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大刀向鬼子砍去--抗日烽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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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上刺刀,冲锋!”

刮风了,天变得非常冷,雪花开始在天空中飞舞。是2月13日下午,总攻击的命令传遍了全军。每一个忠勇将士,都热烈紧张,神经兴奋到了沸点,摩拳擦掌,等候着大战的开始。

过去,我们是“挨打”“挨揍”,现在不然了;我们要在死路上去求生存,在没有“被打”“被揍”之前,出其不意地来“揍”他们一下,这是谁都听了会兴奋的,我们的计划是,×××师担任正面,进攻两下店和邹县,×××师准备迂回进攻,由邹县向泗水一带活动,阻止敌人增援,×××的吕旅,担任切断济宁和邹县的联络,左翼方面由孙××曹××二师进攻济宁和汶上,右翼方面,×××部进攻泗水蒙阴等处。

在13日的下午,除了必要的部队还留在后方之外,其余集中之后,便在轻松脚步之下,向前方移动。我们的战士,虽然没有高深的学问,没有新式的武器、飞机、坦克,但是每个战士,他们都明白是为保卫国家民族的生存而作神圣的抗战。我们物质上虽然比不上他们,可是我们在伟大的精神上、伟大的民族意识上是胜过他们的。

天已经黑了,阴森可怖。

我们迫近两下店了。连续不断的宏亮的噼啪声,中间夹杂着炮弹的爆炸声,喊杀声,由松弛而逐渐紧张。在黑夜中,我们的战士,到处隐蔽着,向敌人占领的两下店坚固堡垒上射击。天比任何时候都冷,一股一股刺骨的冷风,向战士们身上袭击。可是我们的战士,却有的已经淌下汗珠了,口里老喘着气,目光射在敌人的身上,正瞄准着用一颗子弹,去减少一个敌人。

一小时以后,我们决定前进了。在岩石上很吃力地爬着,爬了很久,快到达侵略我们的敌人阵地,炮弹一颗一颗地从头上掠过去。当一颗炸弹落下爆炸时,他们的叫啸和爆炸似乎将空气都要撕裂开,地球都震动了。同时他们在堡垒上枪洞里配上了重机关枪、自动步枪,很冷静地瞄准着向我们这般忠勇将士扫射,想把为民族争生存的战士,一下子扫光了。

天快要亮了。天一亮,敌人的飞机,便会很快地从他们的后方飞到我们的阵地里来轰炸。延长时间是很不利于我们的。于是我们决定改变作风,打算一下子冲过去,占领敌人的阵地。

我们集合了二连人,像小虫一样地在黑暗中向敌人的阵地上爬去,仅仅离开四五公尺的时候,便都把手榴弹的雷管拉开了,轻轻地向敌人堡垒上投进去,一阵爆炸和叫啸声之后,很清楚地听到一阵杂乱的嘈闹声和受伤的呻吟声,在炮弹爆炸声停止的时候。

英勇的连长,奋勇前进,好像开始障碍竞走的选手似的,向堡垒缺口直冲,由这一岩石上跳到那一岩石上,速率超过了任何体力所能达到的程度。他两手张开着,一手拿着盒子枪,一手拿着手榴弹,像燕子似飞来飞去,“杀……杀……”像轰雷似地响着。

冲进了堡垒,他便找了个隐蔽地,用盒子枪打着,敌人已经退后五六十码,机枪手瞄准着向我们射击。

连长高声地喊着:“上刺刀,冲锋!”

敌人的机关枪老是响着,子弹在我们将士的头顶上飞舞。这样激烈的巷战,连续地有一星期。我们二连弟兄完全牺牲了,他们都是光荣地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