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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一夜荒唐

第209章一夜荒唐

十指纤纤仿若青葱的手指紧紧刺入肉中,嫣红的裙子被惜月紧紧揪着,扭成一团。浓重的酒气不等龙熙寒靠近,就扑面而来。他喝醉了吗?这样也好,这样她下手会容易些。

双眼模糊,看不清东西,只觉眼前红彤彤一片,中间好似有个人影儿在晃动。

“别,别动。坐,坐好了!”龙熙寒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坐在床上的惜月。

“王爷,咱们该掀盖头了。”喜婆子说着连忙把金盘子里放着的缠着红花的金秤杆递给了龙熙寒。“王爷,掀开了盖头看了新娘子,您这一生就过得称心如意了。”

“称心如意?呵呵,好,说的好!本王要赏你,本王要重重的赏你!”摇晃着身子,摇晃着胳膊,那手臂好似有千金重。金灿灿的秤杆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耀花了龙熙寒的眼。

“唰……”惜月盖了一整天的红盖头,就这么被掀开了。

“恭喜王爷从此称心如意,百子千孙。”喜婆子赶忙把寒王手中的金秤杆接了过来,又端着摆放合卺酒的金托盘走了过来。“王爷,您该跟新王妃喝合卺酒了,喝了,您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真正的夫妻?龙熙寒突然眸光一闪,冷声喝道:“出去!”

“王爷?”喜婆子有些惊愕的望着龙熙寒。

“难道你聋了不成,本王让你滚出去!”龙熙寒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喜婆子。

“呃!”顿时喜婆子觉得自己好像掉入冰窟里,浑身上下都渗着透骨的寒冷。“是,是,老奴告退!”喜婆子连忙把合卺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快速离开。

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小手中金灿灿的金针已经准备好了。惜月心中紧张的怦怦直跳,只要龙熙寒敢靠近自己,她不会对他客气的!

“嘭!”龙熙寒猛的摔倒在大床上,刚刚一片清明的眸子瞬间再次变得浑浊不堪,充斥浓重的酒欲。他不敢看她的脸,应该说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啊,他怕自己会看到一双怨毒的恨他入骨的眼睛,他真的怕。

惜月就那么呆呆的坐到床上一动不动,龙熙寒在惜月身后抬起了手,缓缓的描绘着她的身形,想象着她的模样。惜月,惜月,你真的已经成为我的妻吗?为什么好远啊,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明明就在眼前,明明你离我只有一指的距离,可是我却无法靠近你,无法触摸你。惜月,你真的如一开始那般,你从来没有靠近过我……

手心已经沁出微凉的汗珠,只要他动,她就用金针把龙熙寒弄昏。惜月紧张的呼吸着,紧张的呼吸有些困难,心脏咚咚跳动。

猛的龙熙寒一个翻身,双臂揽住了惜月的腰肢,整副身子用力压到惜月身上。惜月大骇,刚想伸手进行攻击,却看到了一双不亚于她一般疼痛不堪的漆黑眸子。

“惜月,惜月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我会用一生等你……”龙熙寒的头缓缓低下,就当惜月厌恶的别过头去的时候,他身子一软,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金色的托盘上,那龙凤酒杯里的合卺酒倒影着火红的烛影,安静的摆在那里。

被龙熙寒扑倒的惜月,眼睛流出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是她一辈子最痛苦的一天。桃花,这次换你等我,等我救你离开……

冷风习习,银色月华从那一方小小的气窗里照射到散发着浓重血腥味儿的牢房里。一身雪衣,血迹斑斑,即使陷入昏睡中,桃花眼角的泪都没有停止滴落。梦中,他眼睁睁的看着惜月成为了别人的新娘,梦中他眼睁睁看着惜月叫着别人夫君。

心真的碎了,明明是梦,可是这梦为何这样的真实?不要醒了,就这样永远睡去。他怕啊,他怕一睁开眼,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到时候,他跟惜月又该何去何从?

一地的残破衣裳,满身的点点红痕,洁白的玉腿上红梅朵朵。溪冉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惊愕的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双臂紧紧环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声音哽咽,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她到底做了什么?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连最后爱桃花的资格都没了!身边还躺着那个宿醉不醒的不明身份的男人,溪冉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可是这件事,这件事又怎么能怨得了别人?是她毁了自己,是她毁了所有一切……

挣扎的起身将地上那勉强裹身的衣裙穿上,强忍着初次房事留下的疼痛,溪冉惊慌失措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消失在房中。

“唔……”揉揉鼓胀的太阳穴,好晕,头好痛。双眸迷蒙,带着酒醉的惺忪,天雅国小皇子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记忆里隐隐的好似有些让人喷血的画面浮现,迷蒙褪去,双眼顿时锐利如隼,是谁?若昨晚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那么是谁爬上了他的床?

最恨的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以为凭着一夜的荒唐,就可以一步登天。哼,实在是太小看他了,不就是个女人吗?玩过了也就算了,想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爬,休想!

嫣红的处子落红在雪白的床单上是如此的刺眼,可是在天雅国小皇子雷浩然眼中却是讽刺的代表。

龙凤蜡烛最终熄灭了,红红的烛泪都滴落到了桌子上。惜月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一夜,手中金针无数次抵住龙熙寒的死穴。只要她微微用力,只要她用力了,这个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就会无痛无苦的死去,就像猝死一般的突然死去,毫无征兆。

手颤抖了无数次,终究惜月没有下手。不为其他,她知道自己若是杀了龙熙寒,那么桃花就真的没有逃脱的可能。这里是玛雅国,这里没有可以保护她的势力。只能靠她自己了,真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不甘心的,痛苦的叹息幽幽的传入龙熙寒耳中,他的心整整被撕扯了一夜,痛了一夜。为什么没有下手,惜月,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不要怨我,是你没有把握杀我的机会。惜月,是否要感激,要我感激你的善良,要我感激你的心有顾虑?没有杀了我,这也许是你做的最错误的选择!

双眸缓缓的睁开,有些东西好像已经变了。龙熙寒从惜月身边爬起,无视惜月的短暂惊慌。凝望着依旧摆在桌子上的合卺酒,龙熙寒冷笑着一挥衣袖将酒杯扫落地上。

“丁零……”酒杯在地板上不断的滚动着,醇香美酒洒落地上,洇成一团。

突然龙熙寒转过身子,一双无波的眸子盯着惜月。心中一惊,惜月戒备的望着这个靠近她的男子。

抬手摘下自己头上束发金簪,锐利簪子划破他的手腕,嫣红鲜血涂抹在雪白元帕之上。做这些的时候,龙熙寒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冰冷的好似千年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