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家族
第二天,数学课,我继续认真听讲——认真听讲是为了奖学金,所以动力还是挺足的,不过,当老师写出了一题的讲解后,翡翠,腼腆的翡翠举手说:“老师,有个地方错了。”完全没有心机的少年天然地回答,当然,老师没有气得七窍生烟,只是不爽,然后让他上来把错误指出来,然后听说翡翠是用了高等数学的解法,喂喂,那个是大学的数学系才玩的东西吧,密密麻麻地解释了一黑板,老师脸都绿掉了。天才啊!晓晓感到奖学金的危机了!
然后我很悲惨地听珍珠说,翡翠从小数学就特好,崇拜对象陈景润,我知道了,翡翠你是立志当数学家吧,姐姐我支持你。
于是,下午第二堂化学课,我就很诡异地看着珍珠的试管里诡异的液体咋看咋奇怪,虽然说完成老师的任务自己玩试管没啥不好的,但是还是觉得好囧啊,更是因为化学老师热泪盈眶地拉着珍珠的手,那个感动啊,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大概化学老师的意思是珍珠手上的液体很难被调制出来。
于是,她是天才。
“那,晓晓,我调制的蔬菜汁你要不要喝?”
“不……不用了,下……下次吧。”晓晓被打击了。
一个数学天才,一个化学天才,晓晓不是天才,晓晓只要奖学金!
我听说珍珠和翡翠的父母都在国外,因为翡翠突然生了场大病,一直都是一起的姐弟俩就落下了开学的时间,不过按照他们的学习能力,那些课程完全可以轻松地补回来,当然,晓晓我觉得就不轻松了,我的奖学金开始有危机,而且人家的外语又那么好,又是天才,和人家一比,晓晓就好像是差了一截了,唉,晓晓愿望不高,就是想要钱而已,最近,我去书法社,安学长也没有说什么了,难道我真的伤他的心了,可是我确实是喜欢安学长的说,只不过、只不过,晓晓有些事情不是太明白。毛球也很嚣张地甩尾巴不理我,郝弟弟认认真真练字。
“安……安学长,我终于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得很好了,我很棒吧!”
“嗯,字很漂亮啊,晓晓,只要努力了,你就能够做得很好,你有这个才能。”
“是,谢谢安学长,我一定要写一副好字送给安学长。”
“好,我等着你。”虽然安学长有意无意地想要拥抱我,而且我总感觉他的脸上有似有似无的忧虑,并且有些让人心疼呢。或者某天我会在什么地方看见安学长的文字和感怀。
可是我对安学长是怎么样想的呢,这天,珍珠还问我参加了什么社团,我自然和她说了。
“哇,是书法社,好新奇。”
“咦?珍珠也有兴趣?”因为司清去忙着学生会的事了,翡翠也没有粘着珍珠,所以现在的我们俩谈论着这样的话题,自然而然地,我就带了珍珠去了书法社,和毛球那个可亲热了,果然,那只死毛球见个美女就摇头晃脑的,特狗腿了,我就特鄙视。
而且看起来安学长还是能够和珍珠谈上一些事情的,这样或许也好吧,晓晓的朋友晓晓都很珍惜,我也希望能够好好帮南宫学长的忙,大概司清今天可以给我带来学生会的消息之类的吧,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和好,不然学生会的气氛都会不和谐的说。
我不知道的是,安学长对我的感情和贾仁逸对我的感觉是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好,这样麻痹了自己的同时拒绝思考,也不想为了这样的事情浪费晓晓的时间,赚钱是第一要务,只要有钱就好了,其他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我更不知道珍珠和翡翠这样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是怎么回事,自然也无法明白,那个人对我的生命的影响,或者我一直还记得的颜色——金色的,金色的,和太阳光一样,和向日葵一样的金色。
这预知般的追忆,回想了起来,却始终想不起谁的脸,甚至,我都觉得眼前的安学长是不是在什么时候有过不陌生的感觉,那是在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么,晓晓?
晓晓,我要去国外了,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的。
年幼的我的记忆早已消失不见,我也早已不需要什么感伤与否,为了晓晓的未来,我认定了金钱,人们称之为拜金主义。
就算晓晓是拜金女又怎样,难道你们都是圣人不成?
这是一家装潢雅致的小店,有舒缓的轻音乐,自然地,这不是路边摊一样的档次,尤其是在这贵族学校内,怎么可能会降低格调少赚钱呢。赚钱是王道啊!
这个冰欺凌真好吃啊,我扳着做得很漂亮吃起来也很美味的冰欺凌很开心,当然,晓晓我无功不受禄,是珍珠主动请我吃我才来的。
“晓晓,真是帮大忙了,谢谢你的笔记啊。”
“小事啦,笔记什么的……”
“耶,才不是呢,我本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说。幸亏有晓晓你在啊。”
“珍珠你太客气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一直啃啊啃着冰激凌。实在是好吃地我都停不下来啊。
“那那,晓晓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啊?”
为啥珍珠比司清还八卦,你们俩都是美女,应该晓晓我问你们才对嘛。我思考了一番,这个喜欢的对象是什么呢,晓晓还真是不明白,想来只有假仁假义那个该死的恶劣少爷让晓晓恨得牙痒痒。
“大概,我也不清楚,珍珠你呢,有么?”我迅速转移话题,其实也想探听下珍珠哈。
“嗯,忙着照顾翡翠,没想这个问题啊。”
“啊,你真辛苦。”一个女孩子还要照顾身体并不好的弟弟,珍珠真的挺不容易的,怎么他们的父母就这么舍得让珍珠和翡翠这样受苦着呢。
“还好,翡翠很懂事,也经常帮忙的,呵呵,我也不觉得辛苦哈。”珍珠搅拌了自己的冰激凌,巧克力化成了绸缎一般柔滑,然后,珍珠淡淡地说,“我有个朋友他很想见你呢。”
“咦?为什么啊?”
“因为,你见过他哦。”
“耶?这个……这个可能么?”我瞪大了眼,很奇怪啊,事情很奇怪啊,我应该不会认识珍珠的朋友吧?而且我和珍珠认识才几天,所以晓晓好奇是真的了。
“嗯,当然可能啦,为什么不可能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那真是神奇了。”真的好神奇,在我的印象中有可能认识珍珠所认识的人么,说起来一般是不太有可能,但是她说的又会是谁呢,也许是某个记忆里遥远过去的人么。
“怎么,晓晓,有兴趣了?”珍珠打趣地问道。
“有什么兴趣啊,话说,珍珠,那位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我真想不起来能有谁是我和珍珠你都认识的。”
“还说没有兴趣,你不是都问了。”
“我无聊行了吧。”
“到时候你就见到了。”
“还卖关子啊。”
“越有神秘感不是越有趣么。”
我现在可以确定珍珠对这个“有趣”很感兴趣,所以珍珠一定是冒险运动爱好者。
“好吧好吧,就继续神秘吧。”
“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这时,珍珠的手机响起,然后她不好意思地说要接个电话,“什么,你已经到了啊,好,嗯嗯,就这样。”
“谁啊,珍珠?”我忍不住问了句。
“与你相遇过的我的朋友哦,他来了呢。”珍珠神秘一笑,让我一时看不清了,朋友么。
你的朋友是什么人。
正在我还疑惑中,为思考这个人生的重大问题努力损耗脑细胞的时候,珍珠就招招她的手,然后我突然发现有什么目光集中到某一点,所谓的聚焦状态。抬眼看去,大概又是什么吸引女孩子的帅哥之类,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们偶尔飘飘红晕,看来哪儿的帅哥魅力都是不减的。
我看见他回应着珍珠的招手,大概是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难道说,他就是……
珍珠口中所说的朋友,还是我见过的?
所以我还是很疑惑地看着他走来,努力搜索着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面,结果,似乎我并没有想起什么来。
“哟,珍珠,还有晓晓,你们好啊。”
循声处,男人这样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穿着的衣服很有拼贴感——或者叫乞丐装比较合适?但是那条金色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将“所有的布片”整合成整体,并点缀了明亮的颜色,皮裤很扎眼,军靴很野性,所以外套反而低调了些。总之,虽然穿得比较不普通,却觉得那样的装扮很合适他,加上他那一头染成金黄的卷发以及同色系的坠状铁片似的耳环,怎么看怎么帅气,却感觉不出女性的阴柔,果然那种简洁大气样式的耳环可以很好地衬托出来么。眼睛很好看,似乎会说话,嘴唇很薄很性====感,所以说,眼前的人的外表果然是有被打上“优秀”的资格,甚至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就好像那——向日葵一般。
金色的美丽的向日葵。
“你……你好,我是晓晓。”一下子有点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晓晓你还是这么可爱啊。”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帅哥拉开椅子坐下,“给我杯蓝山咖啡,谢谢。”笑容满面地对侍者说着,连那穿着女仆装的侍者也羞红了脸,悻悻地退了出去,去准备了。
“这么说来,好像你是认识我,还是珍珠说的呢?”
“果然,晓晓你还是把我忘了,毕竟是那么久的事了。”无限感怀于过去的时光中,帅哥的脸居然变得柔和,这个,真的是晓晓的错么,可是晓晓就是想不起来啊。
“可是,我……我真的……”
“晓晓算了,不想了,想不出来也是没办法的,迈哥也是不会责备晓晓什么的。”
“珍珠?”
“我来介绍下吧,这位是钱迈大帅哥——也是我朋友啦,这位是晓晓啦,大家要好好相处。”
“你好,咦?是和我一个姓啊,真凑巧了。”
“因为啊,晓晓,我们是一个家族的哦,呵呵。”钱迈大帅哥亲切地笑着,在那一身金黄中,我被闪到了,不过,还是温暖如向日葵,我不了解他的话的意思,直到我知道了和他的关系之后我才明白,向日葵,是多么美丽的花儿,永远围着太阳转。
“一个家族?”晓晓还是很好奇,但是他们你聊得热火朝天不准备给我解释了。我无聊地啃着冰激凌。
“说起来,迈哥,你不准备回学校了么?”
“这个么。”
“咦?前辈没有上学么?”我问。
“有点事情,对了,晓晓你这么叫多生疏啊。”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说着,钱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不叫前辈那么应该叫什么呢。
“还没处理完啊。”那是珍珠的问话。
“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会去上学了,不然总有人要唠叨了。”这时,侍者端上了特浓咖啡,前辈说着谢过了,然后饮了一口。
“晓晓,你这些年还好么?”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来,这个,我是不是应该保持礼貌好好回答呢。
“嗯,我过得好,谢谢前……前辈。”
“阿姨还好么?”搅拌了下他的咖啡,钱迈继续问。
“你说妈咪么?妈咪也好。”我纳闷,他怎么想起我妈咪的事情来了,难道他还认识妈咪么,太奇怪了。
“晓晓,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啊。珍珠,翡翠好点了么?”
“没事了。”
“没事就好,某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这时,忽由来的喧嚣打破了这家店的宁静与和谐,那些人长得还很凶,看起来就不算是什么好人,和郑丽的那些打手肌肉女有的一拼,气势那个汹汹,他们走到的地方,用餐的顾客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还有人匆匆跑路了,果然是不受欢迎的人们,于是侍者过去说,结果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