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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美的美国

约/塞/米/蒂/国/家/公/园

这里来自童话,来到约塞米蒂,请丢掉一切束缚与羁绊,与自然为伴,听心灵歌唱。

低调灰、瑰丽蓝、炫目白、生命绿、暮色黄……如何想象,这么多极致的色彩全都以一种狂放的姿态共存于同一空间。在这里,美,都失去了意象的色彩。

约塞米蒂的基调是灰色。造物主以火山、地震、冰河等手法雕刻出了约塞米蒂的雏形,再用数百万年的时间,精心细致地冲刷着、切割着、打磨着这一切。几个世纪过去,约塞米蒂的轮廓终于渐渐显现:深邃的峡谷、峻峭的山峰、姿态各异的崖壁……巨人般耸立的花岗岩块,每一块都似被岁月的大手抚过,灰色的岩面像波光粼粼的湖水,可以直接反射出阳光。铺陈完灰色后,造物主又大手一挥,把连绵的生命尽数挥洒到这方宝地——橡树、白松、瘦形松、兰伯氏松、北美圆柏,一路深浅不一;晶莹的溪流、剔透的湖水,倒映着碧蓝的天空;偶然闯入的棕色小鹿,像是神明派出的精灵,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

走进约塞米蒂,才发现,这是一个打破想象的地方。山谷、瀑布、内湖、冰山、冰碛……大自然的所有奇迹在这里完美融合——细腻与粗犷,冷静与热情,一切矛盾都不再泾渭分明。很难想象,一个由万年不朽的花岗岩石构筑的乐园会是温润、鲜活的。她的温柔与美丽还会随着季节不同而散发出不同的味道。

春天是涩涩青草味。约塞米蒂谷中鲜花缀满草地,举目远眺,远处山岗上似乎还有积雪没有消融,溪流涓涓,同溪边饮水的野鹿低声倾诉,如同青春少女般青涩甜美。

夏季是游览约塞米蒂高地最好的季节。有着“云端上的草原”之称的图勒姆草原上小径纵横,通往西崖未知乐土。微风过处,茂盛的山傲、象头、赤莲、卜若地、贝母、饲草七筋菇、雷蒙氏扁萼花以及北方可爱的隐者——匙唇兰迎风舞蹈;图奥勒米草甸高地上湖水清澈,巨大的石圆丘傲然耸立。此刻的约塞米蒂是杯蜜汁琼浆,甜而温和,透着浑然不知的性感。

转眼秋天,约塞米蒂丰腴而恬静。约塞米蒂溪流经过一个夏天的喧嚣,此刻变得沉静而安详,溪水下降到最低水位,调皮的野鹿不时奔腾而过,憨懒的浣熊在丛林间安然地晒太阳,丝毫不理会游客们的指指点点和好奇目光。

而冬天则是圣洁、宁静的。此时的约塞米蒂像一位降临人间的仙女,溪流停止了歌唱,瀑布回归了沉寂,活泼的花栗鼠也失去了踪迹。大雪纷飞的时刻,炫目的银白会使你疑心自己置身画卷,在这里,你会在不经意间让自己呼吸得轻些再轻些,脚步慢些再慢些,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人间天堂。

难怪博物学家约翰·缪尔曾发出这样的感叹:“上帝似乎总是在这里下工夫装扮美景。”

横卧在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山脉中部的约塞米蒂谷,是这一片美景的心脏所在。1864年,约塞米蒂谷地成为美国第一个州立公园;1890年,其周围地区被指定作为一个国家公园;1906年,国家公园合并了州立公园。

约塞米蒂谷短短12千米长的距离,还不到公园总面积的1%,却凝聚了约塞米蒂最美丽的景致:无数美丽的圆丘和山峰点缀在一片葱绿中,满山的鲜花青草被风情各异的瀑布簇拥着,令人屏息。其中最美的是被称为“世界第三长瀑”、位于739米高处的约塞米蒂瀑布,她和默默流淌的默塞德河一起,奉献所有滋养着这片美丽。高大挺拔的美洲杉错落有致,整齐划一的步伐显示出团结的力量,而这种线条单一的植物却是约塞米蒂最有感情的物种——为使幼杉顺利成长,需要周期性的火灾以清除地面稠密的植物。于是,成年的美洲杉默默忍受着烈火的煎熬,使自己成长为耐火性极高的物种,好似浴火重生的火凤凰……

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乐园,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予了约塞米蒂谷各种攀岩类型:裂隙、冰穴岩壁、悬岩以及人工辅助物和不同的攀登角度——只要你想,你可以用任何一种你需要的方式享受攀岩的乐趣。挑战的极限是攀登15天才能完成的巨大谷壁和小径,如半圆丘、哨兵岩、皇家拱门,还有雄伟巨大、令人无限敬仰的埃尔卡皮坦岩壁。这是一个由谷底垂直向上高达1099米、耸立于瓦沃纳隧道左侧的大家伙,它被公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岗岩壁之一。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攀岩界一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就与这里有着紧密的联系:鼎鼎大名的罗亚尔·罗宾斯、伊冯·伊纳德以及七八十年代最著名的贝伊·约翰逊,约翰逊是最伟大的女性攀岩运动员之一……

这里还是造物主仁慈的欢乐天堂,5个美国国家生物区,多种野生哺乳动物,221种飞禽、18种爬行动物和10种两栖动物,从海拔600~4000米,从寒冷的高山带到温暖湿润的亚热带,约塞米蒂拥有无数种世上稀有的植物和动物种类。

标致的坦那亚湖也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姑娘”,她像一颗珍珠,闪耀着神奇的光芒。坦那亚湖在当地语言中就是“闪光的岩石湖”,所以,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你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什么使得湖区附近的地表如此光滑?走在上面,你不得不小心翼翼,那副犹疑的神情就好似孩童第一次穿冰鞋走上光滑的冰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滑倒闹个笑话。

于是感叹,难怪约翰·缪尔会一次又一次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只有用手建成的庙宇才堪与之媲美。”

在约塞米蒂这花样美景中游走,如同亲身经历一场“爱丽丝仙境漫游记”,这恢宏的自然殿堂,是上帝遗留在人间的童话世界。那么,我们不如一起来畅游仙境,让一切都回归到天真无邪的最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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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塞米蒂的名字来源于当地印第语“灰熊”一词。1851年,因为马里波萨营部的志愿兵们进入谷地追寻大批被派去建立一个印第安保留地的阿华尼契印第安人,约塞米蒂才为美国西部人所知晓。

著名的美国摄影家安塞尔·亚当斯成功地扮演了山区荒原宣传者的角色。他拍摄了约塞米蒂及当地环境的各个不同季节和不同基调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