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一捞,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然后对云漠淡淡地说道:“没事。”
“没事就好。”云漠冷冷地说着,然后收回目光,再度启动车,车子飞驰而去,卷起一阵尘土。
皇甫隽双手叉腰,有些失望地鼓起腮帮子,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那个没礼貌的家伙给破坏了。
明明是很孩子气的动作,可是在身材高大的皇甫隽做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仁爱医院。
上官蓓蓓艰难地上了洗手间,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陌生男子的声音。
“老大,我去调查过了,蓓蓓小姐之所以发生车祸是因为云漠那小子破坏了刹车系统。”
“是吗?你查清楚了吗?”看样子,幻雨有些不敢相信。
后面的话,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听了,整个人陷入了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
她之所以发生车祸是因为漠哥哥破坏了刹车系统!上官蓓蓓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却一心想置她于死地!
他不仅要和瑞雪订婚、帮助瑞雪夺回地位,甚至还要她死掉!
好狠好绝情的男人!
哈哈哈,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云漠本色’!
果然是云漠啊!做事情总是斩草除根还要掘地三尺,永远地杜绝隐患!
好好好,云漠,你够狠!
医院大门口,一辆炫酷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还没停稳,车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身穿黑色西装的云漠从里面大步跨出,急急地朝医院里跑去。
他那妖治的俊脸上写满了疲惫,凤眸中充满血丝,风尘仆仆的。
云漠走到医院前台,顾不上喘一口气,便焦急地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在三天以前有没有接收一个出车祸的女患者,名叫上官蓓蓓的?”清冷的声音却无意识地充满了魅惑人心的味道。
前台值班的护士立刻就露出了爱慕之色,好俊美的男人啊,比女人还要妖娆,还要美!
然后,她立刻露出了自以为是最迷人的笑容,声音娇软地说道:“请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查。”
云漠哪里等得了她慢慢地在电脑上查找,转身就大步离开,朝住院部走去。
病房门口,接近崩溃的上官蓓蓓整个人靠在墙边,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爱云漠而他却一心想摆脱她甚至还想让她死呢?
他就真的那么厌恶她,厌恶到想要了她的命吗?
“上官蓓蓓!上官蓓蓓!你快给我出来!”楼下,传来了云漠那撕心裂肺的喊声。
上官蓓蓓整个人浑身一震,是他!真的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是想赶尽杀绝吗?
原来,他是这么希望她死掉!
心中一片痛楚,然后上官蓓蓓的心彻底地死了、凉了。
她连忙拿起双拐,慌乱地朝安全通道走去,因为心急,她好几次险些摔倒在地。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逃走!她不能被那个人抓到,否则又是死路一条!
“上官蓓蓓!你给我出来!”楼下,云漠像是疯了般推开一间间病房的门,四处寻找着上官蓓蓓。
上官蓓蓓终于从安全通道进了电梯,因为心中太过慌乱,她抬起小手按了好几次才按准了关门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地关上,然后慢慢下降。
她整个人贴在电梯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是她的心却一直悬在嗓子眼,就怕被云漠给抓到。
‘哐当’一声,病房的门被云漠从外面推开,幻雨本能地寻声望去,当他看见发丝凌乱的俊美男子的时候,浓眉紧蹙。
“云漠?”他惊讶地叫道。
云漠大步跨了进来,然后伸出手一把揪住幻雨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蓓蓓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幻雨同样怒视着他,这个男人,把蓓蓓害得那么惨,居然还有脸来找她!
两道彼此仇视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云漠!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幻雨怒吼一声,然后握紧拳头,使出全身力气朝他的脸挥去。
云漠猝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他这一拳,嘴角迅速渗出一丝血丝,却不显狼狈,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魅气息。然后,他彻底被激怒了,抡起拳头就朝幻雨的面部挥去。
幻雨虽然身手敏捷,但是却没能躲过他这力道十足的一拳。
然后,两个男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搏斗起来。
虽然幻雨是在黑道上混的,但是云漠也不是吃素的,要知道他的爹地可是黑暗世界的帝王,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所以云漠也是功夫一流的好手。
两大高手过招,这场面,简直是轰轰烈烈、惊心动魄。
“呀!”云漠声嘶力竭地喊道,然后一拳重重地打中了幻雨的左眼。
幻雨虽然已经是占了下风,可是他依旧和他斗个你死我活。
“糟了,上官小姐不见了!”门口,小护士气喘如牛,焦急地喊道。
“什么?”打斗中的两个男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收了招,连忙跑过来,焦急地问道。
两个俊美的男子同时看着自己,小护士顿时心跳加快,整个人紧张到几乎不能呼吸了。
“说话啊!”云漠火大地喊道。
小护士这才回过神来,猛地点头,“是是是,刚才上官小姐说是要去上洗手间,我见她许久都没有回来于是就去洗手间找她,可是我找遍了整个洗手间都没有看见她!”她顾不上喘一口气,连忙说道,就怕慢了一步,就会被这两个可怕的男人给杀掉。
然后,小护士只感觉两阵风从自己身边袭过,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不见云漠与幻雨的身影。
那天,云漠和幻雨两个人几乎翻遍了整个医院,却没有找到上官蓓蓓的身影。
乌云渐渐地在天空中聚集,轰隆隆。
一道响雷划破天际,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上掉下,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上官蓓蓓穿着单薄的病号服,拄着双拐,艰难地行走在下着雨的街头,任凭雨水打湿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