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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佛罗伦萨

美/丽/的/翡/冷/翠

不管你是不是艺术家,即使对艺术一窍不通,到了佛罗伦萨,都会沉浸在浓郁的艺术氛围中。

佛罗伦萨是一首诗,而且是下着蒙蒙细雨,撑一把油纸伞走在深深的小巷里,然后用发黄的信纸写下的一首情诗。于是有人叫它“翡冷翠”,在苍茫的托斯卡纳区,佛罗伦萨显得更加高贵、婉约。

15~16世纪欧洲最著名的艺术中心就在这里,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文艺复兴最初的曙光从佛罗伦萨升起,并且大放光彩。无论在建筑、雕塑、诗歌还是绘画方面,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这里的人们为佛罗伦萨这块古代文艺的圣地而骄傲。

漫步在佛罗伦萨的街巷里,可以发现这座城市的美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置身于雕像林立的广场,置身于那些优雅的古建筑群,自然美景和艺术的浪漫浑然一体。仰望着巍峨的宫墙,马车经过所留下的清脆铃声在那条石头铺就的古街道上回荡,像是进入了一座充满浓郁宗教色彩和古老文化气息的中世纪城堡。

佛罗伦萨给人的印象无非是这样的,精致而孤傲。街道两旁到处是面积狭窄的小店,灯光昏暗,看上去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新开的,哪个是百年老字号。很多人从小店前匆匆走过,就像走过漫长的历史,走过粗糙的红砖绿瓦。艺术家几乎可以随时选择一个地方,画一幅色彩绚丽、浓墨重彩的油画。

这些店面看起来是极其普通的,却代表了佛罗伦萨前卫的行业精神,每个工匠都充满艺术细胞。佛罗伦萨到处都是艺术家,于是在这里任何人说话都带着意大利特有的骄傲,似乎在年轻的小鞋匠的眼睛里,也可以看到艺术家的高贵和浪漫。没有人认为佛罗伦萨的东西卖得昂贵,也没有人怀疑这里的服务质量,因为来佛罗伦萨找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来自意大利的狂热和高贵。

天空中的蒙蒙细雨好像就是专门为佛罗伦萨准备的,出行时带把油纸伞,即使不打开,攥在手里也是一种浪漫。于是很虔诚地从每一条小街道上走过,文艺复兴时期的小作坊气息扑面而来。

古老而宁静的阿尔诺河横穿整个佛罗伦萨,中间有7座精美的小桥相连。其中维琪奥桥是佛罗伦萨最古老的桥,600多年的双层建筑依然坚固如初,典型的廊桥,曾经是隔岸碧提王宫通往乌菲兹宫的走廊。这座饱经沧桑的古桥建于古罗马时期,像一条“空中的走廊”。但它之所以出名并不全在于它的传奇历史,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曾上演过一个诗人版的“廊桥遗梦”。

相传,那是一个春光烂漫的上午,阳光在阿尔诺河上跳跃,煽情的粼粼波光把河上的廊桥和桥畔的行人映衬得更加光彩夺目。但丁从廊桥的一头走来,此时,在廊桥的那一头,一位美丽而纯情的少女在侍女的陪伴下迎面走来。两人在桥上邂逅了,但丁注视着少女,目光惊喜而又怅然;少女手持鲜花,但她仿佛没有看见但丁,径直走了过去。从亨利·豪里达的油画《但丁与贝阿特丽采邂逅》中却可以看到少女贝阿特丽采脸上泛起的潮红。

后来贝阿特丽采被迫嫁给了一位伯爵,不久就夭亡了。但丁一直爱恋着她,永志一生。这样的哀伤和思念,成就了他早年的大批诗作。诗人对于爱情的执着感动着一代又一代追求真爱的人们,那种固执在这个时代更显得珍贵。也因为如此,廊桥吸引了无数青年在这里漫步,领略着那诗歌般的爱情真谛。

桥的两旁是上百年的意大利小店,从这里能窥望到阿尔诺河对岸的米开朗基罗广场,那是年轻的恋人们常去的地方。广场中央耸立着巨大的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的复制品,情侣们在此相会,大卫成了他们的守护神。大卫还守护着从前麦迪奇家族的住所——维琪奥王宫,走上去可以看到米开朗基罗的名作《胜利》,生动地再现了当年大师的执著和狂热。即使对宗教不感兴趣或对艺术一窍不通,也没有关系,在这样的作品面前,任何人都会激动。

离开广场,顺着琳琅满目的小店门前的街道向前走,可以看见外墙用粉红色、绿色和白色的三色大理石砌成的佛罗伦萨大教堂,其特殊的气质和伟大的罗马式建筑美足以成为佛罗伦萨的代表。教堂中央的圆顶是布鲁内勒斯基花了14年建造的第一座文艺复兴式圆顶,而佛罗伦萨大教堂这史诗般的伟大工程前后用了150多年。登上旁边82米的乔托钟塔,俯瞰浪漫的佛罗伦萨古城,真有点指点江山的气魄。

也许佛罗伦萨本身就是一个神话。文艺复兴时期的历史潮流融入到身边的空气中,漫步在终年潮湿的古老小巷,或者去参观金碧辉煌的教堂和博物馆,与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相聚在1506年的佛罗伦萨。正是因为这些伟大的艺术家,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充满着艺术的浪漫。朦胧中好像听见徐志摩的脚步声: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

天上下着蒙蒙小雨,看得到却感觉不到,也听不到。也许只是一个神话传说,将美丽的佛罗伦萨带到有雨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