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有时总是充满戏剧性。南萍42岁那年,丈夫丢下4个孩子病逝了,而齐云也在那年冬天,死了老婆。齐云和南萍私下约定,等双方子女都成家后,他们就选个吉日成婚,找回年轻时失落的爱情,相扶走完人生最后的幸福时光。然而,当他们各自的子女相继成家后,已到知命之年的齐云和南萍重提成婚之事,双方子女不但不支持,反而合力强烈反对。原以为拉扯大子女的齐云和南萍,苦恋数十年,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然而现实的阻力并不比年轻时小。苦苦相恋却无法牵手,近在咫尺却是天涯,齐云和南萍在黄河两岸含泪凝视,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晚年私奔依然找不到爱的归宿
那是一个痛苦的夜晚,对于时光有些停滞的老竹村的冬天,显得格外的清冷。齐云紧紧的拉着南萍的手,“我们已经错过了年轻时的那段姻缘,我现在不想再错过最后的黄昏之恋了。”南萍也是痛苦不堪,“出嫁那天,我依然固执的认为,今生我是你的人。当初大石头上的那个誓言,一直苦苦地支撑着我,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段黄昏之恋,没有子女的支持,要走到一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双方子女们都不理解,甚至还百般阻扰,苦命鸳鸯面临艰难选择。要么认命,隔断这段不了情缘,要么背负骂名,众叛亲离,逃离老竹村。可是,对于50多岁的齐云和南萍,要做出与世俗抗争的选择,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是现实生存的残酷选择。
或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让人做出惊世骇俗的选择。齐云和南萍经过一番苦苦的思索之后,还是选择了出走。从老竹村逃离到离家几个小时的周口市,就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长征。齐云和南萍的私奔,成了老竹村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双方的子女不断诅咒,甚至放言不再认这个不要脸的爹娘。
齐云和南萍远离了那个生活了半个世纪的老竹村,在周口相扶生活了15年。在周口生活的15年里,他们白天一起出去捡垃圾,晚上卖点小吃,日子尽管过得很清苦,他们在城市相扶的温暖背影,却让很多人羡慕不已。在这漂泊的15年里,双方的子女没有找过他们,似乎早已把他们遗忘了。曾经在逃离老竹村的第二年春节,南萍突然有些想家。齐云带着南萍回到老竹村,却被子女指着鼻子一顿大骂:“你们不是跑了吗,干吗还有脸回来,滚!”齐云只好带着南萍悲哀地回到周口租住的棚屋,从此再没有回过老竹村。
逃离老竹村的日子,虽然在他乡有些孤寂,但对誓死相依的齐云和南萍来说,幸福感依然充溢着他们每天的简单生活。在南萍58岁生日那天,齐云紧紧地握着南萍的手,动情地说:“这辈子还能在暮年握着你的手,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孩子们某天能理解我们,接纳我们。50年的苦恋,我只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南萍幸福的依偎在齐云的怀里,抚摸着齐云渐渐稀疏的头发,深情地说:“我也没想到晚年还能和你在一起,即使背负一生的骂名,也至少实现了我们年轻时的誓言,相爱一生,相守一生。这已经够了,我也很知足了。”
为爱漂泊的孤独老人,在他乡幸福的企盼着老竹村的温暖回归,可是回家的路却是那么漫长。他们幸福着,却也迷茫着。
黄昏绝恋成最后悲伤的绝唱
时间或许真的淡化了一切怨恨和伤害。在齐云重病的2006年,齐云的子女终于不计前嫌,把他接回了老竹村,南萍也跟着回到了老竹村。双方子女虽然与他们和解,但心里并不接受他们在一起的现实。南萍只好与女儿住在一起,每次去探望齐云,都被齐云的子女无情拒之门外。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南萍只得在深夜悄悄的抹着眼泪。回到老竹村的那年秋天,齐云满怀遗恨撒手而去。齐家按老竹村的规矩,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在齐云出殡那天,南萍病倒了。在女儿的搀扶下,南萍看着那些飘舞的白色纸钱,老泪纵横。不久,南萍就一直卧病在床,拒绝接受任何治疗。每当子女不在身边时,南萍就忍着疼痛,蹒跚的来到齐云的坟前,呆呆的望着杂草丛生的坟头,一言不发。齐云走后的那年冬天,南萍也迎来了生命的最后时光。临终前,齐云的子女们赶过来探视,齐云的大女儿递给南萍一个小木盒子:“这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要我找时间交给你。我们遵守父亲的遗愿,没有打开看。”南萍艰难的接过盒子,用眼神示意女儿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手帕,手帕中间绣着两朵并蒂莲花,非常鲜艳,旁边有一行小字:“我们永远在一起——南萍”。南萍从怀里也掏出一块同样的手帕,只是落款绣着“齐云”两个字。两个手帕放在一起,齐云和南萍的子女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酸楚。“把我埋在你齐叔叔身边,这是我唯一求你们的一件事”。南萍丢下最后一句话,就追随齐云去了。
南萍的女儿说,“这是母亲年轻时绣的两块手帕,她自己随身带着一块,从不让我们看。这么多年,我们也不知道这手帕上面绣的什么,只听说母亲年轻时绣花绣得特好,出嫁前绣过2块手帕,出嫁后就再也没绣过任何东西。”
齐云和南萍的子女,看着手帕,都哭了。不知是后悔,还是伤心。
没人知道。
不堪回首,我和继父的不伦之恋
口述:辛娜(化名),24岁,广州某歌厅啤酒促销员采写:屈默
时间:2008年3月9日广州
记者手记:
我不知道该怎样更好的记录这个真实的家庭悲剧。当我在电话中听完辛娜的讲述后,我脑海里立马出现很俗套的二流小说或电视剧中的某个情节:毫无血缘关系的“父女俩”因某个机缘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在世俗的压力下,要么离家出走,要么其中一人自杀。辛娜自述的故事,几乎就是这类电视剧或小说情节的翻版。在我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这个故事情节的时候,我还一度怀疑它的真实性。尽管辛娜在电话中反复对我说:“我之所以要把这段荒唐的不伦之恋讲出来,不是想对世人有所教化,而是憋在心里已经5年了,随着年轻的增长,这段不伦之恋愈来愈让我痛苦不堪,像噩梦,时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挥之不去。”但我还是难以理解和想象这场很荒唐,甚至有些离经叛道的家庭悲剧,是在怎样的一种背景下拉开了序幕。
100多年前,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挥笔写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家,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听从冥冥中一个声音的召唤,用各自的一生,许下的一个庄重承诺:而今而后,不论境遇好坏,家境贫富,病残与否,誓言相亲相爱,至死不分。因了这个承诺,漫漫人生路上,从此有人和你相依相偎,风风雨雨相互扶持,日日夜夜彼此牵挂:牵挂你的平安,牵挂你的健康,牵挂你的冷暖,牵挂你的喜怒哀乐……外面的世界里,你是孤零零的一个;而对家人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所以关爱自己,就是对家人最大的体贴;而关爱家人,就等于间接照顾自己——这是责任,这是因果,这是伦常,这是我们以爱之名许下的承诺。然而,现实的很多家庭悲剧,往往都是主人公亵渎了这份神圣的承诺,让爱偏离了正常的人生轨道。火车偏离了轨道,就会毁灭。爱情是如此,亲情也是如此。
妈妈再婚,让我产生很荒唐的报复念头
16岁那年,妈妈和爸爸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妈妈忍受不了爸爸一事无成的窝囊劲,爸爸也无法容忍妈妈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顾及家庭。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开始争吵。妈妈是电信局的一名干部,是那种特要面子的人,事业心很强,应酬也特别多,经常很晚回家。爸爸只是当地一家国营企业做后勤工作的小职员,不仅待遇低,而且身份也低,正因如此,妈妈从不带爸爸去外面应酬。很多时候,他们的争吵,都是因为妈妈唠叨,拿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来刺激爸爸。每次争吵后,爸爸都跑到外面喝得酩酊大醉。爸爸越是这样,妈妈说话就越是尖酸刻薄。他们的争吵也开始升级,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被他们的争吵声惊醒。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我感受不到家庭的幸福。我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像那些男生一样讲粗口。逃课成了家常便饭,学业日渐荒废。父母看着我整日与那些不学无术的学生鬼混在一起,也无暇顾及我。我在堕落中找到快乐,正应了那句当时很流行的话“越堕落越快乐,越快乐越堕落”。
在我初三那年,也就是在我缀学的前一周,爸爸妈妈宣布离婚了。爸爸离开那一刻,拉着我的手,反复地对我说:“以后要听妈妈的话,好好读书,不要像我那样没出息”。看着爸爸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心酸。
爸爸离家后不久,我也缀学了。缀学后,我更加放纵自己,开始染发,开始穿奇装异服,开始出入歌舞厅,在醉生梦死的生活中放纵自己,麻醉自己。妈妈回家也更晚了,几乎和我没什么沟通。我知道,妈妈对我的自甘堕落倍感绝望,也懒得来搭理我,随我怎么折腾。
半年后,妈妈再婚了,找了一个搞高速路工程设计的工程师。继父似乎很有钱,和他一个比我大2岁的儿子,住着一套很大的房子。第一次走进继父的家,让我很不适应,也无法接受妈妈组建的这个新家。我开始憎恨妈妈,认为妈妈是嫌弃爸爸,攀拢富贵,在那青春叛逆的时期,我第一次突然有种报复妈妈的荒唐念头。
实施报复,我开始亲近继父
或许是同龄人的缘故吧,我很快就和继父的儿子由相互排斥到无所不谈,我们一起玩电脑游戏,一起到外面唱歌,喝酒,一点不像兄妹,倒像一对热恋的情人。继父对此很是不满。有次我在房间无意听到继父对哥哥说:“以后尽量少和你这个妹妹呆在一起,为了不让她影响你的学业,我决定明天给你转学,送你去一所郊区的封闭学校,自己要安心念书,不要学你妹妹,整天无所事事,到处疯。”听到继父对我的评价,我很生气。本来,我就反对妈妈再婚,继父对我的责难,更加激发了我拆散他们的强烈念头。
哥哥转学后,几乎很少回家。很多时候,我都和继父呆在家里。继父是一个高级工程师,却并没多少事做。我常见继父白天一个人呆在书房,练练书法,或者拉拉二胡,自娱自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从心里说,继父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温文尔雅,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尽管继父很不喜欢我的生活方式,他反对我染发,反对我穿奇装异服,反对我不学无术,但继父还是给了我很多关怀和呵护。我开始慢慢欣赏这个男人,从最初的怨恨,到依恋。我不知道是不是恋父情结,还是自小缺少父爱,对继父总有一种复杂的感情在里面,我说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感受。或许,和继父单独相处久了,继父慢慢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准确地说,继父开始理解和尊重我的生活方式。
我每次从酒吧醉酒回来,妈妈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的自暴自弃,总是黑着脸骂我。妈妈对我的冷漠和失望,让我更加厌恶她。每每这个时候,继父总会默默地给我端杯糖水喂下,有时还会轻言细语地劝我以后少去酒吧那种场合,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继父的关爱,让我产生了很深的依恋。
我开始亲近继父,有时妈妈不在家时,我故意穿着很性感的睡衣,主动和继父说话,陪继父看电视,或者陪继父在书房练书法,为他端茶递水。看到继父第一次在妈妈责骂我的时候,努力地帮衬我,维护我的尊严,我竟然有种打败妈妈的快感。
第一次与继父肌肤之亲,让妈妈伤心欲绝
在妈妈生日那天晚上,我却和一帮狐朋狗友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当朋友扶着我回到家时,妈妈劈头盖脸将我一顿臭骂,甚至威胁我说,再这样下去,就赶我出家门,让我在外面自身自灭。第二天一早,妈妈冲进我房间,指着我鼻子又将我一通臭骂后,气咻咻地摔门而去。继父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床前,给我清理满身的污秽。看着继父眼里的怜爱,我扑在继父怀里嘤嘤地哭了。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哭。就连爸爸和妈妈离婚那一刻,我也没哭过。我已经对亲情有些麻木了,不会哭,也不想哭。继父拍着我的肩膀,轻轻地说:“去洗个热水澡吧,感觉会轻松些。”
在洗澡间,看着镜子中的我,是那样青春逼人,楚楚动人。可妈妈却那样讨厌我,排斥我,似乎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顾镜自怜,越想越伤怀,越想越失望。想着想着,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丝罪恶的念头,勾引继父,让妈妈痛悔一生。
我悄悄地打开门,然后故意摔倒在洗澡间。我大声地喊着继父。继父慌忙从客厅跑进来,看着我一丝不挂的躺着地板上,很尴尬地呆在门口,不知所措。我装着很痛苦的样子,看着继父。继父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为我披上睡衣,抱着我往卧室走去。我的双乳紧贴着继父的胸前,我能敏感地感受到继父慌乱的脚步。凭女人的直觉,继父是贪慕我身体的,只是他隐藏得很深。在我偶尔和继父单独相处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继父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表现出来的欲望。
继父扶我躺下后,说去厨房给我烧杯糖水。我趁继父烧水的空隙,拿起手机悄悄地给妈妈发了条短信:“你快回来吧,我快死了。”继父端水进来,坐在床头,给我喂了几口。我突然掀开睡衣,紧紧地抱住继父,喃喃地说:“我需要你。”当我滚烫的嘴唇与继父深吻在一起的时候,继父还原了一个男人的本性。继父紧紧地抱着我,吻着我坚挺的双乳。当继父深深地进入了我身体的时候,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体贴与力量。
当我与继父还在激情缠绵的时候,妈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妈妈惊愕而痛苦的表情,继父慌乱而自责的眼神,我突然坏坏地笑了,有种报复的快感。
我与7个女人在新浪博客里的荒唐“爱情”
讲述:新浪博客红尘烛泪圈圈主飞云剑客,知名企业营销总监采写:屈默
时间:2007年12月12日夜
采访手记:
“我想给你讲述我的情感故事,不知你感兴趣不?”第一次在博客里收到飞云剑客发给我的小纸条,我并没有回复他。一直以来,我对搏客里的所谓爱情,并不感兴趣,因为我不相信网络里会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即使有那么一段可以成为爱情的故事,也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不值得花时间去梳理那些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网络游戏的所谓爱情。人的感情是需要寄托的,否则就会很空虚。博客为现代人的感情搭建了一个梦幻般的平台,在这个虚拟的平台上,越来越寂寞和孤独的现代人,把现实中的无趣爱情,甚至失败婚姻,以另一种版本重新演绎。坦诚说,我不以为那是爱情,顶多算是精神伴侣、心灵伴侣,甚至身体伴侣,而绝不是爱情里的生活伴侣。所以在博客江湖里的所谓爱情故事,不过是一场文字游戏,或者爱情游戏,与真正的爱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