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折
天宝公司,明亮亮的公司的牌子挂在大厅的中间,一位漂亮的前台小姐站在前面。
“小姐,请问这里是天宝公司吗?”盼儿有力的说。
前台小姐看到盼儿这样的问,并没有半点的厌烦,她微笑着说:“是的,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小姐请问陈来宝在这里上班吗?”盼儿问。
漂亮的前台小姐脸色有些诧异,片刻才回答说:“陈总经理是在这里,请问小姐有什么事情找陈总经理。”
原来他是个总经理,怪不得这么有素质。盼儿拿出钱包,说:“我拾到了他的钱包想还给他。”
“陈总经理是从来不带钱包的。”前台小姐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陈总经理有几次请她们这些前台的小姐们吃饭,总是没有带钱来,他说过他从来不带钱包之类的东西,总是让她们小姐妹们掏,然后再时时的提醒他想着还钱啊。
盼儿看了前台小姐不好看的脸,心里不是个滋味:“我没有骗你,你看,这里有他的名片,还有他的照片。”盼儿生气的说。
“有他的照片和名片说明不了什么。”前台小姐有些不耐烦的说,前台小姐看了看盼儿手里的钱包,心里不停的在骂,“陈总经理,你这个铁公鸡,金刚蛋,一个渣也不掉的老抠门。”
盼儿看着前台小姐不悦的脸色,无耐的问:“他有没有下班?”
“你问这干什么?”前台小姐问,然后迟疑了一下说:“他已经走了。”
盼儿有些怀疑,她发狠的说:“你为什么骗我说他走了。如果我今天还不了这钱包,我以后可没有时间了。”
前台小姐有一丝惧意说:“你可以把钱包放在这里,我可以为你还给他。”
盼儿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前台小姐无耐的说:“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坐在这里等。”
盼儿对她露出一个笑脸,坐在靠门口的座椅上等着。
今天是怎么,自己的宝贝爱车啊,这是他的爸妈在他十八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这可是他们二老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这也是他一直爱恋的情人所爱的车,这里有很多很多与她在一起快乐的回忆,现在虽然她没有在他的身边,但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的。如果让她看到她一直喜爱的车受了伤,她一定会伤心的。来宝在中午时看到自己的爱车被早晨的自行车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心里痛得像针扎一样。
他下午让司机刘师傅去修,由于他这车是当时近口的车,又是独版的车,一个划痕的修补尽用了一万六千三百八拾块,这让一直小气的来宝来说心更痛了,整个下午没有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在暗骂着自己,被划了一个花脸还给那肇事者主动送钱,这太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了,他的爱车足足用了他一万六千三百八拾块啊。要是再让他看到那女人他一定要讨回修车的钱。
来宝走到大厅,前台小姐甜蜜的说:“陈总经理你下班了。”
他向她送了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芝兰你值班。”向她打招呼。
他感到有一个人在盯着他,他向周围望了望。
这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虽不高大但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族所应有的优雅和潇洒,他的五官刚毅中带着柔情,特别是刚才的一笑也不知能让多少少女春心荡漾,他应该是许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盼儿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欣赏着走过去的先生。这生先有一些眼熟。
来宝看见门口坐着一个女人在看着他,有些面熟。哦,这不是早晨撞坏他车的女人,心中积压的怒火一下子蹿上来,他要给她要回修车的钱去。
女人紧靠着座椅,两腿紧紧挟住来回摩擦的双手,这使她本来高大的身材有些蜷缩,她的脸上有着摸不去的疲惫。几缕飘落下来的头发,洗的发白的衣服。这一切让来宝本来高胀的怒火熄灭。他低下了头想在她的眼前走去就可,就当他没有看到她存在。
盼儿看到了她要等的先生了,她急忙跑上前:“先生你等一下。”
来宝听到这叫声,心中压下的火一下子又都冒上来,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都放过你了,你又要干什么,怎么又要为早晨的事要钱来了。他低沉着脸没有让自己的怒火发出来,“先生我拾到你的钱包了。”
什么自己很少拿出来现人的钱包,第一次现人尽然还丢了。他强做出一个笑脸来,说:“谢谢你。”他拿过盼儿递过的钱包。
“还有……”
“还有什么没说出来。”来宝恼火的打断盼儿的话,“难道还让我为你还我钱包,请你吃饭吗?”
“不是,不是。”盼儿急忙说,“我是要还你早晨的钱。”
“早晨你划坏了我的爱车,我花了一万八千块钱,你想还。”
“我,我,只是想还你早晨给我的钱。”盼儿被这句话吓得有些失措。
来宝看到盼儿惊恐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舍,但心里就是为自己早晨爱车的事而不顺畅。
“早晨我为你的损失而赔偿了你,你也应该偿还我的损失。”
她哪里有这些钱还,这几年存的钱要放到弟弟的门市上,弟弟刚刚开业,她现在拿出二千块钱也难,她怎么这么背,来还钱,还要被这么大的债,她何苦来自己找没趣。
看他的样子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她哭一下看一看有没有用。她的哭工可是一流。
“我只是说说,你如果没有这么些钱,可以不用还了。”来宝看到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心里所有的不顺都变软了。
盼儿听了,止住了哭声,抽泣着说:“我,我不能不还你。”虽然心里高兴得开了花,但也不能太露骨了,总该谦让一下。可后面的话气的盼儿想咬掉自己的多嘴的舌头。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还给我?”来宝很认真的说。
“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要按现在上班存钱还,最少也要一年多。”盼儿小声无力的说。
“什么?一年多时间才能还上。”
“这还不一定。如果工作没有,再找工作也许会更长一些时间。”
“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还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还,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
“你不如到我们这里来上一年班,不发你工资。”他低沉着脸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可不为了钱卖身。”盼儿很认真的说。
来宝有些欣赏的看了看她,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
“不是让你卖身,我只是要你工作,但你必须作的我们公司的领导满意才行。还有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合同,你如果同意就可以签字。我给你两分钟的考虑时间,同意你就明天来看合同,不同意明天给我还钱。”
两分钟,哪里有她考虑的余地,她只有同意的份,谁让她是穷人。
……
盼儿骑着自行车,走在已灯光斓珊路上,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因为她的手机被那可恶的小气男人给扣下了。
今天怎么这么的倒霉?她的心里叨念着,她的爱车尽也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了,她生气的踹了自己的爱车一下,走到灯光亮一些的地方安。
她正安着自行车链,一位抱着孩子的大姐走到她的跟前神秘的对她说,“小姐要不要****。”
今天这是怎么了,尽受些刺激。盼儿生气的说:“去,去,你没有看到我在修车。不走小心我告你卖黄盘。”
那大姐听这话,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盼儿刚修好了车,手弄的黑乎乎的,正想找个东西把手擦干净,一个大汉在她的背后轻拍了她一下,“是不是你要告我们孩子他妈?”大汉阴冷着说。
“不是,不是。”盼儿忙说,然后匆匆的骑上车敢紧离开。
今天这是么怎了尽遇到这倒霉事,盼儿在这走了不下几千次的路上走错路了。
路上的行人像退去的潮水都流进了自己的小屋,路上只剩下一些在黑夜中,寻找一份安寂的行人。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路上走着,他们不停的在向路边行走的单身女孩吹着口哨。
嘟嘟的口哨声响起,这声音在哪一个夜晚也曾有过。
“单身的女孩心里是喜欢男孩子给她吹口哨的。”一个少年跟盼儿说过。
真的,哪个女孩子不会因为自己的美丽引起男孩子的关注而心喜,女人本来生来就是让男人欣赏的,女人是花而男人的欣赏又是这花开的娇艳的雨露。
“盼儿,你快一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喊着她。
“叫我姐,你这个没有理貌的小子。”盼儿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少年很高足足有一米八三以上,盼儿这不矮的个头在他的跟前变得像个小孩子。
“你这么小的个子让我怎么叫你姐。”少年做着鬼脸说着。
“你这十岁就打全票的小子,你在说什么。”盼儿生气的说,“哪里用身高来衡量一个人的年龄的。”
少年只管嘿嘿的笑着,他看到盼儿是真的累了,在路边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台阶坐下。
“你这小子大半夜跑到我这里干什么,你的病刚好不要大半夜里跑出来。”盼儿坐在台阶上,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
“我这几天一直忙着中考没有时间看你来,你又不去找我,我怕你走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他有些委屈的说。
“你不好好的学你的习想我干什么?是不是想我再给你打针?”盼儿生气的说。
“谁想你的针,我看到它就昏。”他有些扭捏的说,:“我只是想你,想看到你。”他别过自己的脸不让盼儿看到他已羞的耳根都红的脸。
昏暗的路灯下盼儿尽看到了脸皮厚到极点的小子,脸红了。
“快回家吧,要好好的学习,如果考不了好成绩,姐很生气的。”盼儿面带严厉的说。
“知道的,你怎么像妈一样叨唠。”他忽地说,“盼儿,你的头上有白头发了。”
“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盼儿生气的打开他指着她脑袋的手。
“怎么生气了。”他站起来说,“你看那女孩,我如果给她吹口哨,她一定很高兴的。”他站起来对着女孩嘟嘟的吹起了口哨,女孩看了他一眼,就急急的走开。
“你在胡闹些什么?”盼儿生气的想要拉住这个小子。
他逃了盼儿的手,在路上对着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女孩吹着他嘟嘟的口哨。
不知不觉中到家了,大门早已关闭,她尽量小心的开着门,铁质的大门也许是好久没有上油在黑夜中发出了吱吱的声响,她轻轻的推着自己的车子走进有些陕小的四合院。
住在门口的胖子家灯亮了起来。
“胖子快起来看外边是不是有人偷自行车。”胖大姐喊着自己的老公。
胖大哥起来,他拿着手电筒,强光照在盼儿的脸上,让她一下睁不开眼。
胖大哥一看是盼儿,不好意思的说:“我已为是小偷,在这里我都丢了两辆自行车了。”
盼儿对着胖大哥傻傻的一笑。
胖大哥进了屋。
“胖子外边谁。”胖大姐问着,
“隔壁。”胖大有些累了,躺床上打着哈气说。
“是那个小妖精。”(小妖精是胖大姐给盼儿的隔壁的单身女孩起的外号。)
“不是是保健品。”(在超市盼儿是卖保健品的所以大家都叫她这个名子。)
“保健品?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子。”胖大姐叨唠着也睡去。
夜静静的,一缕月光爬进了屋中,盼儿躺在床上,望着窗前的小花。
生命是多么的美好,小小的花肥嫩的花叶,是这么的生机昂然。
一时间这本已讨厌的小屋变的温心起来,就要离开了,就要离开这住了有三年的地方了,不知道明天又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盼儿环望着四周所熟悉的一切,眼泪不知不觉中划下。
阳光的亮光刺痛了盼儿的眼睛,天这么快就亮了。
盼儿起了床,身子也许因为昨天的骑了太多的路而有些劳累,腿站起时有些酸痛。
她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来到水池边,隔壁的女孩小妖精正要去上班,她看到了盼儿跟她打招呼:“大姐今天你休息?”
盼儿迟疑了一刻,无力的说:“我不去上班了,你顺便给主管说一声,我下午去办离职。”
小妖精有些吃惊的看了看盼儿,想问一下,又刚要开口,见盼儿无力的样子,想想自己也不要多嘴了,自家有自家的烦心事管那么多干什么。转身向盼儿说声:“大姐我走了。”就离开了。
今天胖大姐休息没有去班,盼儿在屋里收拾东西时她过来看了看,“怎么这是要搬家。”
“是的。”
“用不用大姐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忙的过来。”
“怎么了,这么急着搬家。”
“没有什么事。”盼儿才不想把自己的倒霉事到处乱说,说了又有谁会信这么离谱的事。
“那你忙着,有事叫大姐一声。”她转身走开。
盼儿收拾着东西,一年的时间不会用到这床和锅碗了,它们该如何处置。
盼儿敲响了胖大姐的门问,:“大姐你过来看一下,我有些东西用不到了,看你是不是能够用得上?”
大姐应了一声出来,看了看盼儿的东西全都要了去,盼儿心想她是不是真的用的上这些,既然不要了就随她去吧。
大姐拿完东西,又来到盼儿的屋里转了一圈,说:“盼儿你都收拾完了。”
“嗯,收拾完了。”盼儿疲惫的说。
外边传来一阵搬东西的声响,还有男人生气的声音,:“这破东西要它干什么。全扔了,全扔了。”
“不,它们跟了我很多年了,我不想扔了它。”这声音盼儿对面屋里卖安利女孩的声音。
“你太过分了,我装到车上的东西你都给我扔下来了。”安利女孩大声的喊叫着。
“安利也搬家了。今天一天搬走了两家。住了这么多年就这样散了,心里怪不是滋味。”胖大姐在这小四合院住了足足有七年了。她是一个爱串门子的人,一个又一个从陌生到熟悉的人走开,心里免不得有几分伤感。
“听说安利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头,被人给包了。”胖大姐叹着气说。
盼儿没有说一声,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胖大姐又喃喃的说,“现在的女孩子在外边打工不容易,做不好就被些男人给骗了。小妖精原来到超市时是多么好的个孩子,就从跟那个北京的小白脸好过后,整个人都变了。这年头的女孩子到底想要些什么。”胖大姐发着自己的感慨。
盼儿无心理会大姐的话,她在想着自己,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又是怎么样,等着自己的将来又是一个怎样的。
下午是怎样过去的?
主管气愤的话语还在她的耳边盘旋,“你这么突然的离职,也不早些打个报告,你让我上哪里找人。你仔细想想过一段时间,我招得到人来好吗?”
“主管,我有急事,如果没有急事也不会这么突然离职的。”盼儿苦着脸恳求着,这个黑心的主管。
“你有急事,你这么就走了,我怎么办?你如果去别的家保健品公司,不是把我这里的顾客全给拉去了。”主管生气的叫着。
“不会的,我以后不会再干这一行了。”
“不会,谁又知道。”主管冷冷的说。“你如果不把所有的顾客交接完就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工资,还有你一个月的押金。”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奴隶主,我不干了。我也不要钱了。”盼儿生气转身就走,说:“留着钱孝顺你老子去吧。”
主管气得头上轻烟冒起,指着盼儿离去的背影,:“你这太不像话了。”
“也不像你这样没有人性。”已远去的盼儿听了他的话,又转回身回敬了他一句。
看着远去的盼儿,主管恼怒的叨唠着:“这是谁招上来的人,下次招人一定要更严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