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从未有过的争吵
“喂，你算什么啊？”在雪纱汗颜之际，我野蛮地对那位矫情的小女生呵斥道……再不阻止她我看我就要吐了！
“道明……”哪位女生的眸子中的委屈迅速涌涨。
太棒了！剧情发展越来越精彩！我暗自庆贺着，小心地往不二的位置瞟了一眼，他正把手环在身前看着我的表演，笑得忘记喝他身前的卡布奇诺。
“好了，就这样。”雪纱突然冷起脸对她们说，“刚才我就一直和你们解释，我爸妈给我安排了未婚妻，现在总算相信了？”
“可是……”她们的语势渐渐弱下。
“终于无话可说了。”雪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走吧，我和小边还有事，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道明，你也是被逼的。”一个女生煽情地摇头道，随即转身跑出了咖啡厅。
“道明，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我还会等你的。”矫情的话说得差不多后，她们终于陆陆续续离开了。
不二坐在门口边品着卡布奇诺眯着眼睛，目送她们一个个离开，又转过头来对我和雪纱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
“吁……终于肯走了。”雪纱如释重负地送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你哦，小边。”
“雪纱。”我不解地锁了锁眉，“为什么突然把她们全甩了诶？”
她微微扬起嘴角：“我和弦一郎开始交往了。我想……待在他身边好好做一个女生吧。”
“真田和你……交往？”我惊讶地瞪大眼睛。
“嗯。”雪纱温柔地勾了勾唇，我却在她的笑容里捕捉到几丝苦涩，“弦一郎很好……走吧，在不二面前丢人也丢尽了。”
随即，她对我挤出一抹坏坏的笑，带着我向不二走去。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到不二及他身前的木质方桌上，伴着他如夕阳般温暖的微笑映入我的眼帘。
成功打发走了那群黏人的女生，我和雪纱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挂上轻松快然的笑容。
我示意不二我们该离开了，他却突然叫住我。
“唔？”我疑惑地回到桌边坐下，雪纱也一齐转过身来，她把两手伸到裤包里，侧身靠在墙边等我们。
“该不会是刚才我和雪纱太亲密……周助吃醋了吧？”我把眼珠子一转。扬起唇角兴冲冲地把手肘拄到木桌上，注视着木桌对面的不二。
雪纱幽幽地斜了斜嘴角，继续安静地看着我们。
不二对待我的玩笑回复出一个宠溺的浅笑，随即，微笑在他俊逸不凡和脸蛋上渐渐淡下，他用突然变得如浩瀚星空般深邃的瞳孔细细地看着我，话音突然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小边……刚才手冢来电话说……”他淡淡地抿起唇，“澳网公开赛的预赛时间提前。我们……将在一个星期后就出发去澳大利亚。”
像是阴灵般让人恐惧的钟声敲响，我灿烂的笑容如突然被急剧降温般冻结住。
“如果顺利，比赛大概会进行三个星期……加上我提前一个星期到那里，应该会待一个月左右。”不二对我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关东和关西的比赛不能在东京陪你了……不过我们小边一定会很厉害的吧。”
“一个月……”我微微抽了抽唇瓣，“意思就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你却不会在我身旁为我加油对不对？”
“澳网公开赛，那一定是比美国公开赛还要人才倍出的比赛，虽然不可能取得多好的成绩。”不二把温和而坚定的目光停留在他指尖触着的精致咖啡杯上，又渐渐锁上卡布奇诺表面的泡沫，“小边，你不知道，我不想再像过去那样用玩乐的心情去对待网球，或许……或许我应该尊重对手，尊重每一场比赛。小边……这次去参加澳网公开赛，我想看看自己在网球上的潜能究竟是怎样。”
“我知道了。”我把目光投向橱窗外不时走过谈笑着路人的街道，“澳网公开赛可是全球最高水平的网球比赛啊，和我要去参加的关东关西女子网球赛比，……周助，你的潜能无限，去参加澳网……嗯，天才不二周助一定可以打进决赛。”
我把目光重新投到不二身上，泪水涌上眼眶：“可是我！简末边，我不过是一个麻瓜而已！我的潜能已经发掘光了，我却连关东前三都排不上！可是你是天才，万众瞩目的天才！你应该走向世界……”我的声音渐渐哽咽，我竭力止住眼眶里含着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好，就让我这个麻瓜一个人去面对这场什么都算不上的小比赛吧……哦，不对，或许我连这场小比赛都进不了。”
“小边！”不二的语气变得果断而生硬，他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拿出自信来，关东的队伍一定会有你！”
“呵呵，不会的，周助，你不在……我就是网球场上的废物，就是关东队的麻烦！”我咬着唇，双肩开始抽搐……
刚刚到东京的时候我已经扔下郑里默教我的网球了。来到青学，我却意外地拥有了新的网球生命，我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进步着，更难以预料地胜了网球公主杉美，这只是我的网球梦吗？不……它早就跟随郑里默离开我了，我为新的信念进步。
因为你是天才，因为你爱网球。我明白、我懂不二周助看上去不在意内心却有多热爱网球！我懂不让你去参加澳网公开赛有多无理取闹！
可是我的网球，是为了拉小和你在球场上的距离重生的！是为你而突破的！
我知道这是我在对你软弱地依赖，可是周助，如果这次比赛你不在，我会有多恐惧！……对，恐惧，这么长时间，我的心底一直在恐惧，我没在理由不害怕像江川灵月那样天才和选手，我没有理由在你不在的时候也能自信地向她们挑战……
一箩筐的话堵在我的喉咙里，始终没有说出口，最后，我只有用乞求的目光面对不二：“周助，和关东的比赛我不参加了，我和你一起去澳大利亚，好吗？”
不二盯着我，沉默了许久，终于正视我的目光：“小边，你该留下来参加这次的比赛。我只不过是去澳大利亚一个月……”
“参加了我只会输！”我再次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乞求道，“带我去，周助……”
“小边……”不二忧愁地拧起眉，“相信我，这次的比赛关东需要你。”
“别开玩笑了！”扯出一抹微笑来，“比我强的人太多了。”
一旁的道明雪纱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插话的意思。空气中突然弥漫上一股寂静的气息。
“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打好这次比赛，小边。”不二耐下心，口吻带上进一步的忍让。
“不可以！你不在我就完了，我没有力量去独自面对！你懂不懂啊周助……”我抑制住再次从眼眶里涌出的泪珠，“我只求你到我们比赛结束以后再走……但那已经不可能了是吗？周助，你已经把心提前寄到澳大利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