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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连

城市头衔:足球城、最男性的城市、北方香港任何一个到过大连的人都会发现,他们来到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海滨花园城市——尽管大连干净洋派漂亮得让你有到了欧洲某个城市的感觉,也绝不仅仅是一个“北方的香港”——尽管大连是东北经济发展最快的城市。许多造访大连的外地人,最强烈的感受还是这个城市所散发出来的阳刚之气,而这种阳刚之气则大半是因为足球。

大连与足球结缘的历史,可以追悼追溯到上个世纪20年代初。那时中国没有足球联赛,不然大连的“英联”队肯定比现在的万达还要火,因为,当时中国的足球队还超不过十个。不过大连真正成为足球之城的历史第一页是一群农民写下的。1949年,当原金县大连湾的一群农民成立了一支农民足球队、跑到大连城里来跟城里人叫板的时候,大连市的各行各业便掀起了一场组织单位足球队的高潮。在许多城市,因为乒乓球成为“国球”而大有全民齐乒乓之势时,大连人的足球却越踢越上瘾,直到踢出了一个足球城,踢出了一代又一代中国足球英雄。50年代有王政文、王礼宾,60年代有盖增圣,70年代有戚务生、迟尚斌,80年代有李富胜、贾秀全——全是响当当的男子汉。

而今天,人们之所以更多地将大连和足球联系在一起。还因为足球为这座城市赢得的光荣,也塑造了她的英雄气质。大连有一支中国最好的职业足球队,近几年它在中国甲A联赛中所向披靡的战绩,甚至使人觉得只要拥有实德,大连就足以在人们心目中树立其气势如虹的城市形象——就象米兰,虽然是意大利的汽车工业中心,更多的人却认为她是一座足球之城一样,而且大连还拥有中国最可爱也最痴迷的球迷,这也就是大连金州体育场一直是中国最煽情的足球场的原因所在。

今天,足球已经成为大连城市形象的象征,当许多城市煞费苦心设计自己的城市标志物的时候,大连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足球,随着大大小小的足球在这座城市的广场、公园被树起来,这个城市的男子汉的魅力也被张扬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在市中心街道上,高挂着的小平同志肖像、印着小平同志语录的广告宣传牌上,别出心裁地画着一个大足球;在市内跑着的公交车上,本该是登商业广告的位置,同样让位给了足球,甚至街边的售货亭也做成了足球模样,至于街头巷尾那些把踢足球当成主要课余活动的少年们,总会让人想起南美洲的某个城市的街景。在那里,马拉多纳、罗纳尔就是这么冒出来的。

在大连的任何一个外地人,只要他热爱足球,他就不会受到本地人的欺侮,而且会受到热情的欢迎和善意的帮助。从这一点来说,大连比任何中国城市都让人觉得可亲可爱。现在,在大连这座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诺大的足球场的城市里,每个人都仿佛有自己的位置,就象正在打一场足球赛,这使这个城市既风风火火又秩序井然。

在中国的确找不出第二座象大连这样具有男性魅力的城市。尽管有些城市不乏粗犷豪爽之气,但那种过于张扬的气质和过于外露的风格,并不一定让人感到一种内在的深沉的男性力度。大连则不同,她让人想起环绕着她的大海。除了足球,让人联想起大连男性气质的,还有这个城市大名鼎鼎的海员俱乐部。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这是一个神秘但却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里,大连海员俱乐部出名得让人几乎觉得中国只有这一家。

谁都知道,大连除了足球,还有在中国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国际服装文化节。从1988年开始,每到金秋9月,大连城内便美女如云,华衣如锦。国际服装节的组织者们还别出心裁地将中外名模和足球明星同置于服装节的巡游彩车上。试想一下,如果离开了美女,那足球将会多么单调,而事实上,美女是这个城市的装饰,而足球才是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