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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魔鬼之药之谜

传说中第一个患疟疾而获治愈的欧洲人是西班牙驻秘鲁总督钦差伯爵的夫人。1638年,伯爵夫人染上疟疾,病情严重,性命濒危。心急如焚的伯爵求御医来救她一命。然而只懂得放血医疗的御医并不能挽回伯爵夫人的性命。伯爵一狠心,决定让夫人服用印第安土著的药物。

当时印第安土著用生长在安第斯山脉东部一种树的树皮制成药剂,治疗疟疾。真是药到病除,伯爵夫人很快逃出了鬼门关。据说1640年她返回欧洲,把这种妙方也带回了欧洲。

传说的真假已经无法考证,但瑞典博物学家林奈对此深信不疑,还以伯爵夫人的名字替这种树命名为“金鸡纳”。

其实,经历史考证真正将金鸡纳带回欧洲的是西班牙耶稣会教士,而非伯爵夫人。在16世纪,耶稣会教士到拉丁美洲传教,从秘鲁印第安人那里得到了治疗疟疾的良方并把树皮的样品送回了欧洲,随后不久,他们又将金鸡纳树成批运回欧洲。

按理说,金鸡纳可以治愈当时极为难治的疟疾,应当受到欧洲人的欢迎才是,其实不然。17世纪,欧洲大多数新教徒不感激耶稣教士的这一行为,反而认为这是罗马教皇的阴谋,到处宣扬说天主教徒企图利用金鸡纳粉消灭新教,甚至有人说耶稣会教士企图以此来杀国王。

但几十年后,英国开明的“快活君主”查理二世毫不犹豫地召来了当时名满伦敦的“江湖医生”塔雨伯,为他治疗疟疾。塔雨伯表面上讥笑耶稣会教士,背地里却用金鸡纳树皮制成一种苦味药剂,治愈了许多疟疾病人。

塔雨伯治愈了查理二世的疟疾之后被封为爵士,还被当时名声卓著的皇家内科医学院封为院士。1679年,法国路易十四请他为太子治疗疟疾,塔雨伯仍然用这种“换汤不换药”的苦味药剂治好了太子。路易十四赏赐他终身俸禄,另以3000枚金币交换药方,并答应将药方保密不外传,直至塔雨伯死后再公开。

1681年,塔雨伯逝世,于是路易十四将此药方公诸于世:玫瑰叶六英钱、柠檬汁两盎司,外加大量的金鸡纳树皮粉,用酒浸泡。之所以用酒浸泡是因为金鸡纳树皮所含的生物体只溶于酒精而不溶于水。

直到药方公开后,事情才真相大白,医学界不得不慢慢地接受了耶稣会教士的这种治疗方法。魔鬼之药——金鸡纳也在这时才被人们真正地认识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