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思想课堂-哲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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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逻辑与逻辑学(1)

我们因为太年轻而缺乏判断力,也因过于年老而失去判断力。对某一事物的思考,过之则不达,而欠缺亦不达。……这好比写生,离景物太远不行,过近也不行。正确的方法只有一个点,如果脱离了这个点,不是过近就是过远;不是过高就是过低。这个点可用透视法来定。但是,在真理和道德方面究竟又由什么来定呢?

摘自(日本)岛崎藤村《藤村读本》(6)第144页

一般地说,任何理论中都必定包含偶然的要素,如果把这种偶然性提高到成为必然性的话,必须从以这个理论为对象的阶层更加深入的阶层去寻找。站在辩证法的自然观立场上,物质的穷极是不存在的,同样,也不可能认为有终极的理论等之类东西。假如把很强的理论称之为终极的理论的话,那么其中所加入的这类偶然的要素全部都是成为根据神的神意而施与的东西了。科学也就中断了进步,成为让位于神学的结局了。

摘自(日本)坂田昌一《科学哲学论文集》第164页

历变多则思虑深,计事远则成功奇。

摘自(越南)阮廊《阮廌汉文诗》第167页

社会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因产生果,果又产生因。

摘自(越南)潘佩珠《重光心史》

说心灵和物体的分立乃是一种讲话的方式;

知心灵和物体的分立则是一种罪恶。

摘自(巴基斯坦)伊克巴尔(见黄心川《伊克巴尔的哲学和社会思想》第3页)

(于结生)此非色的生起,由于过去生的行业而于(此生的)结生有十九种不同的心生起。其生起之相,当知如“缘起的解释”中所说。这(非色)自结生心之后则以有分(而转起),于临终之时则以死心(而转起),此(十九心)中的欲界心,若于六门中的强力的所缘时,则以彼所缘心(而转起)。

(于转起)其次于转起(进行),因为眼不损坏,诸色来现于视线之前,放眼识依止于光明及因作意与诸相应的法共同生起,即于净眼的住的刹那,到达了住位的色而冲击于眼。于此(色的)冲击之时,有二回有分生起而灭。自此即于彼同样的(色)所缘生起唯作意界而完成转向的作用。

摘自(印度)觉音《清净道论》说道非道智见清净品第578页

直接地说,即生于各处的有情的诸蕴最初的呈现名为生。而此生有于各种生命最初出生的特相,有回返(诸蕴)的作用;从过去生而生起此生为现状,或以种种苦为现状。

摘自(印度)觉音《清净道论》说根谛品第463页

佛陀面对特定的形而上学问题时,总是保持沉默。因此某些学者误解了佛陀的沉默,他们都认为,许多问题佛陀无法解答。……佛陀认为有些问题只会引发无休止的争论,与事无补,所以才保持沉默。而普通人凭空想象,犯了说得太多的错误。一个问题提给一个有教养的人,他会知道是否应保持沉默;而提给一个没有教养的人时,他会胡乱地回答一通。

佛陀不是一台电脑机器,能回答任何人的问题而不需要思考。他是一个注重实际的老师,充满了智慧与慈悲。但他从不以回答问题来表现他的知识与聪慧,只是给提问者以理解问题的途径。

……物理学家欧培海默说:“假如有人问:是否电子保持不动?我们必须回答:不是。假如有人同:是否电子随时变化?我们必须回答:不是。假如有人问:是否电子是静止的?我们必须回答:不是。假使有人问:是否电子在运动?我们也必须回答“不是。”当有人问到关于人死后的自我时,佛陀也是这样回答的。

摘自(斯里兰卡)达磨难陀《佛教徒信仰的是什么》第33章第110页

过去、现在、将来,此言者是紧密相连的。“现在”是由“过去”发展来的,是根据当前的需要对过去的改造与发展。“现在”可以自然地向“将来”发展,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遗憾的是,这些极其普通的道理却被一些人忘记了。有人为了创造一个新的事物,激情往往驱使他打碎过去的一切,连一丝一毫也不去继承。另外的一些人又恰恰相反,死死地抱住“过去”不放,不肯使其向前发展一步。要建设为现在的社会并继续建设将来的新社会,我们必须吸收过去有用的东西,必须使旧传统中那些有价值的东西为现在乃至将来所利用。

摘自(斯里兰卡)班达拉奈克在睺拉那会上的讲话1959.5.5《班达拉奈克政策》第45页

世塵之子啊!

我恳挚地告诉你:人们中最疏忽者,是那些空谈、争辩,只想自己超越其他兄弟们的人。啊,弟兄们!让实践,不是言辞,作为你的华采。

摘自(波斯)巴哈欧拉《隐言经》第29页

一个病人知道了医病的方法,却并不用那个方法去治病,知道方法,对于他有什么好处?只说不做,疾病是丝毫不会减轻的。

摘自(阿拉伯)伊本·穆加发《卡里来和笛木乃》第111页

明达的人,凡事必定三思而后行,尤其是有可能后悔的事,更应该一再三思。

摘自(阿拉伯)伊本·穆加发《卡里来和笛木乃》第18l页

当你到达生命心中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不高过罪人,也不低于先知。

摘自(黎巴嫩)纪伯伦《先知·沙与沫》第109页

真正的好人,是那个和所有大家认为坏的人在一起的人。

摘自(黎巴嫩)纪伯伦《先知、沙与沫》第110页

如果别人嘲笑你,你可以怜悯他;但是如果你嘲笑他,你决不可自恕。

如果别人伤害你,你可以忘掉它;但是如果你伤害了他,你须永远记住。

实际上别人就是最敏感的你,附托在另一个躯壳上。

摘自(黎巴嫩)纪伯伦《先知·沙与沫》第111页

抽象就是把形式本身从质料中攫取出来,并使它进入感觉机能。

摘自(阿拉伯)伊本·西那《论灵魂》第142页

在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中占有重要地位的类推法在阿拉伯学术中得到了很好的运用。如教法中的类比、语法和语言中的类比,哲学中的演绎法,都是对类推原理的实际运用。此外,类推在对问题进行分类,对类似问题制定同一规则,对没有先例可循的案例作出裁决,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对学术膨胀,以及学科分类都起了一定的作用。

摘自(埃及)艾哈迈德·爱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近午时期)第258页

我们别无选择:或者坚持理性,继续沿着文明的方向前进,我们便得以生存;或者背离理性,我们便只有僵化和死亡。

摘自(埃及)阿托夫·伊拉克《阿拉伯哲学中的理性革命》第34页

思想律是普遍的:凡我们的思想的动作,都受这个思想律所管理。譬如当我发给一个界说给一个长方或一个圆的时候,我心里必定记载着这长方和圆的表德,——就是长方和圆的概念。如果别人所发给的界说,和我的界说相同,但是这个人心里所记载的长方和圆的表德,和我心里所记载的表德不同,那么,这个人的思想,就不能为我所懂;那就是说,我和这个人没有互相的了解。如果我的思想是合理的,这个人不是愚就是诬了;因为人类的审度,在同一的情境之中,必定得同一的结论,换一句话说,从同一的张本,Data必定得同一的得数。

摘自王星拱《科学的真实是客观的不是?》《新潮》第2卷第2期1919年12月

就逻辑方面说,一个某种动物,必先是动物,然后方能是某种动物。但就事实方面说,不是任何种动物,而只是动物底动物,事实上是没有底。只是动物底动物,虽为事实上所没有,而却为任何种动物所涵蕴。在逻辑上说它是先于任何种动物。

摘自冯友兰《新原道·新统》(1945年)《中国现代哲学原著选》复旦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317页

形式逻辑的应用,是有限的。它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有用的,对于家常的运用是需要的,所以它的应用的范围,只能限于互相区划的,彼此独立存在的事物。若辩证法则不然,它是关于事物之比较普通,比较正确,且比较深刻的思维方法,对于变化流转的事物,形式逻辑是不够用的,并且形式逻辑不能由既知论到未知,即或能够亦是有限,所以须得有辩证法来救济。

摘自李石岑《辩证法与形式逻辑》《读书杂志》第2卷第5期1932年

自亚里斯多德以来,早就告诉我们说,这种同一律是思想上的律而不是事实上的律。……

在此所谓思想完全是说人类用符号(即言语)所表示的东西。这些符号是人造的,不是事实的映印。符号与符号之间具有内在的规则(intrinsics tructure)。这种内在的规则就是所谓逻辑。

摘自张东荪《思想的论坛上几个时髦问题》《新中华》第2卷第10、11期1934年6月

白与黑是相反,而不是矛盾。白的矛盾只是“非白”。白与黑不是统对排斥的,因为白不成立时未必就是黑,而白与非白却不能同时成立。所以矛盾一语在逻辑有专门的意义。我们可以说矛盾只是相反之一种。以相反来包括矛盾则可;以矛盾来解释相反则不可。

摘自张东荪《思想的论坛上几个时髦问题》《新中华》第2卷第10、11期1934年6月

我们名这种因概念间的关系而推定其关系曰符号的运算(symbolic operation)亦即是逻辑的推算(logial caculas),这种演算是根据几条预设的基本原则。除了否定原则以外尚有自同原则(law of identity)或立原则(law of disjunction)与并立原则(law of conjunction)等等。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18页

由概念与概念之间有关系遂致可以互相推出;同时由互相可以推出而又决定其关系。所谓逻辑的运算(或称演算)就是这样的一回事,但其根本上假使概念之特性不是单一,不是固定,不是显分,同时又不是附在符号上,则决不会致此。所以我们讨论逻辑千万不可把概念之特性抛开或忽视。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19页

因为命题是概念与概念之连结,概念决不会孤立的。概念间有连结有关系则必即有命题,有命题则其中有概念。这正类似“关系”与“关系者”之相连一样,有关系者必有关系;有关系亦有关系者。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20页

概念与概念相连结就成为命题,同时一个命题又可凝缩了变为一个概念,于是我们所有的就是概念与其关系,专讲其关系的是逻辑。因为概念的内容有关于实际,所以逻辑管不着了。逻辑所管的固然只是其关系,但尤其只是形式的关系(formal relation),此外尚有实际的关系(material relrelation)则不是在逻辑所能对付的范围以内。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23页

所谓真伪就是知识的对与不对,当然是知识论上的概念,亦就是知识论上的问题。现在学者们专从逻辑来讲便把意义弄歪曲了。我以为在逻辑上只有“形式的符合”(formal consistency),凡在形式上符合的可算是“成立”(即有效),则真不真的问题则关乎具体的知识,决不只限于知识之纯粹形式一方面而已。所以“真”这一个概念是属于知识论而不属于逻辑,这一点既明,然后我们方可讨论真的标准与真如何决定。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41页

我尝说这些概念都是“复合的单一体”(unitavy complex)。在肤浅的人从日常习惯的观点来说,总是把这些概念当作“单纯的名相”(simple notion),其实其所以为单纯的之故只是靠着其符号性。因为其为符号(即在符号上)是单纯的,所以才会有其单纯性,至于其指示的内容(denotational content)却是非常复杂。所以这些概念无不是“可分析的”。从分析的结果可以得各种不同的方面与观念;其所以能分析的缘故乃是由于其本身原来就混合的,并且可以说是异质的混合物(heterogeneous whole)。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53页

一个概念之内容往往因时代推移与文化的转变而致有相当的变化。有时一个概念(a)与另外的这一个概念(b)相结合,又有时与另外的那一个概念(c)相连。这些都是所谓概念之变迁。关于这一方面黑格儿派的学者实有炯眼。因为概念之变迁即等于历史之进展;历史之进展即等于文化之开发。所以黑格儿派的学者把哲学与历史认为是同一的。

摘自张东荪《思想与社会》商务印书馆1946年版第56页

在逻辑性质的概念中,以否定为最根本。因为有了否定方可有二分法。而“同一”亦与否定有密切关系。如果二者不相连,二者皆不能成立。所以同一律不能离开否定律,二者互相补助。

摘自张东荪《知识与文化》商务印书馆1947年版第23页

原来概念本有三种功用:第一即必有所指,不问所指的是具体的事物抑或想象的所对。因为概念与符号根本上是一件事,所以必须有所代表。(即被代表者另有所在而非即为符号自身。)第二即必有所造。换言之即其本身是一个造成者,因为概念是由于凝一而成的一个“单体”(unity)。……至于第三即上文所云的规范作用。即每一个概念除了关于太具体的东西而外,都可以当作“规则”来用。而凡可以当作规则来用的概念因其都有支配其他概念的功用,都可以名之为范畴。

摘自张东荪《知识与文化》商务印书馆1947年版第25页

形式逻辑根据个别性、差异性、不连续性,主张分析地研究静止和存在,辩证逻辑根据关联性、共通性、连续性,主张综合地研究运动和发展。两者显然领域各别,可以并存。任一方面若主张简单地否定它一方面,都只有片面的理由。

现在我们对于事物要求全面的认识,所以对于两个逻辑都要应用。并且静止与运动是相对的,可以合而为一。物理学上已经证明空间与时间、颗粒与波浪之一致了。而凡存在的皆发展,凡发展的皆存在,怎能把它们分开呢?因此,在研究上有交互使用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