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帝王之地。
普天之滨莫非王土。
帝王的都市。
不会不繁华,不会不舒心惬意。
京都只有一家赌坊,叫做银通。
银通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自然是银子极多,多的不知多少。
钱多了可以役鬼,亦可以通神。
而银通自然就可以役鬼通神。
当然并没有那么简单。
夜。
京城不知多少里。
繁华的街市,处处张灯结彩。
虽不是新年,却胜似新年。
一个人抚着弯刀。
静静的眼眸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处简约的小宅。
宅子是寻常之地,可对他来讲确是一个禁地。
宅子内有一个纤细的女人。
单纯用美貌、漂亮都不足以形容她。
那双眼眸静静的看着远方,继而消失,留下一串细微的长叹洒落在繁华的街市中,却又是那么的微不可查。
宅子。
简约。
无比的简约。
女子是诱人的人,美丽的,也是妩媚的,同样更是难得的。
女子的美已是绝尘,纵使是绝尘又岂能是真的绝尘。
心里依旧有牵挂,依旧有牵绊。
有一个牵挂她的男人,还有一个她牵挂的男人。
都说林柔儿极美,极美,事实上确实如此。
林柔儿穿着洁白的白色绸缎,像极了一只惹人怜爱的白狐狸。
又像极了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
西施般的女子,依旧看着前方。
令她难以割舍的男子,叫做剑十三。
若说这世间还有一柄,快剑,那么就应该首推剑十三,不光是她如此认为,很多人也依旧如此认为。
剑十三是一个放荡的男子,同样不是她一个人,很多人依旧如此认为。
剑十三的名字若是倒过来读,就是三十剑,而剑十三擅长的就是“夺命三十剑”。
夺命三十剑,可以杀死一个人三十次。
恐怖。
夜泛着红光,像极了即将落日的彩霞。
也蕴藏着无限杀机。
那是一个抚着剑的男子,男子一身白袍,剑长三尺,他叫独孤必应。
独孤必应冷笑,因为他要等的人来了。
剑十三道:“我来了。”
独孤必应冷笑,道:“你来的很晚。”
又道:“又不算太晚。”
剑十三道:“你我之间又何须废话。”
初见,出剑。
反手间,夺命三十剑业已刺出,“大日刺云”最精华的剑,丝毫不再掩饰。
抬肘刺出,就像落日的曙光,不再给人带来生机,反而即将带来无尽的黑暗,毁灭的一剑,最精华的一剑。
却刺偏了。
然而纵是刺偏,依旧卸去了一条胳膊。
因为这一剑从来未直,一直是偏。
独孤必应疼痛难忍,又是跳起。
又是一剑,又是一条胳膊。
他已是跳不起。
刷刷两剑。
两条腿。
顺带一个斗大的头颅。
收剑。
剑上不染鲜血。
剑十三道:“躲躲藏藏的东西。”
挑起灯光。
黑衣人暴动而出。
只一个,胜似千军万马。
然而纵是千军万马,依旧挡不住“夺命三十剑”,依旧挡不住剑十三。
剑十三又道:“呵呵,没想到,来得倒是全。”
黑衣人道:“哥十三个,死了十二个,剑十三你好狠。”
剑十三道:“即将是第十三个。”
十三当家道:“呵呵,你十三,我十三,这或许就是宿命。”
剑十三道:“我不想说过多的废话。”
十三当家道:“杀了我的你,会有更多的人杀你。”
剑十三道:“你当我畏惧了吗?”
冷笑。
夜里刮着风,风很烈。
杀意越浓,浓的令人升不起抗拒。
可是依旧没用。
地面一具尸体。
不是剑十三。
是黑衣人。
亦或说是虎头山的十三当家。
酒。
漫着弥香。
京都的酒馆内,多了一个喝酒的人。
喝的烈,喝的浓,喝的醉。
他叫京青蝠。
京青蝠喝的很醉。
因为今日他见到了剑十三与林柔儿走在一起。
那个他视若生命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未尝不是对他是一种打击。
桌脚旁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八字胡须,三尺,矮,胖,一柄弯刀。
柳叶弯刀。
京内四大神捕之一的京青蝠是他的朋友。
江湖上的人,总会有一些朝廷上的朋友。
江湖人纵使是无拘无束,可是还有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京青蝠道:“你倒是一个看得开,想得开的男人。”
熊十一道:“依我看,并不是看得开,而是我长得太丑。”
京青蝠道:“呵呵,然而你是个高手。”
熊十一道:“你也是。”
熊十一道:“剑十三很恐怖。”
京青蝠道:“我会会他。”
熊十一拍了拍京青蝠的肩膀道:“祝你好运。”
京青蝠笑笑。
用剑的人,言出必行。
二人之间必然有一战。
熊十一道:“祝你好运。”
转身消失。
京青蝠扶着剑,踉跄的出去。
桌子上多了一锭银子。
剑泛青光。
借着皎洁的月色。
亮起、闪逝。
对面人。
白衣、白衫,一柄剑,似是孤独。
剑十三。
只出了十三剑,京青蝠已经败得彻底。
可是他却笑了,道:“剑十三,你这人虽是高超,不过你终究会败。”
剑十三笑道:“呵呵,败了的人由如何指责我?”
京青蝠道:“你不过是个江湖人,江湖内还有一处地方叫银通赌坊。”
剑十三笑到:“你不过是一名捕快而已,莫要忘了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京青蝠道:“自有人会来买你的命。”
喝了一口酒。
剑十三道:“我接着便是。”
走的悄然、走的潇洒、走的放荡不羁。
这就是江湖人。
只不过在江湖。
银通赌坊。
京城一隅。
那么的不起眼。
神秘的老板确是不经常出现。
老板被披着一层层神秘的面纱。
有人说老板是男人,有人说老板是女人。
有人说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也有人说老板是一个京城内的皇家子弟。
老板是谁?
都叫他。
几个赌徒,确是肆意的狂赌。
越压越输,越输越压。
疯了。
赌徒六指阿四,业已断了四根手指。
可是依旧在押。
压得似乎彻底疯了。
余下几人笑着看着他。
都在看他输。
出乎意料。
阿四扔出了十八点。
所有人蒙了。
捞回了所有银子。
可是有人不让他走。
而不让他走的正是那神秘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