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眼泪,上官飘逸心痛难当,他那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丝丝冷汗,“夕儿,对不起,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他固执地说道。
云恩夕扬起小手,毫不迟疑地朝他的左脸挥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教室里响起,里面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云恩夕打了飘逸少爷!
上官飘逸的俊脸偏向一边,那苍白的左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红白交错,给视觉上带来强烈的冲击。
“上官飘逸,我对你,失望透顶!”云恩夕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哭着跑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上官飘逸抬起大手,准备去追,可是他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那修长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哥——”蓝飘零在第一时间冲了过来,焦急地喊道。
“飘逸少爷!”一个女生尖叫道!
“天啦飘逸少爷!”离教室门口最近的一个女生跑了过来,喊道。
蓝飘零背起昏迷中的上官飘逸,便直奔医务室。他这才发现,一向如巨人般屹立不倒的逸,体重居然轻的可怕。
云恩夕刚刚跑到半路,就听到了上官飘逸晕倒的消息,连忙朝学院里的医务室跑去。
皇家学院的医务室实则是一个小型的医院,里面有各类著名的主治医师、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医务室高达四层,第一层是专门用于治疗普通感冒发烧的和跌打损伤的地方,第二楼是住院部,可以在这里打点滴;第三层是手术室,是专门进行急救手术的地方,例如割盲肠什么的,第四层则是治疗严重骨折、头部损伤的地方。
而上官飘逸就直接被送进了三楼的手术室。
医务室外面,已经被那些爱慕上官飘逸的女生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女孩子们个个面露焦急之色,为她们心目中的王子担忧。因为医务室有规定,手术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所以她们只能在医务室外面等待着。
大家一看见云恩夕跑了过来,纷纷露出了愤恨之色,就是因为云恩夕这个女色魔打了飘逸少爷一个耳光,飘逸少爷伤心过度才昏倒的!
面对女生们这犹如毒箭的目光,云恩夕完全是置若罔闻,拨开人群便冲了进去。
急救室里,医生们正在全力抢救上官飘逸。
蓝飘零坐在外面的休息区,面色凝重。他心中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逸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大家。
“飘零哥哥,飘逸哥哥他怎么样了?”云恩夕含着泪问道。
蓝飘零抬起大手,拉过她的小手,喃喃道:“我不知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打飘逸哥哥的!”云恩夕哭得好伤心,自责地说道。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说道:“经过我们的检查得知,飘逸少爷患有严重的肾衰竭,必须马上进行住院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你说什么?”蓝飘零整个人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瞠大了双目,完全消化不了医生所说的话。
云恩夕抬起小手捂住嘴巴,破碎地抽泣声从指缝中溢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滴落在她那线条优美的白皙手背上、钻戒上。
“恩夕小姐,请您迅速通知飘逸少爷的家人,让他们为飘逸少爷办理住院手续。”医生提醒道,看样子真的如蓝飘零所说,世人只知道上官家有一个上官飘逸,却不知道还有一个蓝飘零,因此医生只是让云恩夕代为通知。
此时的云恩夕早就伤心欲绝,哪里有时间想那么多,她连忙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颤抖地找到了蓝若尘的号码,拨打过去……
当天上午,上官蓓蓓便为上官飘逸办理了住院手续,就这样,上官飘逸被转进了X市最有名的皇家医院,当然,这家医院现在也是云氏集团旗下所属。
皇家医院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医院,在这里,只要有钱,就能够请到世界上最著名的专科大夫为你亲自执刀做手术。
专科教授为上官飘逸做了一系列全面检查之后,就把他送进了贵宾高等病房,像这样的病房整个医院只有三间。
当上官飘逸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早已经哭成泪人的云恩夕还有上官蓓蓓、云漠、蓝飘零及司机小马。
“飘逸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守候在病床边的云恩夕又是哭又是笑的,小脸上情绪多变。
俊脸红白交错的上官飘逸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夕儿,你怎么哭了?”说着,他抬起大手,轻轻地抚了抚她那粉嫩嫩的小脸。
云恩夕抬起双手一把握住他那冰凉的大掌,看着他那苍白的俊脸上还未消退的手掌印,心中满是愧疚,“飘逸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动手打你……对不起……”她含着泪,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傻瓜,无论夕儿你做了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上官飘逸深情地凝视着她,温柔地说道。
“飘逸哥哥……”云恩夕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上官飘逸一直面带微笑,抬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如丝般顺滑的墨发。
上官蓓蓓心中无限酸涩,靠在云漠怀里抹眼泪,飘逸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怎么会得了肾衰竭那么严重的病呢?
“飘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云漠一面抬手轻拍着上官蓓蓓的背给她安慰、一面看着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上官飘逸,询问道。
“云伯父,什么都满不过你。”上官飘逸回视着他,淡淡地说道,算是默认了。
“飘逸,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上官蓓蓓责备的话语里满是心痛。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上官飘逸淡淡一笑,话语更是风轻云淡,面对生死他竟是那样坦然,这样的胸襟和了悟,全然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