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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又见山溪

郭茂媛

又梦见家乡门口那条小溪了。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有的,只知道是岩边山麓众多沟谷的涓涓细流汇集而成。它穿过嶙峋突兀的山石,淌过盘根错节的古树,流经美丽富饶的梨花沟,一路欢歌,一路跳跃着来到了我的家乡——上杭树。

小时候,我最爱和阿强哥去小溪抓鱼了。赤着双脚站在冰凉的溪水中,两眼紧张地盯着阿强哥伸向长满青苔的石缝中的手。猛听得阿强哥兴奋地叫:“抓到了。”我赶紧递过鱼篓,一尾银色的小鱼立即从阿强哥的指缝漏进鱼篓。待到中午,就能吃上新鲜的辣椒鱼了。累了,我们便随意地坐在溪边的大麻石上,把从水底捞上来的河卵石一粒粒扔进水中,溅起美丽的水珠无数。然后再听溪水潺潺,诉说小山村几百年间的兴衰变迁。

山村学校教室里琅琅的读书声,时常伴着操场外小溪淙淙的流水声。校舍掩映在翠竹丛中。此时的阿强哥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了。山外县城大姨的女儿寄来几张透明的图案极其精美的包糖纸,我视如宝贝,小心翼翼地夹进书中。它唤起了我们许多美丽的憧憬。

春节前夕,我回了一趟老家。坐在火塘边,红红的炭火映着阿强哥黑红的脸膛和那结实、健壮的身子,他俨然是一个地道的山里汉子了。他沉默地咂着烟,说粮食是有吃的了,每年总还有些余的,只是经济不活,他准备自办一个竹器加工厂。夜深了,阿强哥起身告辞。走出老屋,雪光将远处的山峦、梯田和近处的屋宇,朦胧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凝神静立,小溪叮咚地流淌,清晰地传进我的耳鼓。我情不自禁地踏着雪,朝小溪走去。

心灵寄语

童年的记忆,纯真而美好。世事总在变迁,所以要珍惜过去、现在,为未来努力奋斗。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和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