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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沙巴

一段清新的风情,一种无声的美丽。

提到沙巴,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多半会想到马来西亚的那个“风下之地”沙巴。那个沙巴享受着上苍的庇佑,台风都要绕道而行,只留下神山守护的美景。而实际上,在越南,也有一个地方叫做沙巴,这个沙巴是一个小小的镇子,若论魅力,与马来西亚的那一个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巴位于越南老街省,与中国云南的河口镇不过30里之遥。这座中越边境处的小镇,藏在绵延的大山之中,与世隔绝,仿佛幽居空谷的美人。而这美人流露着浓浓的法国贵妇人的气质。

话说当年,法国人不远万里地来到了越南。这里的资源让他们大有收获,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越南亚热带闷热的夏季让这些北方来的殖民者们抱怨喋喋。不知道是否应该说是幸运,有一天,他们竟然发现了越南有一个地方冬不冷夏不热,气候始终温和,更没有恼人的潮气,于是很多人就都搬向了那个叫做沙巴的小山沟。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在那里住下去,于是大兴土木,开山铺路,建起了一座座别墅、教堂、疗养院。但没用几十年,法国人走了,只将无边的法国风情留在了这座中越交界处的小镇之中。

现在沙巴的街头,满是法国风情的建筑。大石块筑起的教堂像是巴黎圣母院,满街的别墅模仿着凡尔赛宫的典雅。红色的尖顶房屋,奶油色的方形粉墙,搭配着棕黑色的条形窗框,营造出的是属于法兰西的神秘和浪漫。

但是不论法国味有多浓,这里还有着冲不散的本土风情。走在沙巴街上,时常能够看到穿着传统服饰的苗族或傣族妇人们缠绕编织着手中的麻线,织出民族风情的艺术品。每到周末,沙巴广场就会变成一个爱的市集,青年情侣们双双对对出现,在畅游中互诉衷肠。而沙巴最多数的人,依然辛勤地耕耘着大山中的梯田,收获着自己汗水换得的果实。

沙巴的居民所有的举动中都透着安详与从容。法国人来到这块土地前,他们就是如此;二战的硝烟弥漫周围的天空时,他们依然如此;现在,熙来攘往的旅人来来去去,他们还是如此。这份从容,并不属于法国的贵妇人,也非越南本土的小家碧玉,而仿佛中国古代的大家闺秀。也许正是这种边境小镇,才能够交织出这么多的风情来。

据说,探访沙巴最佳的时间是每年的12月至次年6月。这段时间,沙巴常常被迷茫的雾气笼罩,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走在城中,人仿佛是飘在白云之上。坐在天庭中,观赏着仙女用彩带舞蹈出的云霓,只有教堂传来的阵阵钟声提醒着人们自己所处的时空。雾移景换,沙巴会在有雾的天气中变幻出风情万种的美丽,引人生出无穷无尽的遐想。到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昏黄的街灯照在百年前的街道和建筑上,折射出迷离和伤感,仿佛沧桑爬上了青苔。那一刻,总让人以为杜拉斯《情人》中的法国少女和中国青年随时都会在这样的地方出现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