这是在用你的实际行动来实现你的承诺,也是你对自己所说过的话所要负的责任。”

简直要疯了。

花著雨从靴子里一把抽出楚霸送她的短剑,一剑就将草绳一斩为二,好像要斩断她与方篱笙的一切关联一般。随后提着那半根草绳,满目蔑视,“你谁?我爹?我娘?你生了我?养了我?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你管?”

“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不会有任何意义的。”方篱笙拍拍她的肩,同时也盯上了她那把短剑,眉头渐渐拧紧,“嗯?哪来的郎王剑?”

“要你管?”花著雨觉得实在对他无话可说,将剑插回靴子,转身。

“怎么不要我管?我刚才已做了全面声明。”方篱笙脸皮厚得城墙穿不透,起身晃到她身后,悠然问:“买的?”

花著雨无视,拨开洞口的枝叶。

“嗯,这个东西是有市无价,你买不起。”方篱笙全然了解她一切经济状况,自问自答,“不是买的,那就只有人送了。谁送的?”

花著雨已走出了洞口,依然没得到回答,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么稀世的东西,除了太子楚霸送你,恐怕没有第二人会有这么大方。”

花著雨也着实佩服他的推测能力,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远处正站着两个灰衣人,他们身背大刀,分明已看到了他们。

“你知不知道这把剑代表的意义?这可是当年一代铸剑大师夏自平花了三年铸就送给他妻子的订情物,所以才叫郎王剑,送人的意义非凡。太子送你此物,你又收下了,难道你们之间定下了私情?”方篱笙微挑眉,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

花著雨心里讶异,这个她自然不知道,不过她相信太子是无心的。

其实方篱笙此时也看到了那两个灰衣人牵着两匹马飞速地朝这边移来,他却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微笑着继续分析道:“如果你们订了私情,那么太子为什么会放你去曲靖接北冥王?他不担心你要嫁北冥王吗?或者是……”

他侧目盯着她,紧紧地,“他断定北冥王进不了京,才有如此把握放你接人?”

花著雨心里巨震,失声道:“你胡说什么?”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敏睿,竟然由一件事可以推测得这么多,他有天心通吗?

她这种神情几乎就是承认了。方篱笙再也笑不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调头望着越来越近的两条灰影,叹了口气,“你们不能因为某些私利而伤了北冥王,如果北冥王受到了任何伤害,我一定会让太子付出惨重代价。”

说完,他就径自朝两个奔来的灰衣人迎面而去。

看着他缓步而行的背影,花著雨张了张嘴,想说并不是太子要伤害北冥王,结果却觉得解释什么的太没面子,便干脆什么也懒得说。

那两个灰衣人显然是追兵中留下慢慢搜索的,他们眼见半山腰里突然出现一对俊美的男女,就觉蹊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迎了上去。出来时已得指令,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可疑之人,绝不能让这次的行动有任何目击者。

“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待到相距十多步远的时候,其中一个灰衣扫帚眉大汉拔刀在手,凶神一般大声喝问。

方篱笙步履优雅,声音闲散,“我们是在这云峰山修炼的世外高人,今日山上忽然吵闹得很,打扰了我们的清修,只好闭了山门,试图下山躲避。”

扫帚眉汉子疑惑,“这云峰山还有修炼的世外高人?我们怎么没听说?杜勇,你有没有听说过?”

另一个酒糟鼻的汉子上下打量他们,见方篱笙面容清绝无双,一身月白长袍裁剪得体,身上无一丝多余缀饰,随着山风吹拂,扬起的袍摆将他衬托得犹如名家笔下的一幅水墨画,翩然俊秀,果然有世外高人不染凡尘的风范。而后面的这位小姑娘,服饰与普通少女不同,箭袖束腰衣裙,足蹬鹿皮靴,眉目秀妍,既没有千金小姐的矜贵娇柔,又没有乡野村女的粗糙淳朴,虽不及男子的气度不凡,却也纯净。

他把大刀一横,“自然是没有听过这一带有什么世外高人的。两位是什么关系?”

方篱笙扫过他们的大刀,“师徒。”

“你年纪也不大,想不到就收了徒弟。”酒糟鼻汉子一撇嘴,“你们平素都修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