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动
晚上爸爸为来宝准备了房间，他与盼儿是隔壁相邻。
乡村的夜晚宁静的让人陶醉，天空像是用水清洗般的明亮。院内的老杨树枝头栖息的喜鹊在银子般骄洁的月光下一声声鸣叫着。
来宝听了这奇怪的鸟叫声从房间走出来。盼儿也在外边没有睡。
“盼儿这是什么鸟叫？”
“是喜鹊。它们真的很幸福。”盼儿仰望着树上俩只在月光下的鸟儿。
“你也会很幸福的。”来宝伸出手来要把盼儿搂在怀中。
“你少来吧。你只会让我更难堪些。现在连家里的人也没有敢和我找对象了。”盼儿推开他，自己又有些伤感。
“你有我不是很好吗？”
“你就会说些费话，你是我的吗？”
“如果我想养你那？”
“如果嫁不出去有一个人养我这一无事处的人就好了。”
“真的。你做我的情人吧。”来宝高兴的抱住了盼儿。盼儿又不情愿的推了推来宝最后还是放弃了。
美丽的月光映着俩位相依的人影。
盼儿的爸爸看见俩人咳嗽了一声，盼儿急忙推开来宝。
“爸什么事？”
“你来一下，我有事。”
盼儿被她的爸爸叫走，来宝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走进屋中。
乡村的夜晚宁静的可以洗去心中所有的愁思。来宝一会的工夫就睡着了。
“爸有什么事？”
“你跟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我看他和你在一起不合适。”
“没有什么关系，更没有你说的不合适。”盼儿有些心烦的说。爸爸这些年管过她的事情吗？今天为什么又要关心她了。
“我听你弟说你现在过的不好，我看你就不要再出去打工了，呆在家里吧，在家里也好给你说个人家。你这么大了还再混，村里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让爸怎么给人家说。”
“爸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爸爸沉默了一会说：“你弟弟结婚要了十多万，家里没有钱了。”爸爸低着头说出了难言来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嫁了好换些钱来。”盼儿并没有太多的吃惊。
爸爸尽没有说一句的反驳，他黝黑枯老的脸更加苍老了。“爸也是没有办法，你后妈每天叨唠我。”那枯干的脸上出现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
“爸我同意你，但我还要在公司做到明年秋天才可以的。”
“你后妈说，这一次一定要你留下，不然的话她就走。你让爸一个人在家怎么过。”
“爸明天我和老板说一下看可以吗？”
“你看着尽力吧，如果不行我也不会怨你，从你后妈过门来爸没有对你好过一次。”他说完转身便走了。盼儿看着爸爸的身影，他高大的身影变的有些驼，步履也有些蹒跚。他老了。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盼儿的双眼。
爸爸是真的希望她留下吗？
这么多年的无人问经，今天却要被当物品被卖掉，在农村这种把女儿当成一种商品来养的父母太多了，她又为什么要去怨爸爸。可她的心里为什么这样的难过，难过自己的无能，难过自己的无助。
天色变的越来越亮，屋里由灰暗也变的清稀，盼儿一夜无眠。她为什么要去为自己的亲人而活着，又为他们而痛苦着自己，也许人自私些会变的越来越没有太多的负担。
天还没有大亮她就叫醒来宝偷偷的走出了乡村。
“盼儿你怎么了，这么早就偷偷的走了？”来宝开着车十分不解的说。
“这你就不用管了。”盼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女儿。
家乡的景色离她越来越远，爸爸你怨自己的女儿吗？你是不是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幸福吗？可你按排的又真的能让女儿幸福？
再见了，爸爸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再来看你，又什么时候给找到一位让你满意的女婿？
“你和你爸的关系不好？”来宝看出盼儿的心事。
“是。”
“是不是他老人家又说你什么了，才让你这么偷偷的溜走。”
“没有说什么？”
“看样子不是？”来宝有些疑问。
“说了你更让我偷走。”盼儿没有太多的心情和他说话。
“什么说说。”
“他让我留在家里结婚。”
“你这么大了早该结婚了。你怎么不答应？”
盼儿心里隐隐的在痛。她是因为他曾经说过的话，还是为了他指出了她的不对。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干够一年就解放了，到时我可以再找一个合适的老公不用我爸瞎操心，在村里我这样的人只有找二婚的份说不定还是个不好的。并且村里面嫁姑娘哪个不是挣一笔，如果娘家好说不定还会还些来，可像我家给的钱是要不回来半点的。这就不富了娘家穷了自己了。”
“农村到现在还买卖婚姻？”
“农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给儿子结婚花的太多了，不在姑娘身上捞回些来不行。现在都这样谁还管你对与错。”
来宝从反光镜中看了看盼儿，“你爸能把你卖多少钱？”
“你在说什么？我爸对我很好，我妈去世的早，他从小把我和弟弟带大不容易，并且他还很辛苦的供我和弟弟上学，要不是他我也许久远离不开那个小村庄。”盼儿对来宝轻视的说法很生气。
“你爸好怎么还担心要钱？”来宝笑着她。
“我后妈，我爸现在变了，他只听我后妈的话。”盼儿叹了口气说，“他现在连和我们私下里说话都不敢。”
她把车窗摇下，冷风吹进来，她的脸上在流着泪水。
手机响起来。
“喂。”
“盼儿你怎么就这样偷偷的走了？如果不愿意爸不会强求你的。”手机里传出爸爸哀伤的声音。
盼儿拿着手机眼泪止不住的涌上来，她哽咽着说：“爸爸，我有急事要走。哪天我一定多呆一会的。向我给弟弟问好。”
“好吧，有时间就回来。”爸爸的声间变得苍老了许多。
挂了电话的盼儿一直在哭，她的爸爸一直是爱她的，而她又为自己的爸爸做了些什么？她只自私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又有几时想过爸爸的难处。
冷风吹着盼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她伸手把头发梳理在旁边。
“你爸给你说什么？”来宝脸色有些凝重的说。
“他说给我找了个不错的对象。”盼儿擦去脸上的眼泪有意气来宝说。
“我说过这一年不能相亲。”他显然对这话题很感冒。
“我又不是现在结婚，我们只要打个电话先谈着，等以后再见面。”盼儿又找回来好的心情。
来宝把车停在路边。他从驾驶坐转过身来对着盼儿说：“说你爸想多少钱把你卖了，我出钱把你包起来不行吗？”
盼儿心里听到这话为什么没有一丝丝的心喜，她只有心痛，像她这样的人只有被包养起来做情人的份，并为听到这样的话而感到心喜吗？
“你在说什么？”盼儿气愤的要开开车门走出去。
来宝拉住了她，“很多女人在外边不是干这个吗？”他看到盼儿这样生气有意的更想气气她。
“你听谁说的，难没有钱的人就没有一点尊严。”
“尊严可以当钱花吗？如果你爸爸拿不出钱让你弟弟结婚，看你怎么办？”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不管。”盼儿生气的要拉开车门。她不想和这个思想肮脏的人在一起了。
盼儿的力气不小，她把来宝的手拉的很痛。
“小姐，我只是说说，你也真够狠的把我的手都拉的要出血了。”来宝收回自己的手臂吹着发红的地方。
盼儿还是走出了车门在外边等着过往的车辆。
“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搭上车，我还是把你拉回去吧。”来宝摇下车窗在车里跟盼儿说着。
盼儿才不想理他，可一等等了两个钟头，她的骨气这时被寒风吹的柔弱的不堪一击。
“都两个钟头了，也凉快够了，上来吧。”来宝在车是酸溜溜的说着。
盼儿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实的生活总让人的各种各样的理想变的面目全非。
上了车的盼儿半没有想给来宝半点好脸色，“笑一下，有这么难吗？”来宝在反光镜上看着阴着一张脸的盼儿，“这会让我开车没有好心情的。”
盼儿呲了呲牙，“这是笑吗？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让人包，除了我有这个打算没有人想要一个这样的人做情人的。”来宝坏坏的笑着还是不停的开着盼儿的笑话。
“小心再笑嘴就在后面看到了。”盼儿没有好气的说。“别自己恋的要命谁答应做你的情人来。”
“我总会有办法让你答应并痴迷与我的，我要慢慢的来。凭我这么帅一定会让你迷的要死的。”来宝还在得意的笑着，让盼儿看了总觉的怪怪的好像他正在打着她什么算盘。
“小心的开你的车，不然我们会早一点到世界的末日的。”
“你就这么怕死？”
“从小就学了如何珍惜生命，长大了还学了如何让一个人如何活过来。能不怕死吗？”
“你这么怕，为什么就不好好的笑一笑，苦着脸活着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来宝看着仍在苦着一张不让人喜欢的脸说。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白痴真天只会笑，总是会有烦恼的。”盼儿说着不再去理来宝。
来宝看着陷入沉思的盼儿，脸上偷偷的露出了笑容。
一路上车顺的很，他们几个钟头就到了公司。
下午盼儿和来宝又开始了正常的工作，也开始了以往正常的交往。
来宝仍旧和朱丽娜培养着感情，盼儿还是办公室宿舍两点一线的跑着。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好像来宝就从来没有跟盼儿提起过做情人的事。
盼儿正享受着这安逸的日子，没想到那个老早想跟她交往的杨师傅又缠上她。
“小贾，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他酱黑色的脸膛出现小男生才会有的扭捏。
“杨师傅有什么事吗？”盼儿抬着头注视着他。
“我请你喝点东西。”
“不用了，我还要洗衣服。”
“跟我坐一会，一会就好。”
盼儿看了看他祈求的样子，心一软就跟着他来到小花园。盼儿为了不想让人瞎想特别选了个人比较多的地方。
杨师傅选了一个离人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小贾，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这话我憋在心里好长时间了，不说出来我总觉的特难受。”
“你说吧。我能接受的了。”盼儿看着老实的杨师傅为难的样子。
“这些日子我一直听说你跟陈总好像有些什么？你是个好女人我想你不会糊涂的真跟他这种有钱的公子有关系的。”
“我这些事就不用你管了。”盼儿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我是为你好，我那跑了的老婆又回来了，她哭着救我原谅她，她被那个喜新厌旧的小白脸抛弃了，我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原谅了她。她现在变的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也将要做爸爸了。”
他看了看有些发呆的盼儿说：“真的对不起，以前给你添了麻烦，象我这样的粗人是配不上你这样有文化的人。”杨师傅说着他的心事，他真是个好心的人，他在关心着她像一个大哥，并没有半点杂念。
盼儿看着他，“你真是个好心人。”
他朴实的脸膛一时红了起来，“我老婆也这么说我。”
“盼儿你在干什么？”来宝阴着一张马上就要下雨的脸站在盼儿的身旁。
“陈总。”杨师傅急忙站了起来。来宝坐在盼儿的对面。
“我先走了。”杨师傅看了看盼儿眼神中含着中肯的告诫。
盼儿看到他警告的眼神不自觉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盼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来宝盯着她一字又一字的说。
“我没有做违反你约定的事，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犯人好吗？”盼儿生气的想离开他。
“不要走。”他拉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你不怕朱丽娜看到。”
“她才不会管这些事，她只要能得到我就行了。”
“你说的好像自己是她的一件东西。”盼儿有些不解的看来宝。
“在她的眼里就是，她想得到的一件物品，她并不是真心的爱我，这些日子我早就看出来了。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真爱，如果哪天她想明白了不用我去说也会离开我的。”
“如果她一直想不明白你们就这样过了。”
“过了又怎么样，现在的人又有几个是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就是当时为了爱而结了婚的在慢长的生活中又有几个真的把爱当回事的。”
“这真是一个让人听了悲伤的事。”
“我们是不是谈跑题了。”来宝看着正在叹息的盼儿说。“我要问你为什么会和那个电工在一起。”
“他是让我小心点你别让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骗了。”盼儿瞟了他一眼说。
“哈哈，他说我会骗你，应该说像你这样的老女人能引起我的注意就算是容幸了。”来宝看着盼儿笑着说。
“不要污辱我，也不要污辱那些年绩大些还没有出嫁的女人。女人剩的都是太优秀了没有可以让她心动的男人，才会让自己一个人过。”盼儿看着来宝笑笑的面孔真想立马抽他一顿。
“给你说点正事，你元旦想怎么过。”来宝收起了笑脸说。
“我怎么过碍你什么事？”盼儿有些不想理来宝。她转身站起来想要回宿舍里。
“你不要走。”来宝拉住她的手，“跟我一起过好吗？”
“凭什么？我又没有卖给你。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盼儿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
“我想让你见我的一位亲人。”
“凭什么？我才不想去给你们家人当佣人使。”盼儿生气的不想理他。
“了解我一下对你的将来有好处。这是我对你的工作要求，你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
“你有没有天理。”盼儿气的双眼怒睁。
“这是我们约定的。”他又摆也一幅无赖的样子。
盼儿无耐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我答应了。”来宝得意的样子很是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