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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梅里雪山——拒人于千里的冷艳

地理名片

梅里雪山又称“雪山太子”,位于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和西藏的察隅县交界处,属怒山山脉中段。这里有13座山峰海拔均在6000米以上,人称“太子十三峰”,最高峰卡瓦格博峰海拔6740米,为云南第一高峰。卡瓦格博在藏语中意为“雪山之神”,是藏传佛教的朝拜圣地。

梅里雪山在当地人传语里又被叫做“雪山太子”,卡瓦博格是对雪山主峰、雪山神灵和雪山山体三位一体的称呼,这一词条在当地有着极其重要的宗教意义。

梅里雪山是当地人的圣山。在藏传佛教中广为流传的《指南经》即是围绕着这片神山展开的,经句云:“卡瓦格博外形如八座佛光赫弈的佛塔,内似千佛簇拥集会诵经。具佛缘的千佛聚于顶上,成千上万个勇猛空行盘旋于四方。这神奇而令人向往的吉祥圣地,有缘人拜祭时,会出现无限奇迹。带罪身朝拜,则殊难酬己愿。”

这是噶玛·格希活佛留下的经卷,他创造了绕山转经的大小路线,也是活佛转世制度的创始人,被后来人供奉为二世大宝法王。

在藏民的心目中,他们对梅里雪山的感情是纯粹得容不下一点杂质的,带着无邪的童稚的信念。循着《指南经》所引导的路径,可以看到来这里转经的信众,而那条路上的一草一木也无不染上了他们虔诚的心思,近乎神圣。那是一条被长时间恒定如一的信仰踏平的山路,从格希活佛以下到现在,已然有700年的历史了。700年之间,多少人从这里走过,将自己人世的幸福和祝愿向着心目中的神灵交托,在这里把自己的人生幻化成虚无淡定的禅道。在这里,人们拒绝谈论有关这座山的任何不好,也不允许外来的人这样做,否则即会被视为大大的不敬,即使再尊贵的客人也会因此变得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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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冰川:明永冰川从卡瓦格博峰往下呈弧形一直铺展到海拔2600米的原始森林地带,绵延11.7千米,平均宽度500米,远远望去如一条盘伏山间的苍劲玉龙。

2 雨崩村:雨崩村位于梅里雪山背面的群山之中,人烟稀少环境优美,宛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在这里可以看到雨崩神瀑、古篆天书、五树同根等奇景。

在朝圣膜拜的礼节中,有一种似乎是最为隆重也最为艰难的。觐者要将自己的四肢伏在地上,用身体丈量出一步的距离,然后起身小心举步迈出这一步,再将身子伏下,口中还要喃念佛号。或许,这只是一种形式上有些夸张的礼节,但如果不是出于对活佛的虔敬追求,又有谁能坚持一里,十里,更或是几百里?而面对他们诚实不二的信仰和礼拜,我们又如何能够宣称这一切都是乌有和糊涂?或许,我们也该相信有神,就是那艳丽的梅里雪山,就是那有着佛家血统的卡瓦博格,就是那为我们所喜爱并乐意与之亲近的自然的神。

在10月末的时候,来梅里雪山看风景,你的收获会比预想的多。这个时节里明净的天气给来人平添了许多可以看见卡瓦博格的运气,从山脚下某座有着洁白穹顶的寺庙向山上望去,壮观的雪山群落一览无余地被纳于视野之内。那些带雪的山峰笔直地指向碧蓝的天空,紧逼着虚玄而难问的天意。在卡瓦博格的雪线以下,有一条轻盈的白色雾带缭绕在翠林中间,显得神秘而祥和,这一幕被当地人叫做“穿哈达的卡瓦博格”,而这一线云带在气温最高的中午会上行到雪峰的顶上去,所以又被叫做“撑伞的卡瓦博格”,实在饶有趣味。

冰川是梅里雪山不得不看的代表性景色,而四大冰川(明永、斯农、纽巴和浓松)里面最不容错过的就要数明永冰川了。这条冰川从雪山的顶部一直铺陈到2600米的山麓才肯罢休,在冰雪和原始森林中间没有留下点滴过渡的余地,以至于让人遥远地看上去竟然分不清那些绿色的冰雪和雪白的树木,而只是浑然一体的一片。这是世界上海拔和保持温度最高的海洋性冰川之一,靠近它,人们根本感受不到视觉里面那样的寒意。

在梅里雪山的夏季遭遇雨崩瀑布是一件可以向别人夸谈的幸事。瀑布泻自雪峰之间,虽然雾气升腾却犹自不胜寒冷,在阳光的照耀穿透之下,形成一挂美丽的虹影,不由得让人想起“不霁何虹”的句子来。瀑布的水也是藏民心目中涤除污秽的圣水,可以濯人眼目心灵。

梅里雪山,御人千里的冷艳下,是你始终对众生打开的怀抱,“凡劳苦担重担的,可以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