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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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急转直下(2)

同时太子楚霸以顾正凉为饵,借谈判之机突起发难,一举将顾州勋擒下,一番小规模杀戮后,顾州勋五万兵将折损一万,四万兵将彻底降服。

当这个消息传回京城,人心大振,第二日便有不少文臣上书,像顾家这等乱臣贼子就当该诛,如果不是太子较早发现他们的动机,将为祸不浅,自是对太子的一番歌功颂德。同时和顾家相关的一众朋党皆受牵连,顾锐城虽为文臣,但是在京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相当复杂,有文有武,革职的被革职,抄家的被抄家,下监的被下监……

于是整个顾家一夕间被抄家灭族,连带宫里的明妃也被牵连,被宝兴帝随便揪了个错处打入冷宫。

而在这期间,竟然还传出宁城方家被西齐袭击灭口满门的事,且那运往南胡的米粮被劫走,南胡将面临整个冬天断粮的境地,气怒不打一处来,但是在这少粮的年头里,却不敢动刀兵。只得修书一封,望西齐能将那些米粮归还。

在宁城方家被满门灭口后,唯有押粮的方大公子方篱笙在几个手下的掩护下又逃回了大泽京城,请求宝兴帝能征西齐,为他们方家报仇。

此时各等事一起来,把宝兴帝忙了个焦头烂额,好在有太子帮他分担不少,为防南胡与西齐交好,决定还是将方大公子由太子安置好,以维持大泽与南湖的友好邦交。

十月二十七,太子楚霸在刑部处理好顾家明日在午门处斩的事后,径直来了方篱笙新买的宅邸。

“现在米粮被劫,方家被西齐灭族,方兄现在有什么打算?”

一见到方篱笙,楚霸就开门见山问道。

方篱笙沉然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向西齐讨回公道,不能让我们方家上百口人就那么冤死。”

楚霸点头,“一直以来,西齐亡我大泽之心不死,如今他们连连进犯,我们大泽也没准备再容忍,所以我们的目的几乎是不谋而合。况且,我和我父皇都极为认同方兄这等人才,如果方兄不介意,可否在大泽入仕为官,父皇说将会给你一个手刃西齐的机会。”

方篱笙略一沉吟,“我一向自由惯了,让我一时受那些束缚实是难受,我只能说,若是在对付西齐上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遗余力配合。”

楚霸也不勉强,眼看时间不早,正要起身,忽又想起一事道:“你知道吗?我皇祖母的病居然真的被国师和花著雨一起医治好了,现在她老人家已能下床走路,吃得也很顺畅,看来花著雨还真如国师所言,是个福泽星。”

方篱笙淡淡看着他,“那又怎样?”

楚霸苦笑,“还能怎样?皇祖母好了,我却不好。想到花著雨是个福泽星,可是连国师都说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真是让人伤心。不过我现在是彻底死了心了,加上现在西齐闹腾,下月初我又要选太子妃了,到那之后,我便与她彻底无缘。为她名声着想,我也不便管她的事太多,所以我希望你这个师父能多照顾她一点,尽量不要让她在花家受太多苦。等你的事解决,你还是带着她走吧,在这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幸福日子过。”

方篱笙笑了笑,“此事不用太子担心,我与她的情意……不容我置她于不顾,时机一到,我自会带她走。”

得此答复,太子沉重转身,只是走得两步,却总觉方篱笙的言语有些不合时宜,至于哪里不合时宜,却又想不出来。

待楚霸离开,花著雨自里间走了出来,方篱笙回头睨着她,似笑非笑道:“太子真是对你情深意重,就算处在如此多的麻烦事中,还不忘你的安危,我该是庆幸呢,还是该有点其他想法?”

花著雨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想别的?昨晚京城又出了几条人命案,连秦惑都派出了漠旗卫追查,如果我们再不找到冥欢,若是他被秦惑抓到,我担心此事不会善了。”

方篱笙深不以为然,“接连出人命,反而让我怀疑那些手法如一的命案根本不是冥欢所为,我怀疑,是有人想将此事嫁祸到他身上。若真是如此,可能冥欢当初入你静婷苑的事,设此计的人从头到尾就知道,不知道此人如此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花著雨自然也是想不明白。当初她是在去曲靖的路上救下冥欢,后来把他带回国公府后,他也极少外出。但是他外出的几次,不能断定没有人认出他。只是那人为何要将命案往身背血咒的冥欢身上靠呢?

她正要说什么,高山忽然进来道:“主子,顾正凉已被我们从天牢劫了出来,正在预先准备的山洞里,主子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去问。”

花著雨一怔,方篱笙撩袍起身,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那****告诉我顾正凉欲说出给他还魂草的人的时候中断了,我特意选在他行刑前一夜把他劫出来。生死关头,他已没有退路,我相信他这时候会为了活命而说出那个人来。”

花著雨心里暗赞,这个人办起事来就是不含糊。当下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通过这条线索找冥欢了。好,我们现在去看看。”

在高山带领下,方篱笙带着花著雨连身轻纵,披星戴月,很快就到了一座僻静的山头,随着一步步深入,终于在一个灌木林深的山洞前停下。山洞四下有六七个人看守着,看到他们来,一个人就钻进了漆黑的洞口,点了油灯道:“顾正凉被用刑得很厉害,我们刚才已经给他上药包扎过,现在应该清醒过来,能说话了。”

灯光一亮,就见地上几个烂草垫上躺着一个乱发胡子拉渣的人,身着死刑犯囚衣,却也掩盖不了身上无数多的皮肉之伤。如果不是人特意提醒,实在让花著雨无法将他与以前那个英挺的顾正凉联想在一起。

顾正凉已睁开眼,冰冷地看着他们两人,眼里是无尽的嘲讽。

他的声音嘶得跟破锣一样,“花著雨,你还嫌我被折磨得不够,还故意在行刑前把我劫出来亲手折磨?”

花著雨蹲下身子,怜悯地看着他,“行刑前把你劫出来,你可知道得费多大力气?我没有傻到为了折磨你,而不顾被朝廷抓到的风险,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没有脑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