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海龙、公鸡人在台上打起来,母鸡人见查海龙没带兵器也来了劲,上前围住查海龙就打。查海龙使出了“神授拳”、“内家拳”、“脱胎少林拳”,就把公鸡人、母鸡人打得甘拜下风了。母鸡人有意摔倒,查海龙上前好意地去扶,母鸡人掏出匕首以极快地速度刺向查海龙,早有防备的闪灵鱼飞镖出手正中匕首,匕首“当啷啷”坠地。公鸡人、母鸡人见遇到了高手,一切阴谋毕露,不得不双双跪在台子上。
“入夜演一场谢幕戏,请诸位前来观光。”公鸡人拜完玛瑙兄妹拜着台下观戏的人说。
入夜了,张三丰广场上的戏台上灯火通明,玛瑙兄妹坐在台下看戏,公鸡人、母鸡人在台上唱戏。公鸡人、母鸡人唱完戏,下台请玛瑙兄妹到后台,后台乐队班子要见见四位大侠的风采。“两家都弄得臭到这个份上,还要这些礼节干什么?”笨笨龟看着两个手下败将说。
“这是道上的规矩。”个把黑也不知道道上有什么规矩,就说了出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是扁的。”闪灵鱼还帮着个把黑说。
“我这回成了大领导,要接见全体演职人员。”笨笨龟腆着肚子迈着方步走了几步。“小妹,把小镜子拿给我照照,看看三哥的容貌鲜亮不鲜亮。”笨笨龟伸手朝闪灵鱼要着小镜子说。
“二位这样诚挚,没有不去的道理,这就到后台谢幕。”查海龙答应了公鸡人的要求。
玛瑙兄妹来到后台,一群小鸡人组成的乐队班子在后台调试乐器。公鸡人站在前面举起手。“尊敬的贵宾来到了,下面听统一的指挥。预备,开始。”笛子、喇叭、胡琴、笙……一起吹和弹奏起来,没吹和没弹奏的小鸡人,一起亮开嗓门唱起来,整个后台震耳欲聋。
“‘吱哇’乱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笨笨龟捂住耳朵说。
“这叫什么音乐,这叫噪音。”闪灵鱼也是捂住了耳朵说。
母鸡人过来在公鸡人的耳边耳语。“停,赶快跑吧。”公鸡人接着“咕咕”大叫一声。公鸡人、母鸡人转眼跑没影了,乐队也抱着乐器跑没影了,玛瑙兄妹却从台子上掉了下去。“怎么这样臭?”笨笨龟不是捂着耳朵而是捂住鼻子了。
“鸡屎窖,还能不臭。”闪灵鱼捂住鼻子说。
“赶紧出去,一会儿产生了瘴气,都得熏死在里面。”个把黑害怕了说。
“这叫什么人?怎么什么样的阴毒损招都有。”查海龙还在埋怨说。
“‘哈哈哈’,我这就把你们拽上来,拽上来以后,你们得帮我。”芦花鸡人在鸡屎窖上面“哈哈”大笑说。
“我们要是不帮你……”查海龙冲着芦花鸡人说。
“这里死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们都得去死。”芦花鸡人还是“哈哈”笑着说。
“别人不帮你,我也帮你,赶快把我拉上去。”笨笨龟臭得告饶了说。芦花鸡人顺下绳子,把玛瑙兄妹一个个拉了上来。“救命之恩,永生不忘。”笨笨龟半跪下说。
玛瑙兄妹来到了小河边,闪灵鱼坐在一块石头上洗着衣服,小河水就在她的身边流淌着。笨笨龟脱了外衣穿着裤衩,在小河水里泡开了。查海龙和个把黑在河边的树林里拉着绳子,晾着鸡屎污染洗净的衣服。“冲了半天了,身上还是臭味。”笨笨龟四处闻闻说。
“那是自我感觉,身上的臭味早就没了,赶紧上岸帮我洗衣服。”闪灵鱼拿着小石头子打着笨笨龟说。
“小妹,胰子不好使,兜子里有洗衣粉。你把衣服先用洗衣粉泡泡,泡好了一抖落就干净。”笨笨龟说完钻进水里没影了。
“洗衣粉不洗净烧身子。”闪灵鱼再看小河水面,不要说洗衣裳,哪还有笨笨龟的影子。
“三弟智商高,洗衣服不叫洗衣服叫泡。”个把黑走过来说。
“三弟,上来吧,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走。”查海龙冲着河水说,笨笨龟就从水里拱了出来。
月光如水,万籁俱寂,只有客栈的灯光在闪。查海龙抱着腿坐在铺上,轻轻地吟道——
无根树,花王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来飘去不自由。
无岸无边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选自张三丰的《无根树》词,词义较深,大人可给孩子们讲解。
“大哥,穷念叨什么?赶紧睡觉,明天去找两个人算账。”笨笨龟催促查海龙睡觉说。
“大哥,这是张三丰的《无根树》词。我到了张三丰的故里塔营子,才对这首词有了全新的感受。从字面看,看不出诗的内涵,这实际是一首思乡的词。”个把黑来到了张三丰故里塔营子,说出了这样的感受。
“张三丰生活在几千里外的武当山,怎能不思念关东的故乡,这是人之常情。”查海龙也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清晨,小树林里,玛瑙兄妹在练习武艺。“早晨习武就到这里了,你们几个休息休息。”查海龙把一杆银龙枪插在地上说。
“整了一裤兜子汗,再不休息就臭了。”笨笨龟拿起身边的大蒲扇说。
“昨天,我翻了本县《县志》的‘文化篇’,张三丰一首词写得恰到好处,你们想不想听。”查海龙极有煽动性地说。
“想不想听让大哥都说了。”笨笨龟大蒲扇摇圆了说。
“大哥,小妹想听。”闪灵鱼像个小学生一样,眨着大眼睛看着查海龙说。
查海龙在小树林里来回地走动着,还不停地晃着脑袋,背着两只手,像个老夫子那样的吟咏——
无根树,花正孤,借问阴阳德类无。
雄鸡卵,难抢雏,背了阴阳造化炉。
无根树,花正圆,结果收成滋味全。选自张三丰的《无根树》词,词义较深,大人可给孩子们讲解。
“流氓,流氓,流氓,我是不想听了。”闪灵鱼捂着耳朵跺脚说。
“小妹,这叫有滋有味儿。张三丰这才叫个人,不要跺脚了,要继续地往下听。”个把黑听上瘾了说。
查海龙继续吟咏——
如朱橘,似弹丸,护守提防莫放闲。
学些草木收头法,复命归根还本原。
选灵地,结道庵,回合先天辽大还。选自张三丰的《无根树》词,词义较深,大人可给孩子们讲解。
“头几句词作的还算可以,还有点阳刚之气。后几句就不敢苟同了,有一些‘宿命论’的观点。”个把黑点评词说。
“老黑格尔……”查海龙话出口觉得不该说,就停住了。
“老黑木耳不好,正当年的黑木耳好吃。”笨笨龟使劲地摇着大蒲扇说。
公鸡人、母鸡人的屋子里没点灯,窗户帘蒙上了,一点光亮没有。“老公,该睡了。”母鸡人柔声柔气说。
“睡不着,郁闷呐!”公鸡人在炕上“骨碌”说。
“又想白天的事了吧?这事不怪芦花鸡人。芦花鸡人不出手救人,怎么和咱们作对。”母鸡人拴对说。
“你的羽毛长得不漂亮,是因为你的脑子笨。可以预料到,芦花鸡人很快要和咱们搞成统一战线了。”公鸡人深有感触说。
“两家那么大的仇恨,你就这么自信?”母鸡人不敢相信这种说法。
“搂搂睡觉。”公鸡人贱嗖嗖贱嗖嗖:发贱。地说。
“香臭不分,一边去。”母鸡人“蹬”一下公鸡人说。
到了早上,公鸡人起来了。“老伴,把后门打开,前门来人从后门跑,后门来人从前门跑。”公鸡人边下炕边说。
“成了惊弓之鸟,要是前后门都来人了呢?”母鸡人拧着说。
“把房山子的窗户打开,就不相信三条路都来人。”公鸡人说完,前门果然来了人,来人走一步就鬼鬼祟祟地往后看一看。
“前门来人了。”母鸡人说。公鸡人听了撒腿到了后门,母鸡人也不示弱,两个人挤在了门口,谁也不让谁,谁也挤不出去了。
“兄弟、兄弟媳妇,大白天的这是干什么呢?”芦花鸡人进门说。
“干什么?挤香油呗。”母鸡人见是芦花鸡人说。
“大哥,有什么事?”公鸡人板着脸说。
“我是反客为主,你们两口子没什么意见吧?”芦花鸡人敞亮地说。
“大哥,屋里坐。”母鸡人往屋子里让着芦花鸡人。
“说完一句话就走,两家窝里斗没什么意思。”芦花鸡人说完就走了。
到了下午,公鸡人、母鸡人拎着一筐草籽来到芦花鸡人的家,芦花鸡人迎出来。“大哥,这是一筐上好的草籽,算是小弟回访。”公鸡人放下草籽说。
“大哥,草籽比复合食品强多了,可是纯天然。”母鸡人还有点舍不得说。
“大哥明白你们两口子的心意,草籽我收下了。”芦花鸡人算是给了公鸡人、母鸡人的面子。
公鸡站在客栈的墙头上,仰起脖子嘹亮啼叫。一轮殷红殷红的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公鸡人、母鸡人、芦花鸡人拎着一篮子鸡蛋来到客栈。“小妹,鸡蛋,鸡蛋。要吃煮鸡蛋,要吃蒸鸡蛋。”笨笨龟从屋里跑出来接过篮子。查海龙、个把黑、闪灵鱼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我和芦花大哥不能再打了。”公鸡人满脸羞愧地说。
“大哥没个大哥样,在这里做检讨了。”芦花鸡人过去握住公鸡人的手说。
“小妹,进屋嫂子对你有话说。”母鸡人从笨笨龟的手里接过篮子,拉住闪灵鱼的手要进屋,笨笨龟也要跟着进门。“女人家的事,老爷们少掺和。”母鸡人“咣当”把门关上。“小妹,这篮子鸡蛋孵小鸡,一个保一个。”母鸡人望着一篮子红得耀眼的鸡蛋说。
“嫂子,你怎么知道?”闪灵鱼明知故问。
“别人不知道,嫂子还不知道?”母鸡人脸红了说。
“那么咱们孵小鸡?”闪灵鱼说完,同母鸡人在篮子里摸鸡蛋,一只只小鸡破壳而出。太阳光照射进来,闪灵鱼看着小鸡的阴影汇在一起。“呀,拼图!”闪灵鱼惊叫一声。闪灵鱼刚把拼图画好,就见院子里进了几个女人,是来躲避狼人帮祸害的,公鸡人、母鸡人看着几门亲戚,同芦花鸡人商议,就一同说服玛瑙兄妹去大战狼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