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们不做了
石童住了一天的院，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脸上头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消除不去，到了下午，也只得就这样去报道了。
到了学校，他感到脸上很不光彩，幸好办公室里只有李小薇一个人在里面。
“咦，石童，你怎么这付尊容？怎么回事啊？”李小薇吃惊地看他。
“这是爱的代价。”石童苦笑着说。李小薇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你不是外人，我给你说吧，短时间内小玉不会见我了。”石童经过两天的‘洗礼’，已经平静了许多。
“那你的伤？”
“是歌舞厅老板的杰作，他们还问我要小玉，真是乱弹琴！”李小薇心里又莫名其妙地急跳起来。
“对了，有人问就说是我骑车摔伤了，石童见有人已经过来了，就和李小薇统一口径。
李小薇现在又象一条鱼一样在石童的面前游来游去，让陈少甫恨的牙痒痒的。他下决心一定要找到石童受伤的秘密。
石童这段时间就象那调皮的学生一样总是被校长叫到办公室，这不，眼下石童又站在校长的面前，校长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象过去那样咆哮如雷，他只是静静地拿几封信给石童看。
几封信的内容也基本是一致的，都是揭露“贵校教师石童在歌舞厅惹事打架斗殴，影响恶劣”等等，而且这一次不是匿名信，全是几个贵妃歌舞厅周围的学生家长写来的。当然，校长在把信给石童看之前是把那姓名给涂了的。
“校长，我没有错，是他们打我！”石童努力争辩。
“石老师，你不要说了，不管你有没有错，本校都容不下你这尊神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我们会把这学期和暑假的工资全部给你补齐。你的课暂时由陈少甫老师接替，请你协助移交一下。”
石童呆呆地回到办公室，一声不响就开始收拾课本。李小薇惊异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
“喂，你怎么了？”
“我被校长解雇了。”石童面无表情地说。
“怎么会这样，是真的吗？”李小薇已经顾不得让别人听见，她已经站了起来。
“你要怎样？”石童见到李小薇站起来，有些吃惊地说。
“我找校长去！”李小薇大步地向校长办公室走去。石童要拦住她却没有拦的住，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李小薇泄气地慢慢走了回来。
石童看也没有看他，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
“石童，你真的要走吗？”李小薇好象找不到话来安慰他。
“不走又怎么样，难道还赖在这里不成？”陈少甫拿着几本书走了过来。
“石老师，真对不起，校长安排我来接你的课。”陈少甫实在按奈不住心里的狂喜，只得极力压制着那股飘飘然的神态。
是的，他终于达到了整垮石童的目的，他也可以和李小薇面对面地坐在一块了，李小薇以后也会从两张办公桌之间，探过那好看细长的腰身来向自己提出她不懂的问题。
他提醒自己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能让李小薇再溜了。只要自己耐心地帮助李小薇，李小薇也一定会象一条鱼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游来游去的，为什么不能呢？
他石童能做到的，我陈少甫也照样能做到，论学历，人材哪一点比不上他呢？
陈少甫沉浸在自己美妙的遐想中，他那强奈着的心花怒放的神态把石童和李小薇弄楞了，连石童和他说话都没有听见。
“陈老师，这是我针对每个学生的情况而分别制定的教案，你拿去吧。”石童见到陈少甫这样魂不守舍的，和李小薇对望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陈少甫，你怎么了？”李小薇喊他。这一下，陈少甫才回过神来，他没听明白石童说什么，连忙说：
“没有关系，我早就开始准备教案了。”
“你早就开始准备教案了？”二人十分吃惊。
陈少甫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纠正说：
“我是说我准备我原来那个班的教案。”
回到寝室，石童有了一种强烈的疲乏感，他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一样没有一丝力气，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小薇帮石童打了一份，送到石童的屋子里。陈少甫在旁边看到了，又恨的牙痒痒，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石童就象一只快要死去的狗，就让他在临死前得到一点最后的怜悯吧。
石童和李小薇都默默地吃饭。
“你觉得陈少甫这人怎么样？”李小薇忽然问石童这个问题。
“不怎么样，是有点怪怪的。”
“凭直觉，我觉得你的事可能和他有一些牵连。”李小薇沉思着说。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没有什么证据。”
下午，李小薇专门请了假去送石童。
“安排好后就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们是好朋友，不应该就此断了音迅，你说是吗？”
“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哪能忘了你呢？”
石童在上次和小玉住过的旅馆里住下来，就立即给芹芹打电话：
“喂，我是石童，你和小芬可不可以到我这里来一下，”
“我失业了，我在长运旅馆15号房，我还要请长白条和排骨，对，见了面才详谈。”打完了电话，石童就在旅馆下面的饭店里等待着几个人。
“石童，今天什么事啊，请我们的客？”排骨打着干哈哈对石童说。
“我也成为一个失业者，不再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所以请你们帮助我，我先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了！”石童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下去。
几个人互相看看，心里沉甸甸的，他们都知道，石童要他们帮的并不是一个工作。
“这都怪我们几个，当初要不是把你拉进歌舞厅去，你现在一定不是这样子的。”长白条自责地说。
“这没有什么，小玉是我高中时的同学，即使你们没有把我拉进去，我知道了她的下落也会去找她的，当年她给我们全校师生留下一个至今没有解开的谜，现在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我了吧？要考大学我完全可以帮助她的，我一个老师专门教她应该没有问题吧？”石童又对长白条和排骨说：
“所以叫你们来就是请你们劝劝两位姐姐，只有她们知道小玉在哪里，我这里就求你们两位了！”
“你们俩个就别拿架子了，快告诉石童吧？”排骨首先说话，并趁机把小芬的手拿在手里，小芬见石童看她，就甩开排骨的手说：
“我不知道！”忽又觉得不妥，就对石童说：
“石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实在对不起，你问芹芹吧。”
“我也不知道，真的，自从上次接到过那封信后，我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芹芹用手撑着头，显得心事重重。石童见芹芹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知道芹芹一定知道小玉的下落，只是不肯说罢了。
“好，你们不告诉我也行，那我自己去找，我现在没有工作，可以整天来办这件事！”
小芬看看石童，又看看芹芹，欲言又止。
芹芹装作没有看见，不为所动。
“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我和小芬也决定不再做事了，我们准备回四川老家去。”芹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