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
1958年,宝玉出生在通辽市科左中旗敖本台苏木的一个牧民之家,从小就喜欢和小伙伴玩摔跤,少年时,他就已经是家乡有名的摔跤英雄,蒙古族那达慕大会上的宠儿。1980年,宝玉被选入哲里木盟体工队摔跤队,1983年,他代表自治区参加全运会获得亚军,同年被选入内蒙古体工队。1984年,他获得全运会冠军,同年被选入国家摔跤队。
这是宝玉第一次进入国家队,所以后来印象很深刻。“从地方队进了国家队,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训练也特别努力。”宝玉说,当时的条件不能与现在相比,训练馆的条件也不好,“不像现在有空调,当时倒是安装了电扇,不过因为担心队员们感冒,所以教练从不让开电扇。”宝玉印象最深的是夏天在北京的训练,“训练馆里特别热,又不敢开电扇,我们每次训练浑身上下都是水,就像在水里泡过似的。”另外,宝玉回忆,队里值钱的电器是一台电视,“不过我们好像从没有看过”。至于说现在运动队常备的营养品,那个时候更是没有,“最好的营养品就是饮食了。”他介绍,当时吃的还是比较丰富,“有我们爱吃的牛羊肉、酸奶,另外蔬菜、水果以及一些海鲜都能保证。”
凭着蒙古族人独特的技术和体能,宝玉很快便成为国家队中不可替代的“绝对主力”。进入国家队两年后,他作为主力参加了1986年在韩国举行的亚运会并获得古典式摔跤亚军。对于这个亚军,宝玉觉得很委屈,“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亚运会,感觉很紧张,加上经验原因,结果以1分差距输给了韩国选手,其实水平上我肯定够(冠军)。”结束了第一次亚运会之行后,宝玉又暂时回到了内蒙古体工队。
宝玉尽管回到了地方队,但他从没有离开国家队的视线。随着北京亚运会的临近,宝玉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被第二次征调到国家队。“1988年,我第二次进入到国家队,当时我是第一个被国家队确定的队员。”现在说起来,宝玉都满是自豪,“接到教练通知,我心情非常激动,北京亚运会是中国第一次举办大型国际比赛,虽然我之前参加过汉城亚运会,但这次是在自己国家比赛,感觉浑身是劲。”
第二次国家队经历是宝玉终身难忘的,不仅是因为他后来成为中国第一位获得亚运会摔跤冠军的运动员,还有备战中所面临的种种难题。“当时我儿子刚好2岁,最开始我很想念他,但我们的训练是全封闭的,跟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队员们可以给家人打电话了,“但这也不方便,那个时候不要说没有手机,就是固定电话也不是普通人家里能装得起的,我只能先给内蒙古体工队打电话,让他们转告我爱人第二天什么时间来接电话。”宝玉告诉记者,事实上并没有给家里打几个电话,“长途电话费太贵,我们当时的工资也就100多元,也没有其他补贴,所以大家都很节省,哪敢随便打长途电话。”
从第二次到国家队到北京亚运会夺冠,宝玉和其他队友在国家队的两年时间里都没有回过一次家,“那个时候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如何训练好和提高成绩,所以每个人都训练得非常刻苦和努力。”北京亚运会上夺冠后,他说很少流泪的自己在升国旗和奏国歌时哭了,“当时没想艰苦训练有了回报,更多的是激动,当时比赛馆里到处是观众的欢呼声,都在喊着我的名字,后来好几天我只要出去人们都能认得我。”
不过亚运会夺冠后有件事情是他没想到的,那就是4岁的儿子完全不认识他,“两年没见儿子,我还真没想到他不认识我,见了我总是认生,还老是哭,回家的头几天总是这样,后来稍微熟悉一点虽不哭了但还是躲着我。”至于儿子开始叫爸爸的时间,宝玉自己也忘记了,“反正是回家后过了一段时间吧。”北京亚运会后,宝玉在1994年广岛亚运会时第三次进入国家队,这一次的亚运之行他没有迎来自己的又一次辉煌,“因为胳膊受伤了,所以广岛亚运会只拿了第4名。”1997年宝玉从国家队退役,在内蒙古体工队担任男子摔跤队教练,并带队参加了九运会,后来因身体原因离开了教练岗位。
北京亚运会时来自内蒙古的两位蒙古族选手宝玉和呼日嘎实现了中国摔跤的突破,将古典式摔跤的100公斤级和130公斤级两枚金牌留在了中国。
盛泽田
盛泽田,1973年11月15日生于安徽省淮北市,中国着名男子摔跤运动员,第一位夺得奥运会摔跤项目奖牌的中国选手。他个子不高,只有164米,但身体强健,头脑灵活,比赛经验丰富。从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起,他连续三次参加奥运会都夺得铜牌,使摔跤成为中国男子重竞技项目上除举重之外成绩最好的项目。
盛泽田1985年开始接受摔跤专业训练,次年被选入安徽省队,1987年进入上海体育学院学习古典式摔跤。1992年,盛泽田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获得了57公斤级铜牌。在之后的亚特兰大奥运会和悉尼奥运会上,他又两度蝉联铜牌。
悉尼奥运会后,盛泽田退役,在上海体院执教,后曾短暂复出,但在未取得2004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参赛资格后彻底退休。2006年,盛泽田升任中国古典式摔跤队教练组组长。
少小来到上海
盛泽田15岁便离开家乡淮北孤身来到上海,在这个位于东海之滨的大都市他度过了18个春秋。第一故乡淮北给了盛泽田成功必须的先天素质,而第二故乡上海良好的训练环境和先进训练方法,让盛泽田的体内蕴藏的潜力得到了充分发挥。在一次次的寒暑交替之间,他也完成了从一个懵懂少年到一个成熟的男人、从一个普通运动员到三届奥运会铜牌得主的人生蜕变。
在盛泽田刚刚远离家乡来到上海时,他孤身一人。但上海热情地接纳了这个来自安徽的小伙子,初来乍到,盛泽田并没觉得有太多不适应的,唯一的问题在于不会说也听不懂上海话。“好在那时候训练忙,没什么时间出去玩,只是偶尔上街买点生活必需品,听不懂就比划好了。”时至今日,虽然他依旧不习惯说上海话,但听懂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了。
除了语言之外,上海给盛泽田人生也带来了巨大的改变,不但结识了一帮好队友好朋友之外,他还在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冷春梅。
在事业上他们互相鼓励,在生活上他们互相扶持。同样是在上海,他心头的挚爱——女儿盛申诞生了!当盛泽田再次回到家乡的时候,他不再是一个懵懂少年,站在家乡父老面前的是一个组建了自己小家庭的成熟男人!
“没有上海也许就没有今天的盛泽田!来到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感受到了市民的高素质和不一样的文化氛围。”在谈到自己的第二故乡时,盛泽田总是饱含着感激之情,“我今年34岁,来到上海已经18年了,在这里呆的时间比家里还长。来到上海体院之前,我并没有接触过古典式摔跤,在这里我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刚来到队里时候盛泽田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但当时队里的教练和老队员的水平都很高,在他们悉心的帮助和指导下他一步一步走上了成功的道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上海的一切优良条件成了孕育中国男子摔跤第一人的肥沃土壤。拥有极高天赋和进取心的盛泽田在这样的环境里如鱼得水,很快成为了摔跤场上的一颗闪亮的明星。
执教上海体院
盛泽田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从他为女儿的命名盛申,上海又称申城,为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足见上海在盛泽田心中的分量。在退役以后他拿起了上海体院摔跤队的教鞭。
“我希望能够将自己多年来的一些经验和教训传授给年轻队员,这样可以使他们少走弯路,更快地成长起来,为上海乃至中国的摔跤运动增添新的光彩!”
此次十运会他又以上海摔跤队教练的身份率队获得了一银一铜的战绩。不过没有为上海队夺得金牌,盛泽田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十运会我们的成绩不够理想,没有为上海拿到金牌,仅仅获得了一个第二、一个第三。我们是有夺金实力的,69公斤级的刘昊的实力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可惜由于他还很年轻,在比赛当中没有顶住压力,发挥失常丢掉了最有把握的一块金牌,不过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妻子冷春梅也毕业于上海体院,从事的是柔道运动,曾经代表上海队参加过九运会的柔道比赛。也许是出身运动员的缘故,冷春梅也有着坚毅和要强的性格。她不喜欢被别人冠以“盛泽田爱人”的称呼:“我也有自己的名字啊,我也有自己的事业啊!我不想别人总把我和“盛泽田”这个三个字联系在一起,虽然他是我老公!并且我也为有这样的老公感到骄傲!但我就是我!”
退役以后,冷春梅便在杨浦区业余体校担任男子柔道队教练的工作,偶尔也会受电视台的邀请去解说柔道比赛。在她和盛泽田爱的结晶盛申降临以后,冷春梅便将生活的重心转移到孩子身上了。“他(盛泽田)常年不在家,家里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我基本都是下午和晚上工作,剩余的时间就统统归宝宝了。好在有孩子的外婆帮我,还算过得去!”
“报纸出来以后能给我一份吗?”冷春梅问道,她说自己以前没有想到要收集关于盛泽田的新闻资料,只是从1996年奥运会以后才开始的,有很多关于盛泽田的有纪念价值的东西都找不到了,“到了我们老的时候,回头看看现在发生过的这些事,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的!”说起自己的丈夫,冷春梅显得很自豪!
在谈到自己的妻子时,盛泽田笑了,这一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觉的流露。“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多亏了她!一个人既要忙事业,又要照顾孩子的确不容易啊!在生活上她把我们一家人服侍的服服贴贴,在工作上她也能给我一些很好的建议!总之,我是找对人了!”
冷春梅与盛泽田一样都毕业于上海体育学院,冷春梅晚两年进校,算得上是盛泽田的小师妹!大学时期,他们一个练摔跤一个练柔道。平时训练都在一个馆里,自然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盛泽田一眼就从对面场地的女孩中看到了留着短发的冷春梅,也许是因为冷春梅与自己一样对事业执着追求,盛泽田对这个小师妹有着一份特别的好感。久而久之在他的心中爱情的幼苗萌芽了。
盛泽田不仅在摔跤场上作风勇猛,在爱情面前也表现得相当果敢。在打定了主意之后,他主动发起了“攻势”,周末的时候邀请冷春梅看电影。冷春梅对这个主动出击的帅小伙也颇有好感,便没有推辞,欣然赴约,就这样两人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认识以后,两人便经常在一起聊天,也许是都从事体育,也许是都来自异乡,也许是对事业的那一份执着,让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就这样两人终于在1989年坠入爱河。但他们不像普通的青年男女那样有很多时间可以花前月下,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奔波在四处比赛的路途之中。在经历了9年的爱情长跑后,盛泽田和冷春梅终于在1998年注册结婚了。但比赛任务繁重他们也顾不上举办婚礼,两人只好将婚礼暂时延后。这一拖就是3年,直到2001年1月2日,两人才迎来了一场迟到的婚礼。
“结了婚还不算完,要一个孩子也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做主的。”冷春梅对此颇有微辞,“领导希望泽田能打完十运会以后,再考虑要孩子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再说打完了全运会还有亚运会,比赛任务总是没完没了,我可不想再像婚礼那样拖了,所以我们的小宝宝就降生了!”冷春梅的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那种自豪与甜蜜。
旅游和逛街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但常年的运动员生涯,使盛泽田早已厌倦了旅途的奔波。“泽田他以前总是奔波于各个赛场,经常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都坐怕了。还哪有什么心情去旅游啊?”冷春梅在谈到旅游的时候不住地摇头。至于逛街吗?盛泽田就更没有什么兴趣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手头比较紧,加上训练也很忙,没什么机会出去逛街买东西。现在则是觉得太累。”由于还要担任教练的工作,盛泽田在退役以后还是很难有空闲的时间,难得有半天或一天的空闲,他还是愿意静静地呆在家里,看看电视,陪陪妻子和女儿。
如果说盛泽田的生活中还有什么特别的兴趣,那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去年奥运会落选以后我终于有时间可以回家了,正好赶上孩子出世,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说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盛泽田总是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自从盛申降生的那一天起,照顾女儿、逗女儿玩便成了盛泽田最大的“业余爱好”了。每天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能抱着自己孩子,听小家伙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叫一声“爸爸”,便是他心中最大的安慰。要是哪一天回家晚了,女儿睡着了,盛泽田便觉得失去了很多乐趣。一有时间妻子就会带上女儿到训练场上看望盛泽田,“他(盛泽田)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很少,也就二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我就带孩子上这来,希望可以让他们父女俩多亲近一会。”一到训练的间隙,盛泽田总会抱起女儿说上几句话,亲热一会。这和训练场上那个严格的教练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摔跤队里,盛申也是个小“宠儿”,每个队员看到这个可爱的孩子都会忍不住上去亲热一番。作者:实习记者刘洪
除了摔跤最爱足球
盛泽田除了自己从事的摔跤运动之外,最中意的体育项目当数足球。他不仅爱看足球比赛,并且也非常喜欢亲自参与其中。有空的时候,盛泽田便会带上自己的弟子去踢上一场比赛。“说起来你不相信,我运动生涯中最严重的一次伤病不是发生在摔跤场,而是在足球场。”1999年盛泽田当时正在备战悉尼奥运会的选拔赛,在一次足球比赛中,他的脚踝被对手重重地踩了一脚。经过医生的诊断,他的脚踝韧带撕裂了,并且还患上了腱鞘炎。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盛泽田只能成天与拐杖为伍。这可急坏了国家队的教练们,“好在我的伤及时恢复了。”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喜爱足球运动
但盛泽田依旧是喜爱足球的,这次采访恰逢体育学院组织的七人制足球比赛开幕。盛泽田和他的弟子们也组队参加。比赛开始之前,他俨然一个专业的教练,带领弟子们在场边做热身,看他传球的姿势和准确度颇有几分小贝的风范。比赛开始后,盛泽田势不可挡,在比赛中他包揽了球队的四个进球,成为球队获胜的最大功臣。看来,我们摔跤界“大佬”不仅能在摔跤场上完成奥运会铜牌的帽子戏法,在足球场上也同样能够独中四元。
为减体重一公斤两度晕倒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