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高天说完，抱起燕小月便要走出迪厅。不过又回头看了看，对那女孩道：“你也跟我走吧。”没在多说一句话，那女孩擦了擦眼泪，跟着高天走出了鬼龙迪厅。
刚才仍椅子人，看到高天走出的背影心中一阵发寒。耳边不自觉地传来高天临走时留下的那些话。心道：一定是自己太心虚了。“都起来。起来。”走到地上躺着的几人身旁，挨个踢了两脚道。“平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废了那小子。”一人站起来迷糊地说道。“还废了他妈谁啊，这事要让雨哥知道有你受的。”那叫平哥的人破口骂道。“去把那个扶走。”“是……”立刻有几人，上前扶起了被高天打的满头是血的人，向楼上走去。
高天抱着燕小月在街边招呼了半天，也没有停下一辆车。看了看半昏迷的燕小月，高天对身旁的女孩道：“走，我开车。”说着便将燕小月扶近了车内，高天让女孩也坐了进去，自从燕小月那找到了钥匙。坐在主驾驶喘了两口气，慢慢地将车子开了出去。
“小天……小天。我肚子好疼。”高天正在慢慢地在马路上开着车，突然听到燕小月在后面叫道。“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高天安慰道。并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啊。”后面的一声尖叫，把高天吓了一跳。“怎么了。”高天忙踩了一脚刹车问道。刚才那女孩却生生地伸出手道：“有血。”随后指了指燕小月的腿部。高天一看立刻着了急。疯狂地在马路上开着车。
医院的走廊已经是满地的烟头。“这里不能抽烟的，先生。”这已经不知道是护士第几次提醒高天了。高天仿佛没有听见。“请你把烟灭掉。”护士走进高天警告道。这句话正惊醒了思绪中的高天。高天募然地抬起了头，无神地看着护士。
“大哥，把烟掐了吧。”坐在高天身边的女孩推了推高天小声地道。高天看了看她，便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了。护士也摇了摇头走开了。“大哥，放心吧，那位姐姐不会有事的。”小女孩安慰高天道。“希望如此吧、”高天叹了一口气。看着高天的样子，女孩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怎么了？”高天看见女孩哭泣忙问道。“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女孩自责道。“不关你的事。”高天平淡地道。又看了看女孩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水灵。”女孩抽泣地回答。“哦，水灵。”高天自语道。
不一会燕小月被从急诊室推了出来。一脸的苍白。看到高天后仍勉强地笑了笑。“小月。”看见了燕小月的笑容后高天马上冲了上去，有些酸楚地道。“小天，我没事的。”燕小月虚弱地道。“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后面的护士向高天说道。并向前推动了病床。高天立刻让了开。看着病床推走，便抓住了后面的医生稳切地问：“怎么样？”那医生摇了摇头道：“大人是没事，不过孩子没了。”高天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抓住了医生的手也松了开，医生看了看高天，叹气地走开了。
“孩子没了。”高天无力的自语道，脸色有些苍白。突然高天猛然地抬起了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复仇的火花正在眼中燃烧，变成了熊熊火焰。“大哥，你没事吧？”水灵走了过来，看见高天浑身颤抖地问道。“我没事。”高天回过头一脸平常地对水灵道。“对不起。”水灵愧疚地低下了头。“我不都说了吗、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坏人吧、”高天安慰水灵道。可后面一句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小月。”高天对水灵道。“好。”水灵答应了一声。
两人刚一进入病房，护士正好走了出来，看见了高天轻声道：“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不要在里面呆太久了。”“好的。”高天马上答应了一声，护士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高天走在床边抓起了燕小月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小天……”燕小月还没说完，高天却插口道：“没事。小月你没事的。”燕小月听了高天的安慰。眼神早已久违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站在高天身后水灵，看着燕小月。心中一阵酸楚。眼泪也慢慢地流了出来。“小天，我知道的，孩子没了。”燕小月抽泣道。“没事的，没事的。”高天将燕小月搂在了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天，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高天安抚道。扶正了燕小月。看着她那含泪的双目。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去。道：“别哭了，好好休息。”高天随后便把燕小月放倒在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没过一会，燕小月已经熟睡过去。看着已经熟睡的燕小月、高天也终于放下了心来。轻轻地将燕小月的手放到了被子里。然后站起了身。转头却看见一脸泪水的水灵。“走。”高天轻声说。并拉着水灵走出了病房。直到走到门口，水灵还不住地回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燕小月。
高天把水灵拉出了病房，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水灵的眼泪还是不停地流着道：“没事了。你还哭什么啊。”“大哥这件事都怪我，我知道的。”水灵自责道。“没人会怪你的，好了别哭了。”高天拍了拍水灵的肩膀道。没想到水灵哭得更凶了。一下子搂住了高天，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哭泣着。高天刚开始还有些发愣。随后轻轻地拍着水灵的后背安慰道：“好了，这件事过去了。”
不一会水灵终于停止了哭泣。松开了高天。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高天看了看她，突然心中升起一种心痛的感觉。尤其看到她那双眼睛，那双哭泣时充满了世间疾苦的眼睛，让高天一阵地感动与好奇。心中立刻有了一种想法，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妹妹该有多好啊、看着水灵瘦弱的小脸。高天对她道：“饿了吧？你已经一下午没吃东西了。”水灵看了看高天摇了摇头，一脸的沉闷。“走吧、你在这一下午了，怎麽会不饿呢、”高天拉起了水灵便向医院外走去。身后只传来水灵那娇柔的小声音：“我不饿。真的……”
刚一走出医院，高天方才放开水灵，此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天空中出现了点点繁星。高天抬头仰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水灵道：“走吧、”水灵默默地跟在了高天的身后。两人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了数家小饭店。高天带着水灵随便走进了一家。坐下之后，高天随便点了几样。水灵坐在高天对面低着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听见了高天点菜，忙抬头道：“我真的不饿。”“不饿，也要吃的。”高天坚定地说。水灵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
不一会，才都上来了。高天也没有什么心情吃，只是简单地吃了两口。抬头一见水灵根本没有动。“为什么不吃啊？”高天怜惜地问道。水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好吧、不吃就先不吃、”高天把碗推到了一边问道：“你叫水灵？”“是的。”水灵闷声回答。“我看你应该是学生才对，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呢？”水灵表情显得有些无奈，道：“生活所迫，不过我确实是学生。”“哦、”高天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哪家学校的？”“我是第七高中的。”高天想了想，第七高中正是二中的隔壁，只隔了一条街。
“你刚才说，你是生活所迫，那是怎么回事啊？”高天又问道。“一言难尽。”水灵的一脸愁容道。“那你慢慢说吧、”高天一副等待听下文的样子，水灵点了点头，陷入了一阵痛苦的回忆。
原来水灵刚一出生，母亲便难产去世了，父亲在她四岁的时候也因为在工地上班，砸死了。从那以后水灵便无依无靠。直到五岁的时候是她的舅舅收养了她。水灵那时候本想等到了舅舅的收养，总算有个家了。可是却偏偏有些事情，不尽人意。舅舅虽然把她接回了家。可是舅母却对她一直不是很好，小的时候对她又打又骂、都是家常便饭。因为舅舅的工作都是靠娘家人找的。所以每次看到水灵挨打被骂也只能偷偷地关心。
水灵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洗衣服做饭了。舅母总把这些是交给水灵一个人做，没过多久水灵上学了。舅母就把衣服攒起来，等到她放假洗。就这样水灵的日子一过就是八年。直到去年，舅舅去世，舅母也容不下她了。将她赶出了家门。在这一年多里，水灵在饭店内给人刷过碗，当过服务员，勉强可以凑够每月的费用。就在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了推销啤酒的广告。水灵一见，而且工资很高，便辞去了原来的工作。谁知道才第一天上班就……
高天用了两个小时，听了水灵讲述她的经历。这个故事深深地震动了高天，不自觉地高天拿出了香烟点燃。透过烟雾，高天看清了水灵那张经历了人事沧桑的脸。可以想象水灵这些年来所承受的一切。
水灵仿佛早已习惯了伤心落泪。看着水灵脸上滴下的泪水，高天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于是道：“别哭了，不是都过去了吗、人总要向前看，对不对。”水灵看了看高天坚定地点了点头，向高天夸张地笑了笑，擦去了两眼的泪水。“呵呵。这样漂亮多了。”高天欣慰道。“嗯。我饿了。”水灵仿佛一下子抛开了所有的心事开心道。“那好，我在叫两个菜，这都凉了。”高天也笑着道。“不用了，我习惯吃凉的。”说着水灵端起了饭碗，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高天坐在对面由衷地笑了笑。
“吃完了。”不一会水灵放下了饭碗道。“吃饱了吗？”高天真心的问道。“嗯。”水灵点头答应道。“那你一会去哪啊？”高天担心地问道。“本来是睡在学校寝室的，可我以为工作包吃住，可以省点钱。所以……”水灵忽然抬起了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对高天说这些。然后迅速地理好了思绪道：“放心吧、我有地方去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高天便已经猜出了一切。道：“走吧。”说完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拉起水灵走出了饭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水灵被高天拉近了一辆出租车内。看着车子开动水灵好奇地问。“到了你就知道了。”高天故作神秘地说。水灵也没再做声，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没过十分钟，车子在鸳鸯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高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水灵虽然有些不解，但也跟着高天下了车。“走吧。我们进去。”高天笑了笑，对水灵道。水灵望了望鸳鸯红的大门，摇了摇头，不明白地看向了高天。“没事的，我们走。”说着高天便拉着水灵走进了鸳鸯红。
“你干什么，放开我。”水灵挣开了高天。向后退了两步。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高天看了看水灵表示明白，满不在乎地道：“你不是没有工作吗？正好这缺人。”“你骗人，我前几天刚来过这，他们还说不用人呢、”水灵马上反驳道。
高天这次是实在没招了，走进水灵怒气道：“你看我像坏人吗？”水灵仔细看了看高天，点了点头。“好了，小妹妹我不会骗你的了。走吧。”高天故作哀求道。“好吧。”水灵勉强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拉着高天的手，却生生地走进了鸳鸯红。“其实你一点也不像坏人。”走进门口地时候，水灵突然回头道。两人说完迈进鸳鸯红。
高天与水灵刚一进鸳鸯红，大厅里正好有几个天龙社的兄弟在值班，一见高天走了进来。纷纷站了起来齐道：“天哥。”高天看了看几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天哥，龙哥他在楼上。”一名小弟起身道。“好了，我知道了。”高天对那小弟摆了摆手道。然后向吧台的服务员点了点头便拉着水灵走上了二楼。
楼下刚才的那几名兄弟看着高天带着水灵上了二楼，一名小弟对带头的头目问道。“哥，天哥是不是换嫂子？”“别胡说，那怎么能叫换呢难道天哥就不能有两个吗”“哦对……对……”那名小弟连声答道。正好这时李飞龙和吴迪走了进来。耳朵比较好使的吴迪忙上前问道：“谁嫂子来了？”“迪哥。”那名小弟又看了看身旁的李飞龙。“飞龙哥，是天哥把二嫂带来了。”“什么二嫂？乱七八糟的。”李飞龙在一旁不懂地道。那名小弟忙解释说：“天哥刚带来一个女孩，把她拉上楼去了，我们认为那是我们的二嫂。”“哇噻二嫂啊走飞龙赶紧上去看看。”吴迪抓起李飞龙便向楼上跑去。跑的时候还回头对那名小弟道：“这事是真的，你就可以入天龙堂了。”那名小弟傻乐了半天，才又坐了下去。
高天带着水灵刚进二楼的包间，李飞龙和吴迪便冲了进来。包房内的唐龙唐禾罗亮等人都站了起来。高天看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吴迪问道：“怎么了让什么给追的。”吴迪又喘了两口大气，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水灵奇怪地看了看这些人，她感觉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坏人，心也安了下来。
过了一会，吴迪终于不在喘了，走到了水灵面前嬉笑道：“二嫂，你要为我做主啊天哥已经两个月没借给我钱了。”水灵听完迷惑地看了看高天。高天也是一脸茫然问道：“什么二嫂啊”众人此时都将目光看向了水灵疑惑地小声道：“二嫂啊”“什么二嫂？小迪你说。”高天对无敌疑惑地问。吴迪的眼神始终没离开水灵脸上。对高天所问，根本没听见，仍自语道：“为什么小月大嫂和这位二嫂都这么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