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二儿子现在的生活,女人痛心疾首。她费劲千辛万苦从万千高层的女人中给他千挑万选出最闪耀的妻子,他却始终心心念念着那个平民女孩儿。每天折磨自己来默默的对她抗议,她觉的儿子错的太离谱,完全不能够明白她的苦心。
“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你们的想法是错的!”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和倔强。
寒家是她一手撑起来的,她不会让它这么轻易垮掉。而下一代的重担,却是她不得不担心的问题!孩子们会明白的,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懂事罢了。
别怪母亲太狠,要怪……就怪你们投错了地方!
坐在寒风宇的豪华赛车上,听着四周帅哥靓女的欢呼,苏七七的手心拧出了汗。她侧头,担心的双手握住他掌握着方向盘的手腕,喏喏低语,“我们不比了好不好?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恐怖,而且……那山路真的很崎岖。”
她的目光眺望向远处,紧紧凝视着那盘旋而上的山路,拐角处很多,这里是供私人赛车的地段,一般塞车技术不是很高的人,都很容易摔下悬崖。
寒风宇侧头,那坏坏的唇角扬起一边,左耳钉闪耀着刺眼的光华。那份自信与高傲是他独有的特征,那只纤细修长的大手拂向她的脸颊,大拇指宠溺的揉着她的脸,“你往左边四十五度角仰望过去。”他微抬下巴,示意着她。
苏七七寻着方向侧过头,看到的是一个硕大的玻璃柜,它静静的屹立在赛道旁最高贵的位置,四周站立着几名守卫,玻璃框里静静躺着一条金光闪耀的项链,它的流华刺伤了眼。苏七七怔怔的看着它,瞳孔不停闪烁,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钻石项链。
“它的名字叫恒爱,寓意着永恒不变的爱。”挑挑眉,寒风宇倨傲的看着她痴呆的脸,“产自1889年,是著名设计师Verna夫人的顶峰之作,从今天开始,它的主人叫——苏、七、七……”他的话语坚定,左唇角的笑意被拉的更深,那抹不容忽视的邪魅引来无数车模的回眸,只不过,他的眼里只有这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儿,再容不下其他沙子。
苏七七浑然一震,诧异的白了唇色。这一场拿命去赌的比赛就是为了给她赢得那份殊荣?虽然寒风宇很有钱,但苏七七曾经读大学时还是有听人说过,Verna夫人的所有作品都是用钱买不到的,而这场轰动的暗赛,赌的就是它!
耳旁性感车模的尖叫她仿佛听不到,眼里只有这个不停冲着自己坏笑的男人。眼里有了些晶莹的东西闪烁,她只觉得鼻子发酸,感动里,又多了一份难以表达的情怀!
“宇……”她的声音哽咽在喉,蹙紧双眉,咬紧下唇,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只是笑了笑,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黑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忧伤被他掩饰的很好。不管能不能完整的活下去,他要留给苏丫丫的,是一生至死不渝的爱!
“下车,等我回来!”沙哑的声音从那性感的薄唇娓娓而出,那骄傲的神态,绝俊的脸庞,将太阳的光环也彻底掩盖。
她握住他手腕的手逐步缩紧,那手心的力道缓缓传入他的肌肤。摇摇头,她哭着、笑着,深深的凝视着他,“我不要什么恒爱,我只要你,我要你平平安安,不赌了,我们一起下车,你不走,我也不走。”
她的那句‘平平安安’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嘴旁依然伴着强颜欢笑。微笑着低头,他轻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一直笑。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癌症会真的痊愈,他们总是再说,病情在一天天好转,一年前说在一天天好转,一年后同样再说,一天天好转,他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一天天好转’的日子。寒风宇心里很清楚,他身体的疼痛的确在逐渐减轻,只要用药物控制基本上现在很难发作,可体内的癌细胞依然有,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的未来,不确定能陪她多久,或许……永远;或许……或许……或许……
半响,他抬起眼睫,望着天空漂浮的云朵,深深的舒出一口气,侧头看她时,笑的天真无邪,邪魅不拘,“只有我寒风宇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恒爱,苏丫丫,不要在那里啰哩八嗦,赶紧下车,等着为我喝彩。”
“我不要。”她倔强的死死抱住他的手腕,害怕他又像以前被人群殴时赶她走,结果住院半个多月,害她担心的要死,落了好多泪。
“很热耶。”他不悦的甩着手臂,皱紧眉头低声怒吼,“不要像八爪鱼一样黏着我,热死了,赶快下车!”
“哎呀!不不不不,我就不!”她使劲摇着头,抱的越发的紧,“除非你答应我不比了,否则我是不会放手的。你看那些人,各个长得凶神恶煞,就算你赛车技术好又怎么样?万一他们在半途捣鬼怎么办?想得到那颗钻石的人那么多,肯定会有很多起坏心眼儿的人,电视里经常这么演的!”
“烦死了!”他一声低咒,不耐烦的瞪着她,谁知道苏七七却鼓起两边腮帮子还冲着他吐舌头,弄得寒风宇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快点答应我啦,不然哭给你看!”她扁着唇,一只手松开他,握着拳头放在眼睛前面做着要哭的动作,逗得寒风宇一阵发笑。
“哎呀,快点啦,快点快点快点,再不然我捞你痒痒哦?”说着,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腰,使得他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无奈之下,只得被迫点头答应。看着他终于松口,苏七七这才放下心来。
谁知,还真被苏七七说中,他们在回去的途中,车子莫名出了问题,赛车很明显被人动过手脚,要不是她坚持,可能寒风宇就出事了,结果苏七七对着寒风宇一阵咆哮,想想就后怕,那些地下赛场的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