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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附录 梦的故事

这里将集中介绍几个心理学上解析梦的经典案例,以便人们能更形象地去理解梦的解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案例一:恋父情结

析梦者: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维蕾娜·卡斯特莉莉是位44岁的女性,长期以来都有恋父情结。她每天都会给父亲打电话,然后帮父亲考虑他工作上的问题,即便她并不了解父亲行业的具体规则。不过她思考问题的方式和为人处世的原则都一样。她常常和父亲单独出去郊游,而把丈夫和孩子留在家里。她的丈夫不止一次对此有过抱怨,但她并不明白丈夫为何这么生气。在她的观念里,父亲是生育她的人,是她必须关心和照顾的人,父亲年事已高,而且母亲早已去世,除了她,没人再能给父亲关怀和亲情。

表面上看,是父亲在依赖她。事实上,是她在依赖父亲。她成年之后的许多自我认知都是来自父亲,比如她认为自己是天才,因为父亲在她小的时候说过她是天才,尽管她的智商平平,后来的生活也平淡无奇,但她还是认为自己是天才;她认为自己很美丽,因为父亲一直觉得她很漂亮。当丈夫要求她控制体重的时候,她感到非常生气;她不仅重视父亲,还重视那些像父亲一样的长辈,这是一种心理投射。她在工作中很乐意向长辈们请教,而长辈们也乐于帮助她,可她总是不满足。

她开始觉察到自己有问题,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被男性长辈控制着。她的丈夫比她大15岁,可她却不觉得自己被丈夫控制着。丈夫感到自己受到了冷落,于是经常跟妻子吵架,甚至讥讽妻子应该嫁给自己的父亲。妻子认为丈夫的这种行为非常幼稚,不如父亲成熟,不如父亲懂得欣赏,总之样样不如父亲。

她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充满了怨言,总是觉得不够自由。她自认为应该有更多空间来让自己发挥能力,可却没有。她听说女性朋友周末独自去度假的时候,她会觉得惊讶:“怎么会自己去,真是不可思议!”但她内心也希望有这样的体验,可生活里却不会这么做。她总是被一些负面情绪包围着,比如失落、疲倦、精神差。父亲说她不如从前那么活力四射、招人喜欢了。

她无法面对现在的生活,总是逃避。她曾尝试自己去面对,却总是被恐惧逼退。她越来越没有自信,越来越迷茫,她不知道将来该朝着哪个方向前进,对未来失去了把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些年长的男人也不能给我真正的帮助。”她对自己的心理医生卡斯特说。

事实上,莉莉愿意承认自己有恋父情结,真正困扰她的问题是如何重新建立跟父亲的关系,如何处理好跟父亲之间的距离。

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更渴望女儿能够陪伴左右。他害怕老去,害怕孤独,害怕死亡,这种恐惧感也同样传递给了莉莉。正是因为这种恐惧感的产生让莉莉感到了束缚,她逐渐意识到过去都是活在父亲的感受里,她从来没为自己活过。父亲觉察出莉莉在有意疏远他,便更加宠爱莉莉,经常带她出去旅行,因为她喜欢旅行。尽管她不想去,但她还是去了,她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在接受卡斯特治疗的第二天,她做了一个梦:

“我被关在一个像棺材一样的箱子里,不能动弹。箱子外面有很多男人在找我,情况危急。但我不能总是待在箱子里。我在想,这是不是一口棺材。如果没人来打开它,我就要永远待在里面了。这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我希望有位女性来打开箱子。”

箱子是她抗拒男人的自我保护,她希望一位女士来从男人的围追堵截中解救她。但箱子像棺材这样的联想让她感到害怕,她的母亲是在50岁去世的,她担心自己会跟母亲一样早逝。这个梦让她想起了母亲,并回想了两人的关系。因为父亲的光芒太耀眼,导致她跟母亲关系一般。她在想,如果没有父亲,她跟母亲的关系会更好一点,因为母亲是个坚强独立的女性,能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通过这次回忆,母亲的形象在莉莉心里更加清晰明朗,地位也不再是可有可无。

有个问题从莉莉那里得不到解释,箱子最后怎么样了?如果被打开会怎样?这个联想将对莉莉的梦境有深一层次的解释。卡斯特为了引导莉莉去想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她讲了一个童话故事。

这个童话故事是关于木头玛丽亚的:

从前有位国王,他有一个可爱美丽的女儿玛丽亚。在玛丽亚15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也就是王后去世了。王后弥留之际,国王悲痛欲绝地发誓,他此生都不会再娶。王后摇摇头,费力地拿出一枚戒指交给国王并说:“你可以再娶,但要娶能戴上这枚戒指的女人。”王后说完后便去世了。

过了一年,国王从失去妻子的悲伤情绪中慢慢走了出来,开始想再娶一位妻子。但没有一个女子能戴上那枚戒指。国王非常失望,便把戒指放到了抽屉。

有一天,玛丽亚在国王房间玩的时候发现了抽屉里的戒指,她很喜欢这枚戒指,便将它戴到了自己的手上。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枚戒指就像长在了玛丽亚的手指上,怎么都摘不下来。玛丽亚吓坏了,她担心父亲会责骂,于是找了一条绷带缠在了手指上。国王问她手指怎么了,她谎称是不小心弄伤了。

几天之后,国王见玛丽亚的手指上依然缠着绷带,便产生了怀疑。他要求玛丽亚解下绷带。国王看到玛丽亚手指上的戒指大吃一惊,他不得不娶公主为妻。

玛丽亚非常害怕,打算逃出城堡。她向乳母求救,乳母跟她说:“你可以要求国王给你一件金色的长裙,上面必须绘制全世界所有的花。如果国王办得到,你就嫁给他,但国王一定办不到。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逃脱这场命运的恶作剧了。”玛丽亚照做了。谁知国王竟然派出了一位能干的侍卫走遍了全世界,终于找到了一件这样的裙子。

国王将裙子送给玛丽亚,表示要择日结婚。玛丽亚害怕极了,她又去找乳母求救。乳母对她说:“这次你要求国王送你一件银色的裙子,上面要绘制了全世界所有的鱼类。”结果那名侍卫又找到了这样一件银色的裙子。玛丽亚第三次找乳母求救,乳母告诉她,这次要一件红色天鹅绒的礼服,上面要用宝石镶嵌成天上所有的星星。没多久后,侍卫又找到了这样的礼服。

眼看婚礼在即,乳母只能想办法帮助玛丽亚逃跑。她做了一套木质的衣服,玛丽亚穿上它可以浮在水里游出城堡。

结婚之前,玛丽亚告诉国王,她想洗个澡,清清爽爽迎接婚礼。她用一根绳子绑住两只鸽子的脚,一只放在浴盆里,一只放在浴盆边上。鸽子想挣脱的时候会用翅膀拍打水面,那声音就像有人在洗澡。而玛丽亚就趁这个机会,穿上金色、银色和天鹅绒做的裙子,最后穿上木质裙子逃走了。

国王听到里面有洗澡的声音,没有起疑心。玛丽亚游出城堡,又来到海边,她跳入海水,拼命往前游。不知游了多久,她到了另一个国家。靠近岸边的时候,她发现有个年轻男子在钓鱼,便大声呼救。年轻男子用鱼竿把她拉上岸。

玛丽亚上岸后才知道,年轻男子是这个国家的王子。

王子问她:“你是谁?从哪儿来?”

玛丽亚说:“我是木头玛丽亚,用智慧、艺术做成,在环游世界。”

王子觉得很有趣,便留下玛丽亚为他放鹅。到了周末不工作的时候,玛丽亚会偷偷脱下身上的木制衣服。谁知道鹅看到了一切,并大声唱了出来。

有一天,王子要去参加舞会,玛丽亚问王子能否带她一起去。王子说她外表不适合,脚步也非常笨拙。玛丽亚非常想去参加舞会,便偷偷脱掉了木头衣服,换上了金色的长裙,溜去舞会。

她无疑是全场最美丽的女孩,王子对她一见倾心。王子问她是谁,从哪里来?她说自己是脚步笨拙的女爵。王子送给她一支金色的发簪,她把发簪插到头发里,便逃走了。

第二天晚上,王子又去参加晚会,玛丽亚再一次询问王子可否带上她。王子很不耐烦,用火钳打了她一下。玛丽亚换上了银色的裙子前去参加。王子看到她十分开心,便追问她到底是谁,她说我是“被火钳打的女爵”。王子送给她一枚钻石戒指,她拿了戒指慌张逃走了。

王子对她十分迷恋,不可自拔。第三天王子照例去参加晚会,玛丽亚还是问他能不能带上自己,王子用缰绳抽在了她的背上。玛丽亚匆匆跑进了鹅舍里,换上了天鹅绒礼服。王子见到了心爱的姑娘,兴奋地冲上前去,他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玛丽亚说:“我是被缰绳抽打的公主。”王子这次送给她一枚刻有他肖像的徽章,玛丽亚收下后又一次逃走了。

王子患上了相思病,因为太思念玛丽亚而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这一天,他特别想吃母亲为他烤制的比萨。玛丽亚便在厨房为他精心烹制了比萨,并让王后拿给王子。王子吃着比萨,突然咬到了一个硬东西。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支金色的发簪。他欣喜若狂,连忙问母亲比萨是谁做的。母亲说是玛丽亚。王子要求再吃一张比萨饼,于是玛丽亚又烤制了一张。这次王子在比萨饼里发现了钻石戒指。顺理成章,第三张比萨里放了刻有王子肖像的徽章。

王子终于知道了玛丽亚就是那位美丽的姑娘,他兴高采烈地从床上跳起来,狂奔到鹅舍。玛丽亚见到王子就问:“殿下今天要用什么打我?”王子跪了下来,虔诚地请求玛丽亚的原谅。玛丽亚脱下了木头衣服,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跟王子成了婚,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故事讲完后,莉莉跟卡斯特说:“也许我的箱子也会游泳?”她认为玛丽亚藏在了木头衣服里非常安全,而且她终于逃离了想要娶她的父亲,她可以在木头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来玛丽亚被王子所救,到了鹅舍里工作,这样她可以脱下木头衣服,这时她是安全的。

莉莉对玛丽亚充满了羡慕和钦佩:“她是穿上了所有的裙子逃跑的。而且,她还有个聪明的乳母。”莉莉把乳母联想为自己精神上的养母,她渴望有这样一位女性长辈能帮助她脱离困境。

接下来要从象征的角度来看待这个故事:

玛丽亚接受了父亲给她的一切美丽的东西,父亲以此来要求她不能离开。这象征着恋父情结已经捆绑了玛丽亚。玛丽亚感到恐惧,这是因为她将面临的是放弃自己人生的危险境地,而自我却在不断抗争。

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女孩从依赖父亲到跟同龄男子相爱的情感变化的过程。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是从恋父情结到自我认同的变化过程。玛丽亚逐渐认识到自我的重要性,便想方设法逃离父亲。

对于莉莉而言,自己就是玛丽亚,她之前过度依赖父亲,现在到了自我认同的阶段,她意识到要跟父亲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这个过程里,有个人物不可或缺,那就是乳母。莉莉认为,只有乳母那样一位聪明的女性才能帮助她逃走。

莉莉回家后,跟父亲讲了木头玛丽亚的故事,并告诉父亲,她希望像玛丽亚一样得到解脱,这样她跟父亲的关系才能回到一个正常层面上。父亲表示他能理解那个童话,也理解莉莉的心情,但他执意认为自己不像国王那样咄咄逼人。

通过这个童话故事,莉莉的内心世界变得活跃起来。她把玛丽亚和自己联想到了一起,把木头衣服和木箱子联想到了一起。木头衣服、木箱、棺材,这都是一种保护措施,像母亲的子宫一样。如果是棺材的话,则象征了死亡和重生。这代表莉莉已经觉醒了。她告诉卡斯特自己长久以来没有自我,一直受男人的控制,她的温柔和果断都不是自己决定的,而是别人想要的。

莉莉能够跟父亲正面展开深刻的交流,已经迈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在未来的生活里,她将像玛丽亚一样,渐渐脱掉身上负责自我保护的木头衣服,展现自己真正的美丽。

案例二:自卑的汉斯

析梦者:卡斯特

汉斯42岁,他说自己常常受到公司男性同事和上司的嘲笑与蔑视,这令他十分自卑。越是自卑,做事越是畏手畏尾,越难以成功。

经过卡斯特的引导,汉斯说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生经历。他的父亲是一个喜欢嘲弄别人的人,嘲弄对象也包括汉斯。汉斯小的时候经常被父亲批评愚笨、迟钝,父亲甚至说过他是“可有可无”的儿子。汉斯回忆了很多,其中有个片段非常典型:

“我记得我6岁的时候,花费很多心思画了一张画。我自认为画得非常出色,觉得如果拿给父亲看,一定会得到父亲的称赞。后来,父亲无意中看到了我的这幅画。我承认那时自己的画风非常幼稚,房子画得不够立体。但对于一个6岁的孩子来说,那已经很不容易了。父亲看完后对我说:‘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是在浪费时间。’说完他拿起画笔修改我的画,一边修改一边叹气。当时我躲在桌子底下,很难过。从那以后,我几乎没拿过画笔。直到24岁我遇到我现在的妻子,我才重新开始画画。她对我的鼓励和认可非常重要,因为她是职业画家。虽然我重新拿起了画笔,却只画一些简单的线条,而且不让父亲看到我的画。尽管如此,我一画画就能想起父亲当年对我的贬低。”

显然,汉斯一直想方设法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和赞许,却常常遭到父亲的贬低和批评。父亲不理解孩子,不知道尊重对孩子而言有多么重要。汉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只是轻蔑,没有成就感,没有快乐,这导致他们父子关系一直很疏远。

汉斯觉得现在自己在工作中也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不管是上级还是同事,都看不起他。久而久之,这样的情绪转变成汉斯对待自己的方式,那就是像父亲一样轻视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这样对待自己,也自然影响了别人对他的看法。

汉斯在治疗期间做了一个梦:

“我身处一个干旱的地方,不是沙漠,更像是盛夏时节的西班牙,空气干燥还卷着尘土。我看到一只老鹰在天空盘旋,它看到了地上有只老鼠,于是迅速俯冲下来。但老鹰没有抓到老鼠,就在它亮出爪子的时候,老鼠钻到了洞里。我感到非常高兴。”

汉斯感到高兴,是因为老鹰没有抓到老鼠,而他已经将老鹰联想成了父亲,将自己联想成了老鼠。汉斯说父亲总是喜欢“抓着”他进行批评和责备,但不是每次都能“抓到”他。汉斯觉得这个梦就是他内心世界的写照,干旱代表他的心理状态,而他既像是鹰,又像老鼠,这让他非常纠结。还有一个问题让汉斯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梦中觉得那只鹰非常威武,如果鹰象征着父亲,他为什么会感觉父亲威武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汉斯改变了对那个梦的看法。他觉得自己是老鼠,而那只鹰不是父亲,是他的主治医生卡斯特。

“你在等着抓到我。”他对卡斯特说。

“那要怎么抓到你?”卡斯特问他。

汉斯回答:“我会给你能毁灭我的弹药。”

这样看来,汉斯还是最终那个提供抓住老鼠方法的人,他不是被抓的那个,反而是想抓住别人的那个。表面上看他是弱者,其实他的潜意识里想当个强者,他希望能控制自己的命运。

后来汉斯又改变了对梦的看法。他说自己是老鼠,也是老鹰。这两种动物有自己的缺点,也有自己的长处。他想当老鹰是因为羡慕老鹰能自由飞翔,同时希望获得老鹰一样的力量,变得威武起来。当然,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感觉,也是他想当老鹰的重要原因。而老鼠却能预知危险,并擅长逃脱和隐蔽。

汉斯终于从梦中得到了有意义的讯息:要学会坚强和自信,不唯唯诺诺,不战战兢兢,不担心别人看不起他,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有朝一日会站在一个俯瞰一切的高度上。

案例三:梦中我的丈夫出轨了

析梦者:卡斯特

有位50岁的女士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我看到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我非常震惊,他竟然出轨了。就在我愤怒的时候,我清醒了。我醒后一直在想,他是不是真的背着我找了个情人?”

丈夫有没有情人是件不能肯定的事情,不能因为怀疑而去肯定。这位女士在清醒之后立刻问丈夫,你是不是有情人了。丈夫哭笑不得,反问道:“如果我做了这样的梦,你会怎么办?”

关于出轨的梦并不罕有,很多人都经常做这样的梦。这类梦被视为不吉利,似乎象征着分手。做梦者清醒后会思考:是不是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到底是分手还是继续?不管现实是怎样,做梦者必然会被这样的梦所困扰。

这位女士梦中的情人是什么样的?年轻、活泼、开朗,像个男孩子,任性又野蛮。如果不是化了妆,她一点都不吸引人,尽管这样,她的出现还是让女士感到担心。女士清醒后问丈夫,他会不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女人。这个问题恰好提醒了她自己,丈夫想要的会不会是这样一个任性野蛮,不是很有“女人味”的妻子。

女人味是什么?这位女士说:“他总说我过分爱打扮,说我的化妆、发型太过了,甚至还对我的衣帽间指指点点。他说像我打扮成这样,都没法一起出去骑自行车。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当一个淑女,但现在淑女已经过时了。”

卡斯特问她:“你是否也有过不当淑女的阶段?”

“是的,我曾经是个有男孩性格的人,任性野蛮,常常跟男孩玩在一起。但我13岁的时候,我母亲告诉我要当一个淑女。”她说。

这个梦让她回想起了13岁之前的岁月,她才发现自己那时非常自由、快乐。她突然意识到,丈夫喜欢的可能是她的任性和野蛮,而不是淑女风范。从那以后,她开始改变自己,不再恪守淑女准则,变得洒脱、随性。她感觉好极了,生活像有了新开端。

梦到丈夫出轨,并不代表丈夫真的出轨了。你应该反思,潜意识里是否有另一种性格,自己是不是更喜欢那种性格而不是现在所表现出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按照你喜欢的性格做人,生活会变得简单、愉快。

案例四:梦中的计算

析梦者: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有位女病人在结束治疗之前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正准备付账,她的女儿从她的钱包里拿出3弗洛林(奥地利、荷兰、澳大利亚等旧时的货币单位)65克鲁斯。她问女儿:“你拿这么多干什么?只需要21克鲁斯。”

做梦者是个外国人,她的女儿在维也纳读书,所以她也跟着留在维也纳,并接受弗洛伊德治疗。一旦她女儿结束了学业,那么她的治疗也必须中断。她女儿还有三个星期就结束学业,到时候她也要跟着一起回国。就在做梦的前一天,她女儿的校长来找她,表示希望她的女儿能多读一年。她马上联想到,她可以继续做治疗了。

弗洛伊德分析,梦中的计算正好是她对接受治疗时间上的计算。一年有365天,她女儿还有3个星期毕业,那么她的治疗也只剩3个星期,也就是21天。本来出现在梦中的应该是时间,却变成了金钱。这意味着,在做梦者看来,时间就是金钱。365克鲁斯被缩水成3弗洛林65克鲁斯,这代表做梦者希望能缩减女儿的学费和她自己的治疗费用。

接下来是另一个关于梦中计算的案例。

有位结婚几年的女士在不久前得知一个消息,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的艾丽斯才订婚。此后她做了一个梦,大致内容是:她跟丈夫在戏院看戏,戏院前排的另一边座位是空的。丈夫告诉她,艾丽斯本来要跟未婚夫一起来的,但买不到好的座号,所以没买。梦中的座号是以金钱的方式出现的,3张票1弗洛林50克鲁斯。梦总是会出现如此古怪的逻辑。做梦者在梦中想,就算他们买了也没什么。

为什么是1弗洛林50克鲁斯?因为做梦的前一天,丈夫给了他妹妹150弗洛林,他妹妹用这钱买了首饰。有趣的是,150弗洛林是1弗洛林50克鲁斯的100倍。那么3张票的概念是从何而来?艾丽斯比她小3个月。空着的座位又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做梦者想着去看戏,因为担心票务紧张,所以她提前进行了预订,还多出了一些预订费。结果到了看戏的那天,她发现很多座位都是空着的,根本不用提前预订,白花了一些预订费。

弗洛伊德对这个梦进行的解析是:做梦者认为自己当初根本不需要那么急着结婚,看看艾丽斯,她完全可以晚点结婚,反正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如果她有耐心的话,可能会找到一个比现在丈夫优秀的男人。像现在丈夫这样的,我可能有钱买3个。梦者把150弗洛林在梦中缩成了1弗洛林50克鲁斯,这代表对现在丈夫的轻视。

下面这个案例相比之前两个案例出现的计算要混乱许多。

一位男士梦到他在朋友家做客,他说:“你们不让我娶玛丽是个错误。”

然后他问玛丽:“你多大了?”

玛丽回答:“我1882年出生的。”

他说:“哦,那你28岁了。”

这个梦是1898年做的,显然梦中的计算是错误的。如果没有其他解释,只能说明做梦者的计算能力太差劲。不过一切是可以解释的。这位先生是个花花公子,看到年轻女性就想追求。他在弗洛伊德那里治疗期间,总是有个年轻女性排在他后面。他想跟那位女士有进一步的交流,想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于是他经常打听她的情况。说到年龄的时候,他猜她有28岁,正好是梦中那个年龄。而1882年,是他结婚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