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夜晚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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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

今天就是中秋节了么?墙上的挂历清楚标着,勾出醒目的红字:摩尔历8月15日。这晚的月亮好像会非常圆……

庄园里处处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月饼的香味散开在淘淘乐街,好多小摩尔就馋得直流口水了。到处喜气洋洋一片红。唯独那个华丽冷清的房间,充溢着无尽的悲凉。

“今晚月亮会很圆么……”看似瘦小的身形双手抱膝,呆涩的坐在床上。身边浮着绿光,亦是冷清。

“赫兰……你说赫鲁卡星……”无力的自言自语着,身边的绿光也黯淡了下去,那个曾经生活过十五个岁月的星球,那最后一面时腥红的片段,真的,真的,不愿意再去提及:

一片火光,天空好似都被染红,大地干燥的挤不出一滴水,到处都是被烧得焦黑的树干和一些残枝落叶。庞大的黑色精灵疯狂纵着火焰,烧尽一片绿洲。数不清的黑色触手狂舞着,卷起惊慌逃命的生物,张开血盆大口……空气剧烈的跳动着,不断扭曲着整个星球。待一切散去,只留下无尽的火焰,和浓浓的烟尘。蓝瞳布满血丝,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是梦幻,还是现实……?那一刻,在她心中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痕。

胸口一阵烦闷不安,有些浮躁。还记得生死攸关的短短几分钟,绝望的哭喊声,燃烧的干裂声,黑色精灵的咆哮声,渐渐都在耳边消失,心里出奇的静。“孩子!快醒醒!”身体突然被猛烈摇晃,心口像是要碎了一般难受。昏昏沉沉睁开眼,一张沾了一层灰尘的焦急的面容出现。

“听着,孩子!咳咳……”不断被烟雾呛到,喉咙干燥的无法发出一丝有力的声音,但还是沙哑着嗓子想把话说完:“迪恩,做为赫鲁卡星的……幸存者,你一定要不负……不负我的希望,回到……回到历史……拯救……”他说不下去了,身体不断被火灼着,炙烤着,生命将要燃烧到尽头。迪恩含着泪使劲点头。无意间,看到他身后,一团更旺盛的火焰正迅速扑过来。他好像没察觉到,用力掰下手杖上的琥珀晶球。接着他一手托起晶球,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手心泛着炫彩夺目的光,引过赫兰水晶,两手狠狠的一合,绿晶立刻融进纯白,不断扩大着,形成一座时空门。穿越时空,好像需要很多能量。

迪恩几乎是被他拎起来的。空中旋转的那刻,激起身体的一阵不适,头晕目眩的被丢进时空门。门被关闭的瞬间,一个苍老的微笑被剧烈的火焰吞噬着……

“大祭司——!”迪恩扯着嗓子拼命喊着,过度用力致使破音。但声音总还是被掩去,只有穿越时空的引力吸着她逐渐向前,远离那片火海。

幼小的心灵却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家乡被血洗。所有的朋友,亲人,都在那一瞬间消失。刚刚穿越到两年前的平行时空,是个夜晚,那夜她一直哭到天明。星光都黯淡了下去,好似是在祭奠这一次被血洗的亡灵,她的精灵在一边默默安慰着。那晚的月亮好像非常圆,非常亮,布满了血丝,从外一直红到心儿。她开始变的沉默,不爱笑。那夜过后她长大了许多,稳重,冷傲,孤僻,喜欢安静,晚上一个人仰望星空,白天就去各个星球上转悠。无意间遇到了欧比组织,在欧比组织各大领导人循循善诱下,终于下定决心,加入了进去。那个原本善良的精灵学者,纯洁的迪恩,心被海盗玷污了数次,终于,她开始变得麻木,无情,残酷,血腥……虐待精灵成了她的爱好。看着精灵在血泊里挣扎,她好像很开心。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毁掉自己家乡的,是一只精灵,黑色的精灵!

决胜优势的武功,强大的精灵,精明细致的大脑,这使她很快登上欧比组织第二大将军的宝座。直到赛尔号出现,和他们交战,交战到现在。

一天时间似乎很快,迪恩从早上一直开始发呆,当她清醒过来时夕阳已染红了大片天空。天又很快暗了下来,大地仿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夜幕慢慢为一天拉上了句号,当然,也要面对的,满天繁星,以及天际那一轮明月——布满血丝的圆月!

也许是迪恩最难熬的一夜,一年前的今天,赫鲁卡星燃烧着的大火仿佛就在眼前,无数片段在脑海里滚过,好像真实上演的一幕幕……紧抿着唇,咬着被单,不让眼泪流下来,但却还在抽噎。那一刻,回想起来怎不让人心痛!

(2)

门被轻轻敲响,水晶飞速藏到门口挂着的粉色风衣里。迪恩缓缓揉了揉眼睛,带好墨镜,沙哑的声音竟是如此虚弱:“进来吧。”

摩乐乐轻轻推门而入,手里托着一盒金灿灿香喷喷的月饼,紧跟着的是丫丽,布多多,布少少,菩提大伯,彩虹姐姐,兔兔主编,凯文老师,还有好多好多摩尔……他们都各自带了好多好吃的。最后一个进来的是瑞琪,此时的他脱掉骑士装,换上了清爽的休闲服,披着一件外套,看起来还是很帅。看不到他手里有什么东西。他进来后又轻轻把门掩上。

“你们……”迪恩看着进来的这么多人有些无言以对。里面有很多她不认识的摩尔,但每个摩尔都挂着一张笑脸。摩乐乐首先开口:“么么公主,我知道你没法和家人团聚很难受,所以我们都来了,我们一起过这个中秋节吧!”说着,他端着月饼盒子,把月饼放到桌子上。后面的人也都把自己带来的好吃的放上。一瞬间香味四溢,桌子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食物。只有瑞琪在门口站着,被很多人挡着,看不清他的动作,迪恩也没有刻意去注意他。

食物的气味更浓了,有酸酸的,有甜甜的,还夹着一些红酒散发出的酒精味和果汁纯纯的香味。

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瞬间像是被阳光裹了一层,迪恩从来都没有这样……即使这是给别人过的中秋节,是给么么。

瑞琪轻轻走到迪恩旁边,慢慢伸出手,一瞬间触到迪恩冷的像冰块的手指。“小心着凉了。”瑞琪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轻轻给迪恩披上。外套里面毛茸茸的,贴在身上立刻有一股暖流冲入心里。

“么么公主,别难过了,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摩乐乐举着一块月饼,走到迪恩面前,“尝尝吧,我和丫丽亲手为你做的!”

迪恩有些难以置信,心灵深处再次被震撼,黑暗开始慢慢退去,光明在一点点充进来。

其实……如果他们知道她不是么么公主,而是一个和他们素未谋面的迪恩,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月饼真的很甜!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甜,除了小时训练成功,大祭司欣慰的摸着自己的头,那种成功的喜悦的甜,这又是新的一种甜……

迪恩不经意拂过脸颊,竟有些许液体流出。一时激动的竟有些热泪盈眶!一年了啊,遭遇过什么样的挫折,承受了多么大的失败,她都坚强的没留下一滴眼泪。可能打动她,让她流泪的,却是感情。

“谢谢……”嘴角从吃月饼那刻起就一直挂着甜蜜的笑容,“可我……”

“么么公主,我知道你很想你的爸爸妈妈,但是毕竟……算了,不说这事了!公主,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你的朋友,每一个大人都是你的亲人!”摩乐乐有些激动的安抚着迪恩,以至于刚刚咽下一口月饼,差点被噎到。

第一次感到温暖,第一次笑,第一次触及亲情友情,竟是在这个充满祭奠怀念的日子……

“可我还是想……”迪恩犹豫着,脱下瑞琪给的外套,慢慢下床,人群自然而然的分散到两边。迪恩沉默着走到门口,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好不好,但她真的很想,再仰望一次星空,或许能看到赫鲁卡星的幻影……

眼角溢着幸福的泪,她取下粉色的风衣,冲出门去。没有人拦她,只有关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去吧。”

(3)

骑士们都聚在一起过节了,丝毫没注意到迪恩。

迪恩一口气跑到城堡门口,打开门,微冷的空气立刻扑来。下意识的裹紧了风衣,看向远处,高高的悬崖,仿佛连接着天。她要的就是这种地形,可以更近一点看星星。

一路飞奔着,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没有察觉到累,没有察觉到体力不支,只是跑过的地方刮起一阵旋风。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当黑暗,孤独使你找不到一个可以停泊的幸福的港湾时,把这美好的憧憬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天上吧,或许若隐若现的星辰会给你些安慰。”是啊,摩尔庄园固然温馨,固然快乐,但总不能一直在这,唯一长久能陪伴迪恩的,只有漫天繁星。

一口气跑到悬崖尽头,到了才发现已经体力透支,直接躺在沾满了露珠的草地上,闻着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望着那美丽的星空,好似听到了星的呢喃。

黑夜中泛着点点绿,不是很明显,所以迪恩也没怎么在意。闭上眼开始独自享受宁静,身上还残留着余温,是刚才瑞琪的外套留下的。可当迪恩再次睁开眼时,天上却幻化出了一个星球的形状,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的星球!“赫鲁卡星!”迪恩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冲到悬崖边,“大祭司,您在吗?”‘您在吗……在吗……在吗……’幽谷反射的回声冲荡在耳边,一味地单调。

“我可爱的孩子……”‘孩子……孩子……孩子……’“你终于找到了一点幸福啊……”‘幸福啊……幸福啊……幸福啊……’凭空传来的更加熟悉的语调。“大祭司!”迪恩此刻异常激动,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坚强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大祭司!您在哪啊……”

久别重逢。一年前的今天,血的星球的历史,苍老却和蔼的微笑……可是事情并没有迪恩想像的那样,大祭司并没有要见她的意思。

“孩子,一年不见你变了好多啊!我预测到你的灵魂会来这,所以我提前让水晶和晶球都来到了这个时空,相信它们能帮你让灵魂归位。你还有着改变历史的伟大使命啊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去接触光明,赶走内心的黑暗。当你真正获得幸福的那一刻,我会来祝福你的……”

“我……”迪恩欲言又止,话卡在喉咙里,不想说出来,可也咽不下去。只有泪水还在不断涌出眼眶。

(4)

天空又恢复了原样——一片墨黑,但却有数不清的明星和血红色的月点缀着。肩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使劲擦了擦眼泪,整理一下墨镜,转头,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反带着一个深色的鸭舌帽,眼眸里充着淡淡的失落,微微泛红,他轻轻张了张嘴,发出干涩的声音:“嗨……呃……你无视我好久了!”

迪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恢复冰冷的语调:“哦,你好。”

“可以问一下你刚刚在自言自语什么呢?什么大祭司啊……?”还是那干涩的声音。

刚刚大祭司的声音,只有迪恩能听到吧。“我……这个么……”迪恩有些踌躇,该不该说?还是不说吧。

他重新理了一下黑色披风的领子,墨蓝色的头发散在帽子四周,被风微微吹起,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远处:“我觉得……你是想谁了吧……?”

“……”

两个并排坐在悬崖边上一块大石头上的身影,月色衬着,显得无比突兀。

“你知道么,我每个中秋节都会在这里过。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因为一次失败的实验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家,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曾经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留下,他们走为什么不带上我,可事实总是无法改变,我只能适应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这么多年来我到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却一无所获。真希望他们能回来。”

没有过多话语,她撑起一个微笑看着对面人。

同样,回复也是一个微笑,和一只缓缓伸出的手:“交个朋友吧,RobertKidder。”

“嗯,卡朋。怎么称呼?”同样回握。握住的短短一瞬间,是两只冰冷的手。

“你好,卡朋小姐。叫我RK就好。”他有礼貌的说道。

在听到那两个字母后,迪恩开始注意面前的人,他是那个晚上那个来抢水晶的RK么?可从他眼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怪异。她开始提防。

其实这的确是RK,不过就因为没戴眼镜,多了帽子,让迪恩有些认不出来。到底她还是看出来了,决定今晚隐瞒自己的身份。

迪恩此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帅气的脸都要被掩饰在眼镜下……RK不带眼镜,真的也很帅。

(5)

迪恩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温和,细腻。“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吧。”RK抿嘴一笑,吐出简短的话语。

粉红色的风衣下,冰蓝眼瞳,默默望向远处,呢喃着什么。

眼睛里满是伤感,悲凉的语调用第三人称诉说着自己曾经的一切,赫鲁卡星,家乡,咤克斯,欧比组织,海盗,赛尔,赛尔号,以及那个对她来说印象深刻的名字——爱德华?贾斯汀。

“这是你的故事?”RK略惊诧的转头望着迪恩,看着那张冰冷的绝世容颜下,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脸。

RK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他轻轻一跃跳到不远处的一棵粗壮的树杈上,两条腿来回晃着。

“这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罢了。”迪恩伪装的极像,RK这等聪明人物都信以为真了。

RK却不忙于发表什么意见,远远看着树下崖边的摩尔,带着说不出来的语调:“上来坐坐吧,站着不累么?”

迪恩想不到RK要干什么,也猜不透,脸上也没什么狡邪的神色。“你不上来么?还是你上不来?”RK一面对迪恩说着,一面看着山脚下的庄园。

“好吧。”迪恩走到树下,踩着树主干隆起的部位跳了几下爬上另一条树枝。

又沉默了好久,RK突然说话:“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

迪恩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RK便把帽子摘下,又从披风内袋里取了一副蝴蝶眼镜带上:“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说着他勉强扯了一个笑。

“记得一年前发现了一个会说话的球,还是白色的,还能飞,但是却说它是从别的时空过来的,而且要和那个城堡上的水晶呆在一起才能恢复能量。一开始我没理它,直到近几天才知道原来它恢复了就可以穿越时空,我想它会不会能帮我找到父母,于是就准备帮它。而且它把仅剩不多的能量给了我,说能召唤水晶,我也没料到会有个人突然出现,而且水晶很听他的话……!”RK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些,也许是倾诉衷肠,还是无聊?

琥珀么!迪恩突然兴奋起来。没错,琥珀晶球是可以说话的,而且也必须和赫兰呆在一起才能恢复……怪不得琥珀一年多找不到,原来就是因为能量不够了导致不能飞很高,没法去找赫兰水晶会和。也难怪RK会有大祭司召唤水晶的招数。

“嗯……RK,也许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的朋友吧,我们是一起从那个时空里出来的呢,我想我可以帮你。”

“真的?那就多谢了!”好像RK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客气,也不会把悲伤表露出来。他已经开始转变心态了。

“以后在这见面吧?”

“好的,卡朋小姐。”

之后,迪恩和RK聊了很多,她渐渐发现RK也是可以亲近的,而且性格和自己相似,就是没那么残忍。夜色更浓了,隐隐有雾水弥漫在空中,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少,但两人都还未尽兴。这期间,大都是RK给迪恩讲自己的曾经,曾经盗取摩尔庄园九亿摩尔豆,曾经抢过拉姆学院的奖杯,曾经引来那么多黑猫……每讲一事迪恩都很惊诧的看着他,很不相信的样子。但是结局却总是RK把东西又还了回去。他说他作案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为了寻找父母的下落。

然后RK给迪恩讲了讲自己以前做过的小案子,简直多的都数不清,今天在这个里面加点什么东西,明天又偷偷拿到另一个什么东西,芥末,辣椒粉什么的身上常有。

再后来,树丛里窜出一个带着蝴蝶眼镜的小东西,RK说它叫鲁比,是他的拉姆。RK又告诉迪恩,拉姆是几乎每个摩尔都有的,是摩尔最好,最忠诚的伙伴……迪恩不禁想起自己的萨格罗斯。这是对调的么?萨格罗斯是自己最好,最忠诚的精灵。

随后也不知道怎么了,RK和鲁比一直在笑。也许是心有灵犀吧,一摩尔一拉姆的笑容那么相似,笑的很开但却不发出声音,弯着45度嘴角玩味的看着远方。

过了好一会,摩尔庄园里传出好多人的叫声,有好多尖细的声音发疯般叫着“啊!虫子!——”还有好多正在猛灌水,灌完了还不停大叫:“什么月饼啊!怎么会有芥末!”……

迪恩无语。原来所谓的捣蛋鬼RK这么能捣乱。不过她也才知道,RK原来每次捣乱完都会笑。

是啊,用笑掩饰寂寞,多么不错的主意!

鲁比和迪恩玩的很好,围在她身边不停‘BIBO,BIBO’的叫着,很是可爱。它还告诉迪恩,RK为了在晚上出来能给人帅的印象,衣物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自己认为最帅的,还有好多帅气动作每天都要在家里对着镜子练一二百遍。甚至鲁比都学会了,就是四肢不全没法做。迪恩更加狂汗不止……

那夜,星星又亮了几番。真正打开迪恩心门的,也许是RK。迪恩突然觉得和RK在一起比以前和谁都很快乐。聊得差不多了,迪恩才发现风衣兜里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拿出来一看,是袋山楂糕,还有一张字条:

么么,我知道你今晚会出去,给你带了些你爱的山楂糕,别饿着了。

没有留名,却让迪恩又感到一丝温暖。山楂糕的味道,含在嘴里酸酸的,心里却是甜甜的。同样,还有RK。

“中秋节快乐!”悬崖顶上的两人,对视一笑。

“BIBO!”这声,叫的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