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藏锋入圣
小九的眼睛开始发光，接着蒙上一层水，然后她如同一只燕子，投进了我的怀抱。
“你这个败家的店主……”小九面颊是火热的，“离，要了我吧！”
“唔……”小丫头的嘴唇柔软地如同花瓣，她娇嫩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成熟。她倔强地希望我战友她，在她那稚嫩的思维里，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吧……
“小九啊，你还需要更加地发育你的胸怀啊……”我摸索着她的胸口，“你老实说，谁教你这些勾引人的本事的？”
小九面如桃花般娇嫩，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娇羞可人，瑟缩的身子整个躲在我的怀里。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忽然抬起头来，眼中有着些微地失落。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小贼，你终究是看不上我的。”
“小九啊，那个神采飞扬的你去哪儿了？”我审视着小九，“你把自己给我了，仅仅只为了报恩？”
“还能为了什么？”小九苦涩地问我，“容貌，才华，体贴，高贵，我哪一样可以比得上公主？我难道有资格说，离，我——我……爱你？”
“呵呵，你知道吗？至少你有一样东西可以和公主比一比。”我感觉到一种遥远的心痛，那心痛来自于某个在江边吹笛的幻影，“你的梦想和幸福，是公主们无法得到的。”
“我的梦想和幸福，仅仅是陪着你。”小九紧紧抱着我，“可是陪伴你的，却是她……”
“小九啊，如果要忘记的话，至少曾经会记得，对吗？”我感受着越来越凄凉的心痛，希望从那窒息般的悲凉中解脱出来，“可是如果记得的话，就不会忘记，对吗？”
“我忘不了，就算我死了，我不会忘记你！”小九引导着我倾听她的心跳，“你听，为什么你要让我看到我的爱情？为什么你却不能接受我？”
我伸出左手的一根指头，在空中慢慢画着，画出一个字来。曾经我以为这是我的武功，现在我知道那是我的本能，当我处于某种危险或者是心不能平静的时候，我会吹箫，我会写字。吹得是一曲来自某个梦一般的幻境的箫曲，写的是一个静心的静字。
“如果你走了，我会恨你的。”小九告诉我，“那时候，我就会拿着匕首扎你，或者我自己。”
小九认真的样子，恢复了她神采飞扬的模样，让我的心痛越来越真切。我看着她的目光由痛苦慢慢转成哀凉，渐渐才发现那不过是她所看到的我自己而已，我在她眸子里的倒影，孤独的好像是秋后枯萎的一根荷花。我是一个落在凡尘的仙人，如果有朝一日我动情了，那么也许从此就再也无法重登天界……
我记得，姬昌那个老鬼说过，我的招式最具威力的时候，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动情……
然后我忽然发现，小九眸子里的哀伤不再是我的倒影，而变成了一种从心底溢出的寒意。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我微笑。微笑的眸子深处，是古井不波的冷。
我需要找姬昌问一些事情，如果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友，那么我所遗忘的很多事情，也许他可以给我解答。
月色朦胧，我看着小十一还在猪圈里杀猪，就觉得有一种杀猪的冲动。所以我凝结了一把冰剑，然后飘身而起，掠出三丈之后一个回旋站在原地。猪圈里剩下的五头猪死了，每头猪都死得毛骨悚然——变成了冰冻的猪，所以体毛都站了起来。
我回味着我杀猪的招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这一招应该是记录在《玉书简》中的一个剑招，似乎叫做回风舞柳。我抬头看着朦胧的月光，这月光在我的心头凝结成一条浩荡的大江，那景象真实的吓人。我追随着这样的景象，来到了咆哮谷地，这里是大陆南部最大的一条河，河里河边都是蛇。
这不是我印象里的那条江水，那是一条温柔明秀的江水，又会在秋天翻着蒹葭的苍白和凄清的惆怅。
我来到清华江，这是大陆中部的一条大江，这条江水下游直通弗洛尔，现在江畔在月光下显得和印象里的江水很像。但是仅仅是很像而已，江水上没有芦苇，没有渔船，没有夜半的吴歌。于是我继续走……
大陆上大大小小二十多条江水，无论是有人烟的，没有人烟的，平缓的，汹涌的。一夜之间，我不断用空间转移奔波着，寻找着我心中那条江水。我不知道那条江水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如果不知道那些事情，我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痛。我更加知道的是，也许知道了，我会更心痛。
当我站在海边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再也找不到我寻找的那条江水了。要么它不在湛蓝大陆，要么就是那条河道已经成为历史，所以我甚至只能看着浩瀚无垠的大海，静静发呆。
幽蓝的天空向着海的边际无限延伸，在天空的下面，咆哮的大海黑洞洞的。强大的海风告诉我，这里是弗洛尔帝国的白沙滩，我看到海面上站着一个人，正在踏着海水向我走来。那是一个光头的僧侣，右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低头行走在海面上。在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剑。
我看着这个人，直到他走的很近很近，于是我看到这个人原来是藏锋。
只不过过去的藏锋是有头发的，而现在的藏锋则变成了一个光头，而且他的手中还握着一串佛珠。看起来似乎这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居然真的想要出家当和尚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和以前那个一身杀气的藏锋比起来，现在的这个藏锋整个人的杀气已经消散了，他似乎已经进入某种圆觉的境界，以至于整个人在海面上走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看起来他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孤傲决绝地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而那骨架则是最犀利的一把剑。
事实上，他确实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我听说佛祖在修罗双树之间修炼，有一段时间也是瘦的跟鬼一样，现在看起来这个藏锋也差不了多少了。
“藏锋！”我扬声叫道，“你在干什么！”
“随波逐浪。”藏锋站在我的面前，来的时候似乎是飘来的，但是那速度简直堪比空间穿梭。
“你又换剑了。”我看着藏锋，“数月不见，修为深了许多。”
“不过是随波逐浪而已。”藏锋低眉顺眼看着我，“你有心事。”
“有。”我很羡慕藏锋，“你没有。”
“有，我正在思考，怎样杀了你。”藏锋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不用了。”
“怎么说？”我疑惑地看着藏锋，发现以他的实力，确实不用再考虑怎么杀我了。
“你就在眼前。”藏锋背后的剑冲天而起，“杀你只需动手，不用动心。”
藏锋高高飘了起来，在海风中他握住天上的长剑，然后如同流星一般冲了下来。他的整个气机是和还、天、风、水融合一体的。他的整个招数只有这一招，没有任何可能的变化，因为那一切的变化都已经融合在这一招之中。他的剑法诠释着唯一的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