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我可以做您的车吗?”多罗满脸羞赧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问道。
“当然。”约翰欣然答应。
多罗一听这话立刻就笑靥绽放了,迫不及待地上了约翰的白色跑车。
前面的黑色房车缓缓启动,后面跟着约翰的白色跑车以及女仆们的车,四辆车子鱼贯而出,离开了白金汉宫。
一袭黑色西装的杰克站在不远处,目送着他的公主。
天高水长,阳光普照,四面青山环绕,漂流其间。
一行人下了车,仆人们纷纷上了那辆豪华的房车,开始在里面的小厨房里为主人们准备食物。
青山绿水间,一条蜿蜒流动的河,延伸在峡谷坚硬的腹地。
上官蓓蓓穿上了橘红色救生衣,与赫瑟尔一起坐上了橡皮艇,而多罗与约翰则坐上了另外一艘橡皮艇。
乘着橡皮艇顺流而下,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期待--期待刺激!期待惊险!期待与自然的搏斗!
“啊——”上官蓓蓓双手抓着黄色橡皮艇的边缘,愉快地叫着,感受着阵阵水花迎面溅来,好凉爽好舒适!
坐在他旁边的赫瑟尔奇怪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好特别,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享受,不愧是英国王室的血脉!敢勇于挑战一切高难度。他不禁开始佩服塞丽娜这个绝美典雅的东方女孩。
“啊!约翰,好恐怖哦!”后面的蓝色橡皮艇上面,多罗害怕地躲进约翰怀里,小鸟依人。
约翰一直看着前面橡皮艇上的东方女孩,心中满是爱恋。
橡皮艇在时而湍急时而平缓的水流中顺流而下,溅起一阵阵水花,伴随着上官蓓蓓那愉快的笑声,扩散开来。
驾着无动力的小舟,利用船桨掌握好方向,在与大自然抗争中演绎精彩的瞬间,这就是漂流,一项勇敢者的运动。
突然,前面到了一个陡坡,水流两旁则是尖锐的岩石。
后面,多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她不小心将橡皮艇转了各方向,然后,那艘蓝色的橡皮艇顺流而下,直接朝赫瑟尔他们的黄色橡皮艇撞去。
约翰大惊,连忙调整橡皮艇的速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紧接着‘嘭’地一声,两艘橡皮艇撞在了一起,上官蓓蓓的橡皮艇被撞飞,翻了个底朝天,上官蓓蓓与赫瑟尔被压在了橡皮艇下面。
“塞丽娜!”一向沉稳内敛的约翰立刻就大惊失色了,连忙跳进激流之中,游向那艘黄色的橡皮艇,当他游过去翻开那有些沉重的皮艇的时候,却只看见浑身湿透的赫瑟尔,不见塞丽娜的踪影。
“塞丽娜?”刚刚回过神来的赫瑟尔也有些慌乱了,冰冷的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立刻潜入水中,在这片水域中寻找着上官蓓蓓。
看着自己重视的两个男人为了塞丽娜近乎慌乱,多罗脸上满是自责,眼底却是截然不同的嫉妒与愤恨!
凭什么?为什么塞丽娜刚刚来这里就得到了大哥和约翰的关爱!他们什么时候像这样关心过她!
水底,听着他们焦急的呼喊,上官蓓蓓提着一口气,想要游上去,可是现在虽然只是六月天,但是水下的温度犹如冰冻,加上她的右脚好像抽筋了,平时号称游泳健将的她现在却成了一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只得任由自己的身体下沉。
她那墨色的长发因为在水下挣扎而散乱开来,在水里绽开,又好似一朵墨莲初绽,绝美而透着致命的危险!
上官蓓蓓渐渐失去了力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突然,在波光潋滟的河水中,似乎浮现了云漠那雌雄难辨的妖治俊脸,她使出全身力气,虚弱地半耷拉着眼睛,费力地扬起手,想要去触摸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她……要死了吗?她要客死异乡了吗?漠哥哥……没想到在临死前的这一刻,她心中最牵挂的还是云漠那个冷酷绝情的男人!
是的,昨天晚上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今天要来漂流而睡不着,而是,她想他了,她想她的漠哥哥了。
尽管那个男人曾经想杀了她,可是她还是喜欢他,喜欢得无可救药,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因为她害怕,害怕再度受到伤害,所以她才故意对漠哥哥不冷不热不理不睬。
漠哥哥……蓓蓓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上官蓓蓓费力地抬着手,想触摸水中云漠的脸,就在她触摸到那道幻影的前一秒,她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双手无力地垂下。
与此同时,赫瑟尔终于游了过来,他伸出双臂,一手捞过上官蓓蓓那纤细的腰身揽向怀中,另外一只手划着水朝水面上游去。
终于,赫瑟尔抱着上官蓓蓓破水而出,游上了岸。
岸上,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多罗这下慌了,连忙迎了上去,看着昏死在大哥怀中的美丽女孩,前所未有的歉意涌上心头,她发誓,她不是故意想塞丽娜死的,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塞丽娜变成落汤鸡在约翰伯爵面前出丑而已……
“塞丽娜!天啦塞丽娜!”同样浑身湿透的约翰游上了岸,一下子扑到上官蓓蓓前面,惊慌失措地喊道。
“闭嘴!”还是赫瑟尔比较冷静,他沉着地把上官蓓蓓抱上了那辆房车,然后把她放在了休息室的大沙发上,拿过米色毛毯包裹住她那娇弱的身子,一面帮她把肺部的积水按压出来。
“咳咳咳……”好的是上官蓓蓓呛水不深,他按了几下之后,她把肚子里面的水全部吐了出来,咳嗽了几声,只是她那绝美的小脸已经苍白如纸。
赫瑟尔小小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打开车内的暖气之后,他连忙对司机说道:“快点开车,回王宫!”
于是,那辆豪华的房车缓缓启动,离开了这青山绿水的美丽仙境。
一路上,赫瑟尔都将上官蓓蓓抱在怀中,给她温暖。
“大哥,你放心,塞丽娜她不会有事的。”坐在一旁的多罗弱弱地说道,这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