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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凤凰古城

选择它的理由

吊脚楼悬在江边,上层宽大,下层是密密的细柱支撑,一眼看去真是细脚伶仃。它体现的是苗家建筑特色,分上下两层随地而建,据说虽然建在水上却也通风防潮、避暑御寒,虽让人心悬却韵味独特。

湘西的凤凰古城是个适合做游子家乡的地方,这里山清朗,水温存。近年来虽名声在外、游人如织,但也是多走一走就能找到诗意所在的地方。甚至,明眼的游人在短暂的停留中,或也能在人群熙攘中发现古城氤氲的灵气。

南华山横亘古城南天,对县城形成半包围之势,山高林茂。《凤凰厅志》记载,南华山“林深木茂,翠色千层。朝则薄雾笼青,暮则斜阳凝紫。绿螺岱髻,晴雨皆宜”。山上有南华山国家森林公园,据说登山石阶近2000级,每一级都宽2米,高20厘米。水是沱水。它清清浅浅地穿过小城,柔波里能看到有细软的水草漂动。游人可以乘着小船顺流而下,看两岸已有百年历史的土家吊脚楼,看身前的小伙子倾着身子撑篙杆。如今,沈从文先生笔下的翠翠已老,不知是否仍守候在某个渡口,对人讲述着爷爷、黄狗和远走的傩送二老。

吊脚楼悬在江边,上层宽大,下层是密密的细柱支撑,一眼看去真是细脚伶仃。它体现的是苗家建筑特色,分上下两层随地而建,据说虽然建在水上却也通风防潮、避暑御寒,虽让人心悬却韵味独特。当你来不及出神时,虹桥就已在水面上横空而过。虹桥又称风雨楼,始建于明洪武初年,全长112米,连跨三拱,如彩虹卧江,故名虹桥。据说当年有阴阳先生向朱元璋进言,说这里屏立南郊的南华山和扎入沱江的奇峰是一龙头所在,他日会出真龙天子。于是朱元璋命人在沱江畔建起虹桥,意在斩断龙脉,让凤凰城再也出不了皇帝。传说让这座桥变得更有趣味,而时光却着实改变了它的样子——从前连接沱江两岸的交通要道,如今已是工艺品一条街。江畔的吊脚楼也开辟成了旅馆,阳光好时会晾晒出白色的被单。

凤凰古城可以分成东门景区、北门景区和沙湾景区。东门景区,游人最盛,包括古码头、升恒门(东门城楼)、吊脚楼、还有那一街的特色商店和凤凰小吃。如果只逛了东门景区,还不能算真正看到了凤凰的乡野韵味。不过,既然游人如此之多,必然有它的可喜之处。满街的小店林林总总,卖苗银蜡染的有之,卖手工纪念品的有之,更有不少小店里飘出姜糖的香味。姜糖是凤凰特产,将姜搅碎制成糖,甜中有丝丝辣味儿,是祛寒驱潮的良方。

凤凰的名人故居也出名。这座小城近现代出了三个名人,一是北洋政府国务总理、著名慈善家熊希龄,二是作家沈从文,第三个是画家黄永玉。熊希龄故居位于古城北文星街内的一个小巷里,故居往东200米便是沱江。沈从文故居位于南中营街,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四合古院,1902年12月28日,沈从文生于斯。他不仅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更是凤凰人民的骄傲。他一生所创作的500多万字的作品,为凤凰抹上了浓浓的人文色彩,是世界文学的瑰宝。黄永玉故居并未专辟,但是黄永玉画室位于沱江岸边。这位可以称得上是中国最著名的性情画家曾画下夜色中的虹桥,一片深蓝中,一座桥承载着往事的温馨,让观者迷醉。

凤凰的夜也不寂寞。爱静的可以坐在江边看人放河灯,爱热闹的可以去看看民俗表演,其中就有承载了许多神秘传说的湘西赶尸。春秋战国时期,凤凰为“五溪苗蛮之地”,属楚国疆域,因此楚巫文化至今流传,传说中的“放蛊”和“赶尸”都属此列。后者在港产电影里被演绎成山路上一群死尸排着整齐的队伍,额上贴着黄纸符,在赶尸人的鞭挞吆喝下,一跳一跳地趁月赶路。这种不知真假也无所谓真假的描写给苗地平添了许多神秘感,让猎奇的人得到茶余饭后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