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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一定要折磨她

第37章 我一定要折磨她

人多势众。大胖、中胖、小胖、小小胖一拥而上,和林天阳展开了一场混战。

蜜乐惊慌失措,不住地叫着,“哥哥。你们别打我哥哥!”

她憋足了劲,像小导弹一样冲进那堆混乱里,混乱瞬间升级。在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踢了谁,谁咬了谁。

终于战士们都累了,胖子军营的人眼泪哗哗,大哭大叫地离开了战场。

林天阳和蜜乐狼狈地坐在地上,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林天阳走到那堆糖果前,蹲下身,掬起全部的糖果放到蜜乐的眼前,“拿去吧。”

蜜乐拿衣服包住糖果,要把一半的糖果分给他,“哥哥,给你糖果。”

“我不要。”林天阳像流星一样从窗户跃进屋子里。

蜜乐也想像他一样,于是她先把糖果哗啦啦地倒进屋子,踮起脚尖,用手费力地抓住床沿,可是因为人小力气有弱,上也不能上,下又不甘心,她就费力地挂在床沿上,呼哧呼哧地求救,“哥哥。”

林天阳虽然嘴里不耐烦地嘟囔,“麻烦鬼。”可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提进屋子里。

糖果散落了一地,蜜乐刚着地抬脚走路,就踩到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糖果,身子一倒,砸向了身前的林天阳,粉嫩的小嘴巴突如其来地贴在林天阳惊恐的嘴唇上。

林天阳的初吻就这样被她满是草莓糖果味的小嘴唇夺走了。

他涨红着脸把蜜乐退开,用衣袖使劲地抹嘴。

蜜乐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亲我?”林天阳气愤地问。

“我亲了哥哥,哥哥生气了吗?”蜜乐难过地低下头,“爸爸妈妈也是这样亲我的。哥哥生气,是因为哥哥讨厌我吗?”

“我才没空讨厌你!反正你以后不准亲我!”林天阳红着脸,咋呼呼地大步走,“嘭!”他大意地踩到了一颗糖果,猛地摔在地上。

“哥哥你没事吧。”蜜乐问。

“不用你管!”林天阳大声吼着,捂住脑袋上的包,气呼呼地走出了房间。

蜜乐一个个地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糖果,边捡边嘀咕,“哥哥讨厌我、哥哥不讨厌我、哥哥讨厌我、哥哥不讨厌我、哥哥讨厌我……”

成为林天阳的第十天。

云朵像棉花糖一样在湛蓝澄澈的天空中漂浮,阳光灿烂,挤过树叶的缝隙,散落一地细碎晃眼的光片。风从海中吹来携着湿湿的凉意。

“天阳。”

林天阳听到妈妈在叫他,他立刻从屋子里赶了出来。

看到屋子前面停着一辆银白色的汽车,妈妈和爸爸站在车外朝着他微笑,蜜乐从车里探出头来,嘴里咬着棒棒糖。

“我们今天要去山里玩哦!”她兴奋地说,“快来。”

“好的。”林天阳关好门,穿好鞋,一脸清爽地跑到她的身前。

林天阳钻进车里,坐在林蜜乐的旁边。

“哥哥,给你糖果。”蜜乐摊开手,手心上躺着五颜六色的糖果。

林天阳拿起一颗,拨开放进嘴里,含边说,“每天都吃那么多的糖果,小心牙齿掉光光。”

蜜乐听到林天阳这么说,立马亮出她的两排亮白的牙齿,证明自己吃糖果,牙齿没有掉光光。

“咦!”林天阳朝着她咧开嘴,“迟早会掉光的!贪吃鬼!”

蜜乐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认真地和他顶脑袋。两个脑袋一来一往,战况激烈。

“呵呵。蜜乐加油哦。不要输给哥哥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妈妈帮小蜜乐加油鼓气,林天阳心里醋劲大发,猛地一用力把蜜乐顶倒,小脑袋撞到车门。

“好痛。”蜜乐按着脑袋上的包,“哥哥好厉害哦。”

她没有哭鼻子,而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林天阳,反倒让林天阳不好意思地红起了脸,把脸扭到一边,假装看车窗外的风景。

“哈哈哈!”妈妈笑了起来,抚着他的脑袋说,“我家的天阳真可爱啊。”

这样的称赞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哈哈。真可爱!”妈妈咧开嘴笑“呵呵。”爸爸也在一旁轻轻微笑。

林天阳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咧开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车子一路向前,远离了沿海小镇,记不清过了多久,行过了几条路,拐过了几个弯。蜜乐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歪着头,靠在林天阳的肩上睡着了。

林天阳侧眼看了一眼蜜乐,撇了撇嘴,“麻烦鬼。”

他没有把她推开,端坐着,一动不动,不惊不扰。

车子一路向前,慢慢地驰近了终点。

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了的火柴,在这里猛然熄灭,幸福的所有景象燃尽,余下悲伤的灰烬,在这里埋葬。

“蜜乐。”爸爸把蜜乐叫起,“我们到清凉山了。”

蜜乐揉了揉眼睛,从林天阳的肩膀上抬起脑袋,走出汽车。林天阳左肩发麻,他揉了揉,也跟着走出车子。

眼前是一座绿色的山,树木葱郁,风一吹过,欲滴的青翠像清泉在山上流转,清凉沁人。

妈妈一手牵着蜜乐,一手牵着林天阳,兴致勃勃地往山上走。

行到山里的深处,清凉的感觉就越来越盛。他们选了一处地方;那是一棵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树荫遮盖着太阳,大石头也清凉如水。

“妈妈,我可以去采些花吗?”蜜乐满眼期待地问。

“可以。不过要让哥哥陪你去。”妈妈说,“妈妈和爸爸要准备吃的。”

“哥哥,我们去采花吧?”蜜乐问林天阳。

“嗯。”林天阳点了点头。

蜜乐就奔进野花丛中,蹲下身子采摘着可爱多彩的小花。很快,就采到了满满的一束,又蝴蝶飞到她的眼前,忽闪忽闪,上下飞舞,她马上就被吸引住了,张开手,就去捕蝶,高兴地快要飞了起来。林天阳一脸无奈地跟在她的后面。

蝴蝶越飞越远,她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忘乎所以地尾随着蝴蝶,一直追着蝴蝶到了溪边。

那是一条清澈的溪流,夏日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溪水变成了通透的琥珀,水声如琳琅相击,悦耳动听。

“鱼!”蜜乐看到好几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她惊奇地凑近,“哥哥!鱼啊!”她站起身,蹦跶着向林天阳挥手。

“又不是没见过。”林天阳横着眼嘟囔。

“鱼!”蜜乐兴奋极了,蹦得老高,脚踩到了湿滑的石头上,脚一滑,栽进了水里。琥珀般的溪水溅起水花,闪闪发光。

“呃!”溪水把蜜乐冲进了深处,她不安地扑腾着。

“麻烦鬼!”林天阳大叫着,纵身跳进溪里,抓住林蜜乐,把她推上岸。可是,湍急的溪水却不轻易地让他脱身。溪水使了劲把他裹进了乳白色的漩涡里。

“哥哥!”蜜乐惊恐地叫着,“哥哥!”

这时从树林里跑出了三个高大的男人。他们中的一个剪着平头的男人跳进了溪里,把林天阳救了出来。

男人说,“路天玺少爷。终于找到你了。老爷命我们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林天阳也就是路天玺吼道。他站起身,水从他身上淌到地上,他走到蜜乐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走。爸爸妈妈还在等我们。”

“嗯。”蜜乐点了点头,感觉他的手就像冰块,往地上滴水。

“少爷。别怪我们冒犯了。”平头男跨开大步,走到林天阳的身后,一双大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

“哥哥!”握着蜜乐的手猛然被扯开,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到平头男把林天阳横放在自己的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开。

“你们放开我!”路天玺气愤地乱踹,可是平头男的手臂紧箍着他的身体,没有丝毫松动。他使劲捶打着平头男的背,就像打着一堵铁墙,一切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哥哥!”蜜乐伸出手,想要抓住林天阳垂下的手,边追边哭边喊,“哥哥!”

可是,蜜乐人小步子也短小,平头男离她越来越远;山路陡峭,眼泪溢满双眼,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了她的脚,她摔倒了地上,额头被石头砸开了一个口子,血液涌出,染红了她的额头。

林天阳瞪大双眼,望向她,惊愕大叫“蜜乐!”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看到她趴在地上,无力地垂下了头,脸被掩藏在臂间,声音微弱地叫着,“哥哥……”

平头男再迈开几步,她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的眼前掠过不断转换着的树木和山石,却见不到她的脸,他无助地大声呼喊,“蜜乐!蜜乐!蜜乐!”

眼泪从他倒挂着的脸庞上倾盆而下,最后一次低声呼唤,“蜜乐……”

“蜜乐!”这句呼喊在路天玺的脑中回荡,回忆随之戛然而止。

路天玺把林蜜乐抱回了医院。

林蜜乐昏睡在病床上,像被风雨袭击的花,憔悴地挂在枝头。

路天玺握着她的手,烘暖她冰冷的手掌。

也许他一开始喜欢上她是因为她的名字林蜜乐,一个糖果般甜蜜的名字。他叫着她,就像唤着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大眼睛、粉嫩的脸颊、圆乎乎的手指,把烙印在心中的映像一一安置在林蜜乐的身上,于是他好像找回了她,把所有来不及付出的爱都送给林蜜乐。

他温情脉脉地抚摸着林蜜乐的脸,用指尖记忆她线条柔和,触感温暖的脸庞。

她的额前横着一条疤痕,又浅又淡。路天玺的指尖停在那条疤痕上,触电般,手指一阵发麻,脑里闪烁起一些画面,心脏猛然抽搐,停在疤痕上的手指禁不住发抖。

他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山中,小蜜乐在向他跑来,突然摔倒趴在了地上,她低声喊着,“哥哥……”她的额前满是鲜血。

雨已经停了,阴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露出蓝白色半透明的天空,白云轻描淡写地滑过天空,将足迹隐匿在天空的背面,风轻轻吹着,枯黄的叶子如悲伤的目光一片片落在青灰色的水泥街边。

林蜜乐在医院里躺了十五天,终于可以出院。

林蜜乐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健康,可是心里的伤疤依然咧开着口子,淌着血。她情绪低落,脸色阴暗,在清亮的天幕下行走的她,就像一个虚弱的灰黑色块。

路天玺扶着她走到了六栋的楼梯口,他想要背她上楼,可是她却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不言不语。

路天玺扶着她,一脸的不放心。

走到了六层时,她停下了脚步,眼神空洞地怔望着她倒下而失去宝宝的那个位置。好不容易,她调转目光,扭头上楼。几滴眼泪随着她扭头的瞬间,滴落在路天玺扶着她的手上,他的心凉了一大片。

来到了七层A室的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路天玺推开门,看到林朝天赫然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冷峻地瞪向他们。

黎执事站在林朝天的身边,向林蜜乐投去关切的目光。

“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林朝天拄着杖缓缓地站起身,蓦然间显现出苍老的姿态。

“嗯。”林蜜乐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黎执事,你去拿她的行李。我们回林家堡。”林朝天给黎执事下完吩咐后,就缓缓地走向七层A室的门。

没有林蜜乐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呵斥,也没有责骂。

林蜜乐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猛然一阵心酸。

“爷爷……对不起……”林蜜乐的声音在空气中悲伤地抖动。

林朝天停下脚步,回头侧望了她一眼,目光深沉,然后不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习惯了冷峻示人、苍老的脸微微抖动,呈现出不曾见过的、疼爱的表情。不过他仍极力掩饰着,背对着林蜜乐,不让她看见。

黎执事拿着林蜜乐的行李包,关上了七层A室的门。

林蜜乐站在房门外,凝望着它缓缓关上,身子一阵虚晃,站在她身侧的路天玺扶住她的肩膀。她抬头看了看他,低下头,转身离开七层A室。

“怎么……?”章千树手里提着袋子愣愣地看着七楼A室的门,“锁上了……?”

他记得他出门前没有关上门啊……

为了填饱肚子,他下楼去吃了一顿早饭,顺便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东西。

怎么一回来,门就被关上了?难道她回来了?

“林蜜乐!”章千树激动地拍打着门,大声喊道,“喂!林蜜乐!开门!”

“哎呀,烦死了!别吵了!”房东走上楼,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林蜜乐回来了吗?”章千树急切地问房东,眼神里闪着希望的光。

“嗯,回来了。”房东回答说。

章千树听到房东这么说,脸上瞬间绽开笑容,高兴地不知所措。

“等一下见到她,我该怎么打招呼呢?喂!小屁!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章千树兀自念叨,“不,不,这样太凶了。应该温柔一点。”随即他的脸上露出温柔地微笑,“蜜乐,我们的宝宝还好吗?”

房东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章千树自导自演相遇的戏码,嘿嘿地冷笑了起来,缓缓地嚅动肥厚的嘴唇说,“不过……刚才她又离开了……她已经退了房,现在请你收拾行李离开七层A室,如果你还想住下去,你就要交租给我……”

章千树停下摆弄着的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离开了……”

“嗯,离开了。”

“你怎么不早说!”章千树朝房东的脸大吼,房东吓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又不问……”

“跟谁离开的。”

“一个白头发的老头还有……”

“把钥匙给我!”章千树伸出手。

“给……”房东颤巍巍地把钥匙放在章千树的手上。

章千树打开七层A室的门,走进去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行李包,冲出房间,冲下楼,风般离开七层A室。

如果再见到她,我一定要好好地骂她一顿!折磨她!虐待她!把她离开带给我的折磨、煎熬、痛苦加倍奉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