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不会说话，然而它们也有喜怒哀乐，它们也会以各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痛苦和愤怒。
谁都知道，燕子是益鸟，人们都有爱护燕子的习惯。千百年来，燕子都是在人们住的屋梁上或屋檐口搭窝，住户也尽量提供方便，让燕子在这儿生儿育女。
却说江苏建湖县建阳镇西南村有户人家，姓顾，名叫顾大海。他家新造了间瓦房，一对燕子在他家堂屋横梁上安了家。
一天中午，顾大海一家四口正围坐桌旁吃午饭。一只口里含着虫子的燕子飞回屋里窝巢旁，将虫子放进一只雏燕的口里后，便在屋里盘旋起来，恰巧将一泡粪便屙落在桌上一盘菜肴中。顾大海是个性情暴躁的人，他一怒之下，拿起竹竿将燕窝捣掉，四只羽毛未丰的雏燕当场摔死。燕子看到窝巢被毁后，像发了疯一样窜上窜下，一会落在雏燕尸体旁，声嘶力竭，喊个不停，一会又飞到顾大海的头顶上盘旋。不久嘶叫一声飞出屋去。约半个小时后，顾大海的庭院里陆续飞来一大片黑压压的燕子，约有500余只。它们叽叽喳喳，狂飞乱舞，似向户主抗议示威，又似哭泣死去的雏燕。大约持续20分钟左右，燕子们才逐渐散去。
顾大海家遭燕子们的一阵轰闹后，四乡八村的人都来察看，不少人对他指指戳戳。待人们走后，顾大海独自一人呆在屋子里，四周一片沉寂，他感到一阵孤独，心中有说不出的懊丧与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