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误会元帅了。”长相和蔼,有四十来岁的军医来到上官蝉面前,边帮她把脉,边替自己元帅解释:“元帅这是心思细腻,担心娘娘。”
担心!这两个字重重敲击了下叶天谨的心。
上官蝉白了叶天谨一眼,瞪向军医道:“你少替他说话,专心把脉,免得把错了,某人又要说本宫无理取闹,故意刁难了。”
军医捋捋胡须笑了:“娘娘真会说笑,微臣把好脉了。”转身恭谨的禀报叶天谨:“回元帅,娘娘确实中了软禁散。”
上官蝉朝叶天谨挑挑眉,用眼神告诉他:怎么样?信了吧!“叶元帅,本宫这次不是故意刁难你吧!”话一出口,上官蝉就后悔了,干吗这么说,岂不是承认之前是故意刁难他嘛!
“元帅,你就背娘娘回去吧!”为了能让上官蝉顺利回去,众将士们只好站在上官蝉一边,出卖一次自己的元帅,替娘娘说话了。当然这也是给自己的元帅找台阶下,不管闹多久,最终妥协的还会是元帅,娘娘毕竟是娘娘,而元帅又是男子汉,总不能把娘娘丢在这里吧!
已对刁蛮皇后无可奈何的叶天谨,只得给众将士一个面子,暗握了握拳头,冷冷道:“既然如此,末将……遵命!”
“呵呵……”上官蝉得意的笑了,心安理得的趴上他的背。
背上上官蝉,叶天谨一刻也未停留的朝山下走去。她很轻,背着她下山没一点艰难的感觉。
上官蝉舒服的趴在他的背上轻语:“冷叶子,你的背好宽,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一点都不像你那张冷冰冰的脸。”
叶天谨没有理她,继续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山下走。
上官蝉却不满的锤了下他的胸口,埋怨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咳咳……”她的一记粉拳,竟让叶天谨重咳了两声。上官蝉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不能够啊!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力道。突然杏眸圆睁猜测道:“冷叶子,你受了内伤?”
她能确定自己的粉拳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但他的脸上明明闪过痛苦的表情,所以上官蝉肯定的问道。
“末将没事!只是刚才上山时遇到了一位红衣男子,被他使诈击了一掌,无大碍!”
“什么?你被宫羽逸击了一掌。你怎么不早说啊!快放我下来。免得让人说我欺负受伤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但她知道宫羽逸的武功不凡,被他击一掌,一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人知道末将受伤,娘娘就放心吧!”若将士们知道就不会让自己背她了。
“那……那我知道了,怎么还能……”
“末将不碍事!只要娘娘老实呆着,不出声,就是对末将莫大的好了。”既然已经答应背了,又怎会半途放下呢!
“你什么意思啊!哼!”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再推辞不是显得矫情了嘛!反正刚才自己也只是客气客气,若他真把自己放下了,还真没法走。
欺负受伤人就欺负了呗!又不是第一次,而且这次是某人自愿的,不能说她不君子,反正自己也就只是一小女子,从来没想当什么君子。呵呵……
月如水,夜很寒。马车内却是暖呼呼的。
“娘娘,这是军医配制的软禁散解药,快服下吧!”叶天谨把一颗绿色药丸递给了上官蝉。
从山上下来,叶天谨便把上官蝉放到了马车内休息,自己则带着将士们在黑夜里找寻军医所需的制造软禁散的药材,直到此时,子夜已过,才把解药制好。
而累了一天的将士们已经休息,只有叶天谨还没有歇息。
上官蝉接过药丸看了看,打趣道:“这真是解药啊!该不会是你卖通军医,制的害本宫的毒药吧!”
叶天谨有些生气了,他居然这么不信任自己:“娘娘不信可以还给末将!”伸手去夺,却被上官蝉躲开了。
邪邪笑道:“给你开个玩笑嘛!还真生气了?小心眼的男人。看在你和将士们忙碌了大半夜的份上,就算是毒药,本宫也会吃,因为这里面可是有你们的苦心啊!”话落,毫不犹豫的吞下药丸。
看着经历了一场劫持,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乐观的她,突然觉得她和轩辕俊很像,难道这就是明明中注定的姻缘吗?
“啊……好痛!”吞下解药的上官蝉,突然觉得胸口好闷,而且还痛得厉害,感觉已经无法呼吸了,汗如雨下,痛得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娘娘……”叶天谨吃惊,赶忙上前扶起她,让她依靠在自己怀中,不解道:“怎么这样,军医配得明明是解药啊!末将去问他。”
“不要去……”上官蝉拉住了叶天谨,艰难的开口:“和解药无关,军医配的解药没问题。我现在的疼痛是旧疾。”之前在宫中就发作过两次,便找来御医来问,御医说,自己可能是曾经中过毒,因为没清理干净,便落下了胸口闷痛的顽疾。
只要是太生气就有可能引发顽疾。但是这顽疾好像已经很久了,应该和轩辕俊和太后下的毒无关,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和毒这么有缘呢!三番两次中毒。
“御医说这病是由于体内毒素未清理干净造成的,也许有一天我会毙命在此顽疾之下。呵呵,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啊!因为我总是整别人,害死无辜的生命,所以上天才会让我得到这个报应。就好像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一样……”
“娘娘不要再说了!娘娘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打趣自己。她和轩辕俊太像了。
“呵呵呵,我没事,让它痛好了,忍过去了,我照样,可以策马扬鞭,生龙活虎。我从不后悔我攻击别人,因为那些人都是坏人,至少也是些想对我不利的人。啊!可是我现在真的好痛,我感觉我的胸口像是要撕碎了般的痛,啊……”上官蝉痛得打滚,这种顽疾,每发一次,就比上一次痛一倍,但是坚强的她却一次次忍过来了,但她不知道这种痛自己还能忍多久。她要赶快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