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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最难忘的人

尤今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高中最后一个学期的第一堂英语课,我们这些男孩子(我们学校没有女生)用期待的目光等待着一位新老师的到来。没过多久,门开了,进来一位高高的其貌不扬的40岁左右的男子。他将自己的姓名写在黑板上——威尔马·T。斯通,随后就坐在讲台的一角,开始了他的讲话。

“同学们,”他说,“这个学期——你们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将在一起度过。我们能够互相学习,我们将努力使自己沉浸在优美的文学氛围中。”他如是说着,这么谦逊、友好。一股暖流在我周身涌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热情感染了我们。他会读一首诗,然后说:“我想知道我们是否能表达得更好。”接着我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不久我们惊异地发现没有比这更好的学习方法了。他引导我们去欣赏语言与文学的美丽。

斯通先生给予我们作为一位老师所能给的最珍贵的礼物——他激发了我们学习的热情。他常常给我们讲一个故事的一部分,到我们非常渴望了解更多时,他会戛然而止,说:“我想你们可能已经读过这些了。”当我们摇头时他就将书名写在黑板上,然后对我们说:“有些书,比如这本书,真让人爱不释手。要知道许多通向幸福的大门已经向我关闭了,但正朝你们开着!”

他坚信课外阅读的重要。他有一次说:“在任何图书馆,你们都会发现有无数的好书在等着你,翻阅它们,浏览它们,广泛阅读,然后将你最感兴趣的几本带回家细细品尝。一个爱书的人能通过读书,经历许多不同的生活。”

一学期在不知不觉中走近了尾声,对我们来说这太快了。我们班自发地决定开一个联欢会,用诗文与歌曲的形式与斯通老师告别。

那天下午,斯通老师慢慢地走进了我们的教室。我们让他坐在第一排。一个男孩走上讲台,开始演讲,其余同学围在他的旁边。斯通老师坐着,嘴唇紧闭着。他仔细地看着我们每个人,似乎想把这幅图永远留在他的记忆中。当我们的节目进行到最后一曲合唱时,我们看见泪水从斯通老师的脸颊滚滚落下。

一曲终了,他站了起来,拿出手帕擦着他挂满泪珠的脸。“孩子们,”他说,“你们留给了我一些永远无法忘怀的东西……我会记住你们皎洁的容颜,在讲台上说着你们已学会了什么,你们正在想什么,这种情景真是令人难忘。有时候我认为当教师是一件很令人心酸的工作,因为与你们相处到一定时候就不得不分离。”他顿了顿,“但我永远也不会放弃这一职业!”

我知道,斯通老师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灵上都刻下了永不磨灭的一笔。

心灵寄语

我愿是一块轻柔的纱巾,为老师擦去汗水和灰尘;我愿是一束夜来香,和星星一起陪伴在老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