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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爱她到永远

我们母女俩可以一步步走过来,风雨并肩,相依相偎,彼此温暖,最绕不过去的就是一个词:爱。这是我们的生活之爱,生命之爱,永远之爱。

芳芳去了美国不久,我就收到2008年第5期的《世界文学》,上面发表了芳芳的两篇小说译作。我不能如她在北京那样想去看她就去看她了,我只能通过邮局把杂志寄给她。我们毕竟隔着一个太平洋,只有对话框才能让我感觉到她就坐在我身边。虽是虚拟的世界,却是真实的我和她。有时我们简短地聊点什么,有时彼此都忙什么话也没说。然而看到她在,就知道她在做功课,我的心便踏实了。

八月,我的长篇小说《荻港村》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终于有了一些空闲,有时就读一些理论著作,有时听听巴赫的曲子,过着一种闲适文人的宁静生活。

巴赫的音乐流淌着,家是如此安静,女儿已远远地飞走了。我一个人回想往事,那往事就像一条河,河中有浪花翻卷的故事,那故事在透明的水里,流淌着鲜红的血。我们的坚持,我们的疲劳,我们的忧伤,我们与病魔作斗争的一个个时刻,都清晰地在眼前闪现。在我的心灵深处,有一种寂寞孤独的辉煌和震颤。

如今女儿巳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研究生学位。回想这么多年的生活,我们母女俩可以一步步走过来,风雨并肩,相依相偎,彼此温暖,最绕不过去的就是一个词:爱。这是我们的生活之爱,生命之爱,永远之爱。

最后我想用芳芳出生时我写的一章散文诗来结束这本书。

生命中的生命你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你用落地时第一次响亮的哭声,乞求妈妈对你的爱。呵!可爱的小精灵,让妈妈温暖的手臂融化你吧,你是妈妈生命中的生命!你粉嫩的小脸为什么总是流着泪水?是因为妈妈对你的爱不够,还是对充满艰难的未来世界的恐惧?哦,妈妈知道了,在你的纯真世界里是没有一切束缚的,即使是泪水也浸润了微笑。哭吧!孩子,妈妈懂你。

妈妈也知道在你的哭声里包含着许多渴望的语言,那就让妈妈教你吧!你来到这个世界,妈妈就是你的第一个老师。

梦里的花蝴蝶,在你身边飞来飞去;而你柔软的抱:体上穿着的绿色的小衫儿,是妈妈心中一块希望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