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无情的吐出两个字,阻止住钱明即将带来的长篇大论。
在这景色秀丽的龙门山脉,我怎么感觉都不像是来登山的,好像又回到了千百年前的冷兵器时代,哦不,是原始兵器时代,穿着野兽皮制成的战衣斗袍,手拿自然界最具杀伤力的顶级武器,贯彻着古人钻木取火的伟大精神,这叫做明知山有狼,偏向狼山行!胸中有红日,脚下舞东风!敢与恶狼争高下,不向妖魔让寸分!悲愤化作回天力,打狼自有后来人!
结束这离奇的遐想,我跟钱明一咬牙一跺脚一前一后就潜行了过去,当然,虽然我心里还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安全第一,我还是****的拿着木棒上去了。
“哎你小心点。”在我刚走出两步后,小雅在身后轻轻的喊出,我回过头去做出一个OK的手势,继续前行。
上去这个坡道,应该就是小雨所遭遇惊吓的地段了,我跟钱明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慢慢的摸索着前行,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看着周围空旷的树林和草地,我突然生出一种置身于景中人的奇妙感,山下一名白胡子老者正拿着狼豪黑墨在白纸上纵横自如的在画卷上描绘,落笔处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少年与狼。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钱明瞪着他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四处巡视着,却没有任何收获,我又感觉我们像是动物世界里牛的不得了的摄像师,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狼的生活,说不定就在下一刻一条类似于阿凡达里恶狼的身影就会以高傲的姿态出现在我们头顶的树上,长着它那张不知道多少天都没有刷过牙的臭嘴口水横流,仿佛我们就像是KFC里的巨无霸汉堡包一样吸引人。
风悄无声息的从我们身边游走过去,随之而来的才是几道丝丝的凉意。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听到有什么类似于动物的叫声,心急的我轻轻的对钱明说:“我上去看看啊,你在这接应下我。”
“别啊,要上咱一起上,万一你被狼吃了,我回去怎么跟小雅交代,她还不得要我命啊。”钱明又一次拂过他那该死的刘海,我曾经拿尺子测量过,比娟子的头发还要长一点,真不明白这些非主流的东西那点好了,除了奇形怪状之外,没有层次也没有风格,整个一收破烂打扮。
“成,够哥们,那咱俩一起上。”说完这话我怎么感觉真像当年董存瑞拿炸药包的时候,言语间充满了甘愿献身于革命战斗事业的不屈精神。
经过大约有五步的路程之后,我们又出现在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平地上,这块地没有几棵树,光秃秃的让人看起来很不自然,正在我扫视着角落里那栋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茅草跟泥土搭成的房屋时,传说中的意外发生了。
钱明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尖叫着喊道:“妈呀,真有狼啊,快跑。”说完便以上学时参加校运动会一百米短跑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眼前,当我下意识的也准备跑的时候,一声动物的叫声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膜,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艰难的用目光搜寻着发出这声音的来源(本人眼睛视力不高),尽管我不太敢确认由我自己分辨的结果,但还是希望事实能够论证我的猜测,看着钱明一路风尘觉土而去,真它妈应了那句话: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己飞。
就在这个时候,那东西慢慢的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身材酷似灰太狼,眼神貌似犀利哥,举止恰似大狼狗。
靠,它本来就是一条狗!
在我慢慢走近他的攻击范围之后,才看到了屋外木桩上长长的银色锁链,阳光下正反射着金属独有的光芒耀武生辉,那条“狼”在冲着我汪汪叫了两声后,舒服的卧倒在地开始梳理自己的毛皮。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我现在只想把小雨抓过来,然后在对着屁股使劲揍两下,以解我心头被戏耍之怒。
阳光静静的斜射在午后的龙门山脉,这场不伦不类的闹剧在我勇敢的前进后宣告谢幕,一阵风吹过,乱了我额前的刘海,也带走了心里那哭笑不得的惆怅和无奈,就在茅草屋的前方,静静的摇曳着一块不大的木牌,上边用一看就是小学文化水平的笔迹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大字——小心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