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次进歌舞厅
这件事情就这么在奥兰特和车间管理员的共同努力下平息了下来，并没有向上报告，相关人员都没有失去什么。从此车间里就再也没有了这种事，当然，也没有哪个女工敢冒被开除的危险向奥兰特献殷勤了。
拉姆和杰克当然也都老老实实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再也不敢对女工们做什么了。拉姆却对杰克有些抱怨：
“这倒好，我们两个人商量的事，让我一个人挨骂。”杰克却羡慕地说：
“只要不解雇我，我宁愿天天挨这样的骂，你得了那么多的好处还抱怨什么呢？”拉姆就有些不解地耸耸肩看着杰克：
“我得了什么好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杰克看了看那在办公室自学英语的小玉说：
“你不但同时戏弄芹和芬，还连我们最尊敬的女神的便宜你都占了个够，你还说没有得到好处？”拉姆这才回味无穷地笑了起来。
奥兰特私下里对小玉开玩笑说：
“这些女工们不来给我拥抱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小玉笑了笑没作声。
这里是一片刚刚开发的商业区，有着好多家外企和台港的私营企业。
随着国门的敞开，一些披着科技外衣的东西也早已进来生根开花，落地结果。
OK歌舞厅就是其中的一种，而且这种形势发展很快，可以说比外资企业发展还要快的多，外资企业一般都在沿海地区上岸就落脚，而这种小投入来钱快的营生却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冲向全国各地遍地开花，一片欣欣向荣。
而小玉所在公司是一家刚开始生产的公司，所以公司里很多外籍人员都不了解这种他们早已司空见惯的东西里面还有另外的玄机。
当又一家叫做贵妃歌舞厅的新舞厅进行开业优惠时，奥兰特就在下午下班后邀请小玉和芹芹和小芬和另外几个女工去玩，小玉不想去，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而芹芹等几个却不也不例为然，因为她们早已到里面去玩过了，说是里面唱歌是唱歌，跳舞是跳舞，分各种消费层次不一样，至于那什么的很神秘的东西，芹芹和小芬都说，那是你自己愿意才可以的，你不愿意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但不管怎么样，小玉就是不去。虽然说是奥兰特掏腰包请她们唱歌跳舞，可小玉不想欠谁的人情，坚决地回绝了：
“唱歌还要自己掏钱啊？一首歌还要一块钱？我才不去呢！”小玉就回到寝室里学她的英语去了。奥兰特听小玉说的这么天真可笑，也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笑了。这样奥兰特就只带领几个女工去了。
其实，奥兰特的目的就是要带着小玉去的，但他知道小玉轻易不会去的，所以就一齐邀请了好多的女工。可现在却是正主儿不去，倒让这些女工占了便宜。
当然这些女工们也不知道奥兰特的心思在小玉的身上，还以为奥兰特特别好，很大方呢。
等到芹芹和小芬回来对小玉眉飞色舞地讲起那里面的所见所闻时，小玉就睁大眼睛象听天方夜谭一样听的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提出来一些感兴趣的问题：
“唱歌还可以挣钱啊？”
“只要你唱的好，有人点歌，就会挣钱，一般十块二十块不等，可有的钱赚了！”小玉就在心里有点活动了，自己的歌在学校里可是得过奖的，一个晚上要是能唱两三首歌就可以当一天的工资了！这样我就可以帮奶奶把我读书欠下的债很快给还了。小玉就问芹芹：
“那你今天晚上唱了几首歌？赚了多少钱？”芹芹不好意思地说：
“哎呀，我怎么能挣那个钱啊，我唱歌根本不好听，唱不准音。”
“那你去干了些什么呢？”芹芹又不好意思地说：
“哎呀，能干什么呢？陪人跳跳舞罢，”小玉就好笑地说：
“你就给奥兰特跳跳舞就算了？那你们今晚花了多少钱？”
“奥兰特先生请我们喝点饮料，唱唱歌，就几十块钱。不过我陪人跳舞却挣了二十块钱！”
“跳舞也能挣钱？还有这样的好事吗？”小玉又是惊奇地问。芹芹又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啦，陪一场舞最少是十块，只是你去的话，最少得五十！我看到一个收费五十的女子还没有你好呢。”小玉的心彻底的活动了起来。
原来，这一段时间心情好了以后，小玉又想学习了，所以她先是一面学英语一面把自己的课本拿到公司里复习，想靠自学把高三的课文学完，以后去报考大学。只是她时不时的为自己家里的欠债发愁，家里就奶奶一个人，为了自己读书，已经欠了几千块钱的债了，在九十年代初的几年，几千块钱对一个只有一个老年人的家庭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所以小玉想一面打工一面自学成才，不但可以减轻奶奶的负担，还可以把以后考上大学的学费先凑一点。只是自己一个月只有那么一点工资，想还那债却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小玉这才相信了那报纸杂志上说的话，说是有的家境贫寒的大学生利用闲暇到歌舞厅去唱歌陪舞赚学费的事。
当又一个周末来临时，小玉终于和芹芹小芬一起在奥兰特的带领下到了那家贵妃歌舞厅。但小玉却不让奥兰特为自己买单，坚持要自己出钱，她这个傻呆呆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那服务员也笑嘻嘻地对小玉说：
“我想这位小妹妹一定是第一次来歌舞厅，太可爱了，你不要再这样坚持，这样会让那些客人笑话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小玉这才红着脸不作声了。
奥兰特并没有邀请小玉跳舞，只是和芹芹几个跳跳舞就坐在那儿陪小玉唱歌。一方面奥兰特可以让芹芹和小芬两人去陪人跳舞挣钱，一方面他要照顾第一次来的小玉。
小玉就唱了一首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刚一开始唱，场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整个舞厅里就听到小玉的歌声。一遍唱下来，全场欢声雷动，都纷纷鼓掌欢迎。
舞厅老板闻声急匆匆地出来见小玉。
看到小玉这玉洁冰清如神似仙的样子，他简直惊呆了！他就想和小玉谈一谈：
“请问姑娘在哪里高就？”小玉笑盈盈地说：
“我在美华公司上班。”那老板才恍然大悟地说：
“噢，怪不得，美华公司啊？不错，不错！”老板看了看旁边的奥兰特说：
“这位先生我很面熟，也是美华公司的吧？”奥兰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哎呀，可惜了，我也为姑娘是在别的舞厅专职唱歌呢！”小玉惊奇地问：
“专职唱歌？还有这样的职业吗？”
“当然有了，象姑娘这样人才，不说别的，如果说在我这里唱歌的话，最少一个月五百块钱的保底工资，然后利润分成下来，最少你可以有一两千块钱一个月的。”老板又看了看奥兰特，小心一一地说：
“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随时和我联系。”老板又看了看奥兰特说。
奥兰特笑容满面地说：
“你不要这么看我，只要她愿意来，我是不说什么的。”老板又是讪讪地笑了笑说：
“那是，那是，这是美华公司的人才，我只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还请奥兰特先生不要介意。”老板可不敢得罪奥兰特的，这些外籍人员到哪个歌舞厅里哪个歌舞厅就象来了财神爷一样，谁都不敢得罪的。
正在这时，服务小姐来对小玉说：
“小妹妹，有人出二十块钱点一首歌，你愿意唱吗？”小玉惊喜地说：
“那我要唱了这二十块钱就归我了？”老板在一旁说：
“是的，你没有给我们签约，这钱就是你的。”小玉高兴地把钱收起来，然后就去台上唱歌。一首歌下来，又是一阵暴风雨一样的掌声。
接连唱了三首歌，小玉就挣了六十块钱，当三天的工资了！小玉兴奋不已，正在下台休息一会儿，却见服务小姐又来到她的面前：
“小妹妹，有人点了一首外国歌，你愿意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