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
生化武器旧称细菌武器。生化武器是利用生物或化学制剂达到杀伤敌人的武器,它包括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
生物武器是生物战剂及其施放装置的总称,它的杀伤破坏作用靠的是生物战剂。生物武器的施放装置包括炮弹、航空炸弹、火箭弹、导弹弹头和航空布撒器、喷雾器等。以生物战剂杀死有生力量和毁坏植物的武器统称为生物武器。
发展历程
生物武器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其发展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
20世纪初到二战结束
研制和使用的生物战剂主要是细菌,当时称为“细菌武器”。开始时的战剂仅限于少数几种细菌,如炭疽杆菌、马鼻疽杆菌和鼠疫杆菌等。生产规模很小,施放方法主要是由特工人员潜入敌方,用装在小瓶中的细菌培养物秘密污染水源、食物或饲料。
从30年代开始,研制生物武器的国家增多,主要有日本、德国、美国、英国等。生物战剂种类增多,生产规模扩大,施放方式改为用飞机施放带菌媒介物,包括带菌的跳蚤、虱子、老鼠、羽毛甚至食品,攻击范围扩大。
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就是二战时期日本在中国建立的生物武器研制机构之一,日军使用细菌武器杀害了大量中国军民。德国主要研究鼠疫杆菌、霍乱弧菌、斑疹伤寒立克次体和黄热病毒等战剂和细菌悬气机喷洒装置。
美国于1941年成立生物战委员会,进行空气生物学实验研究。英国于1940年建立生物武器研究室,曾在格瑞纳德岛上用小型航弹和炮弹施放炭疽胞菌。加拿大也研究过肉毒毒素的大规模生产方法,并用飞机进行过喷洒试验。
20世纪70年代末
生物武器进一步发展,出现病毒武器、毒素武器等。生物战剂种类增多,包括细菌、病毒、衣原体、立克次体、真菌和毒素。
剂型除液体外,还有冻干的粉剂。施放方式以产生气溶胶为主。除用飞机抛洒、投弹以外,还可用火箭、导弹发射生物弹头。杀伤范围扩大到数百至数千平方千米。
美国的生物武器研制水平远远领先于其他国家,朝鲜战争期间,美军曾多次在朝韩北部和我国东北地区使用生物武器。
20世纪80年代以后
系统研制生物武器是微生物学和武器制造技术有了一定发展之后才开始的。在现代技术条件下,利用微生物学方法可以大量制取生物战剂,使用方式也由简单的人工撒布逐步发展为利用远距离投射工具进行规模撒布。
随着基因工程其他生物技术的迅猛发展,利用遗传工程、脱氧核糖核酸(DNA)重组或其他分子生物学技术调控、构建和改造微生物及毒素,研究和发展新的生物武器,其中备受注目的是基因武器。
发展趋势
《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签署,并没有使一些国家停止研制生物武器,只是更加隐蔽。随着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的发展。当前和今后的生物武器研究的重点主要表现在如下几方面:
1、是毒素类战剂成为研究的热点。毒素是由细菌、微生物、动物、植物和真菌等生物体产生的有毒化学物质,这类战剂又称生物化学战剂,其毒性比现有化学战剂高出100~1000倍,并难于检测和核查。
近年来生物技术的研究成果,已解决毒素战剂的批量生产、稳定(不易失去活性或改变性状)和如何才容易被人体吸收(中毒)等技术难题,毒素作为战剂的可能性越来越受到重视。
2、是运用分子遗传学方法研究和改造各种生物战剂。通过基因重组,使致病的细菌和病毒中接人能抗普通疫苗或药物的基因,使感染者难以治愈;或者在一些非致病微生物体内“插入”致病基因,制造出新的生物战剂。例如,在相中接人炭疽病基因,将眼镜蛇毒液的基因“插入”流感病毒等。
3、是研究提高生物战剂杀伤效应的技术。施放方法对生物战剂的杀伤效果影响很大。研究表明,以气溶胶形式施放生物战刘是使用生物武器的主要手段。
一些国家很重视提高气溶胶的发生率、稳定性、感染力及控制气溶胶粒度的研究。
4、是利用现代生物技术特别是基因工程发展新型生物战剂。生物战剂已经从由自然界筛选致病微生物与毒素发展到利用DNA重组与蛋白质工程技术改造、构建新的致病微生物和毒素的阶段。
生物武器的发展将特别重视用遗传工程对微生物和其他单细胞按设计要求进行DNA重组,然后转入受体细胞中克隆表达,以获得新的定向生物战剂。
利用基因调控方法改造病原微生物的致病基因,提高其毒性。利用蛋白质工程对天然蛋白质及多败毒素进行修饰改造使之成为具有毒性的毒素。
通过DNA重组转入受体细胞表达生产毒素,解决生物毒素的高密度、大容量培养和病毒的大量生产问题。
在发酵工程中应用固相培养、连续培养、高密度培养和中空纤维技术,大幅度提高细菌与病毒的培养效率,以缩小生放规模。利用多肽合成与纯化技术,使小分子的多肽毒素(如芋螺毒素)能通过多成进行生产。
生化武器特点
化学武器的特点是杀伤途径多,毒剂可呈气、烟、雾、液态使用,通过呼吸道吸入、皮肤渗透、误食染毒食品等多种。
生化武器途径使人员中毒;持续时间长,毒剂污染地面和物品,毒害作用可持续几小时至几天,有的甚至达数周;其缺点是受气象、地形条件影响较大。
应用
在人类战争史上,利用生化武器作为攻击手段的记载很多。著名的例子是1346年鞑靼人进攻克里米亚战争中利用鼠疫攻进法卡城。原来鞑靼士兵中有人因感染鼠疫而死亡,他们把死者的尸体抛进法卡城里,结果鼠疫在守城者中蔓延,终于放弃了法卡城。
18世纪英国侵略军在加拿大用赠送天花患者的被子和手帕的办法在印地安人部落中散布天花,使印地安人不战而败,也是殖民统治者可耻的记录。
1915年4月22日,德军在比利时的伊普尔战役中首次大规模使用毒气。当时战场出现了有利于德军的风向,德军打开了早已在前沿阵地屯集的装满氯气的钢瓶,一人多高的黄绿色烟云被每秒2~3米的微风吹向英法联军阵地。面对扑面而来的刺鼻的怪味,英法守军一阵大乱,阵线迅速崩溃,跟在烟云后面的德军未遭任何抵抗,一举突破英法联军防线。
这次攻击,英法守军共中毒1.5万人,德军亦有数千人中毒。毒气攻击的显赫战果引起了交战各国的极大重视。从此,一些国家竞相研制化学武器,并开始了化学武器与防化器材之间的角逐。
1939年,德国首先研制出新毒剂沙林,1944年又合成出毒性更高的梭曼毒剂。1953年,英国研制出维埃克斯毒剂。沙林、梭曼、维埃克斯统称神经性毒剂,这类毒剂毒性高、稳定性强,是目前为止各国化学武器的主要战剂。
在军用毒剂发展的同时,使用毒剂的方法也得到极大的发展。不仅有毒剂炮弹、炸弹和用于飞机布毒的布撒器,还有用于近战的毒烟罐和毒剂手榴弹。
二战中,苏联研制出可发射氢氰酸毒剂“卡秋莎”火箭炮,美国研制出M-34型沙林集束弹。抗日战争期间,日本军队对中国军民使用化学武器2000余次,染毒地区遍及19个省区。
在朝鲜战争中,美国军队对中朝军民也曾多次使用过化学武器。在战争中使用有毒的化学物质,历来遭到世界各国人民的反对。
早在1899年,海牙国际和平会议就通过了《禁止使用以散布窒息性或有毒气体为惟一目的的投射物宣言》;1925年6月,有45个国家参加的日内瓦会议,再次通过了《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他气体和细菌作战方法的议定书》。
然而,化学武器的发展历史证明,国际公约并没有能够限制这种武器的发展,更没有能限制它在战争中的使用。化学武器成了一种禁而不止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生物武器,由于以往主要使用致病性细菌作为战剂,早期它的名字便被称为细菌武器。随着科技的发展,生物战剂早已超出了细菌的范畴。
生物武器的首次使用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但大量研制生物武器是在30年代确立了免疫学和微生物学之后。
1936年,侵华日军在中国哈尔滨组建细菌研究部队,并于1939~1942年先后在中国多处投掷细菌弹。后来,美国军队在朝鲜战争中也使用过生物武器。
国际公认的生物战剂有潜在性生物战剂和标准生物战剂两大类。作为生物战剂至少有6类23种病原微生物及毒素。这些生物战剂的使用方式也已发展成以气溶胶形式大规模撒布。
在现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中,生物武器的面积效应最大。一架战略轰炸机使用不同武器对无防护人群进行袭击,其杀伤面积是:100万吨当量核武器为300平方公里;15吨神经性化学毒剂为60平方公里;10吨生物战剂可达10万平方公里。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在格鲁尼亚岛试验了一颗炭疽杆菌炸弹,至今该岛仍不能住人。生物武器的罪恶,引起了世界人民的极端愤慨。
1972年联合国签订了禁止试制、生产和储存并销毁细菌(生物)和毒素武器的国际公约。但是少数发达国家从来就没有放弃生物战的准备,只不过是更加隐蔽罢了。
由于生物武器比其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更容易制造和走私,因此,它对整个人类的威胁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在冷战后增大了。
传播途径
传播途径主要是空气、城市供水系统、食物供应。
传播手段
通过炸弹或导弹将化学或生物制剂传播到一个很广的区域。
利用作物喷洒机或其他飞机在城市上空喷洒毒剂。
由驶过城市的汽车或卡车沿繁华地段的街道喷洒毒雾。
在人群聚集区域(如地铁、体育场所或会议中心)释放小型炸弹或毒气罐。
法律限制
科学是一把双韧剑,它可以造福人类,但一旦被战争狂人利用,也会毁灭人类。国际社会必须对生化武器进行限制。
《禁止化学武器公约》主要是签约国将禁止使用、生产、购买、储存和转移各类化学武器,所有缔约国应在2007年4月29日之前销毁其拥有的化学武器;将所有化学武器生产设施拆除或转作他用;提供关于各自化学武器库、武器装备及销毁计划的详细信息;保证不把除莠剂、防暴剂等化学物质用于战争目的等。条约中还规定由设在海牙的一个机构经常进行核实。
影响及预测
生化武器对军事领域和国家安全存在一定的影响。
生化武器发展将加剧军事领域的竞争。生化武器的角逐是当今各国军事竞争的一个重要部分,生化作战能力的强弱,对于在国际竞争中能否赢得战略主动权有着特殊影响。
一方面,生化武器在战争中的作用地位仍很突出。尽管生化武器用于战争的可能性下降,但由于生化武器的物质基础仍然存在,生化武器在战争中给军队带来的威胁也客观存在。
伊拉克战争中,美英高度重视生化袭击防护,也再一次深刻反映了生化武器在军事对抗中的重要地位。
另一方面,生化武器领域已成为军事争夺的新制高点。美俄英等军事强国加紧制订规划,不断增加投入,加大研制力度,使生化武器的发展速度加快。其中,美、俄、英等国将发展基因武器、可控制性传染病手段作为军事技术开发的重中之重,并已取得一定优势。
生化武器履约困难将阻碍军控领域的有效合作。国际军控组织禁止生化武器的履约工作面临一系列新情况。国际军控组织与核查手段的发展,滞后于生化武器研制技术的发展和扩散。
非缔约国家发展生化武器无法控制。新一轮军备竞赛加剧,导致一些国家发展先进的生化武器。
生化安全环境恶化对国家安全将构成直接威胁。生化武器扩散带来的危害,反映了全球生化安全环境逐渐恶化。世界上有200多个恐怖组织,分布范围广,组织严密,具备化学攻击能力,少数具备生物攻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