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战玄武
好久没有动用仙法了，以至于身体早已忘记了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甚至在完成一次空间穿梭之后，居然有些疲惫不堪的感觉。但是这种疲劳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却是如此怡人，就像是千百年来终于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一般！
玄城那不知岁月的冷寂生活已经暂时离我而去，如今我所在的地方，已经是湛蓝大陆了。确切地说，我还不是在湛蓝大陆上，而是出现在一片海洋之上。在这个世界上，知道有一个叫做空灵水的仙人到达的，应该没有谁吧。所以看着周围空荡荡风起云涌的大海，我并不担心会吓着谁，而是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首先是脚下的海水，那么普通而且嘈杂，看来人界果然是人界，和天界的元素精粹程度是没法比的。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力量就打了一个极大的折扣，能发挥出天界千分之一的力量就算是竭尽全力了。
五行之中，我能够随心所欲驾驭的是水的力量，其他的四种力量就仅仅是可以控制而已。但是好久没有动用仙法的后果，就是我已然忘记了当年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何况这个世界的力量还是如此驳杂而且混乱。
“找个人家，放下就走。”
我打定了这个主意，然后展开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寻找一处合适的气息。在我意识笼罩的范围之内，我找到了一些精纯的气息，看来懂得修炼的人还是不少的。但是在这些气息中，我找不到那本《大道轮回》的气息，看来我离开目标的距离远了一点。
循着感觉我找到了一条在海上颠簸的帆船，巨大的三桅帆船劈波斩浪地在夜色中前进着，没有谁意识到我的登船。这是一条长达八十米的木质帆船，纯净的风系力量，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力量，毫无疑问的是这条船的水手们很有两把刷子。
巡视一遍这条大帆船，我看到了两层船楼上，有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之中有一群青年人正在举行酒会，只是他们喝的酒质量实在不怎么样，简直就是糟蹋酒这个名字。这些年轻人发色五花八门，那一身干脆利落的黑色制服十分整齐，看起来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海军。我不需要海军，我现在需要一个有奶水的女人，好给我怀里的这个女婴喂奶。
所以，我的脚步没有停留在灯火辉煌的船楼，而是径直来到了甲板下面。因为我听到一阵阵叫骂声，鞭打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不重要，只要有婴儿的啼哭声，那么就一定有我需要的女人，解决连我的法术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甲板下面的情况比我听到的要糟糕，空气之中有着难闻的恶臭和腥味，巨大的船舱被简单地分割成了八个巨大的笼子，数百个囚犯被拘禁在泡着海水的船底舱。当我出现在一个女人身边的时候，我发现这个笼子里面装的全都是女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孕妇或者带着婴儿的。
其他的笼子里则装着强壮的男人、一个个用魔法阵压制着力量，老老实实地呆在笼子里。对于我的出现，在这个昏暗污浊的鬼地方，就算是我身边的那些女人也没有任何举动。
我知道的是，像我这样一身青色的宽袍大袖，一头散乱的黑色长头发的男人，在整条船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不过这些对于她们没有什么意义，我选择了一个最健康的胖女人，将婴儿递给她，然后等到婴儿喝饱之后就在笼子的最里面打坐，如此而已。
我很疲惫，这种疲惫来自于不知多少岁月的平静，忽然动起来总是有些不适应的。再说，我还需要为这个婴儿计划一下——如果在正常的状态下，这个船舱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么多男男女女的，所以我出现的这个地方不正常。
我在冥想中看了看这些人的来历，于是便知道了不正常的地方在哪里。
这条船和这些人都来自一个叫做弗洛尔帝国的地方，那是湛蓝大陆东部沿海的帝国，这条船则是弗洛尔帝国海军的战舰。不过英勇的海军在三天前化身邪恶的海盗，打劫了自己国家的人民，并且将所有的孕妇和刚当上妈妈的女人们抓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抓捕这些人，这条船上上至船长，下到洗厕所的，谁都不知道。
不过，这种事情一向是惯例，倒也确实没有谁深究过。反正上面的酒会开完之后，船舱里这批俘虏们，就会成为他们的战功，从而为他们的光荣晋升作出一份贡献。当然，贩卖奴隶这种行当，一向都是十分有利可图的。
不过照这么看来，如果我把怀里的女婴托付给他们，那实在是不保险的。
“喂！”
我听到一个十分腻人的声音，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一个脏兮兮的女孩正在看着我。在她脏兮兮的外表之下，我看到了一个媚骨天成的美人，只是这个美人还只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孩子而已。我看到，她的生命如同花朵，在未来璀璨的开放，却会在短短十几年之后，如同秋叶一般凋落。
“喂！”女孩看着我，“我叫艾丽，你呢？”
“你会成为一个尊贵的女人。”我告诉她，“你会成为国王的妻子，并且有一个聪明的儿子，帝国将在他手中……”
“怎么样？”艾丽瞪大了眼睛，那样活泼的纯净的表情，再过几年就再也不会有了吧。
我没有告诉她，因为我忽然看到这个女人的未来，在许许多多的参与者中有一个惊尘。正是因为这个惊尘打倒了孟婆，所以才有我怀里这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所以我决定去找这个惊尘，而不是向面前这个还有几个月就要进入皇宫的女人，继续泄漏天机。
所以在船舱里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我离开了这艘在海上航行的船只，顺着海流来到了一个叫做米拉达的小国。这个小国位于东部沿海，和周围的许多零零碎碎的小国一起，成为大陆南端一片相对安宁的土地。在米拉达沿海的鲁特城，我决定在这里定居下来，体会一下人界和天界完全不同的生活。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玄城的仙人空灵水，我是……”我打量着亲手搭建的小木屋，“离开玄城，就叫离玄城吧！我是鲁特城外的一个打渔人！至于你，就叫白螭吧！不好听？那雪螭好了。”
我在鲁特城的第三天，一切都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玄武。我来到这个湛蓝大陆的时候，看到他在渡口的地方，给了我一个警告。想不到，他前脚接后脚来了，来找我。
在鲁特城的郊区，沙滩是一种纯洁的白色，海面上耸立着一座高耸的悬崖，有雪雕在上面筑巢。雪雕的巢在一个山洞里，山洞面朝大海，一对巨大的雪雕每天从洞口展翅起飞。它们张开双翼，然后唳叫着一头扎向看起来墨绿色的大海，然后矫健地一个翻身，乘着海风钻入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