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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里山

云/雾/中/的/仙/境

不到阿里山,不知阿里山之美,不知阿里山之富,更不知阿里山之伟大。

阿里山是台湾玉山山脉的支脉,地跨南投、嘉义二县,是祝山、尖山、塔山、大武峦山等18座山峰的合称。传说两百多年前,有一位邹族酋长阿巴里,他勇敢擅猎,曾翻山越岭,只身前来阿里山打猎,满载而归后,常常带族人来此打猎,族人敬仰他,便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片山脉。

阿里山气候温和,是著名的避暑胜地。群峰环列,溪谷众多,又因雨量充足,故而形成了许多巨木森林群。坐着阿里山森林旅游列车,沿着世界仅存的3条高山铁路之一的阿里山铁路螺旋上升,会惊奇地看到鸟雀在车轮底下展翅而飞。一路上先是相思树、桂竹等热带植物,接着亚热带的樟树、楠树等,最后是亚寒带的红松、台湾扁柏等等。这些树木让阿里山成为一片绿海。站在山巅,山风吹来,万顷林涛此起彼伏,令人胸怀大畅。

而早年所遗留下来的蒸汽火车与报废车厢,也已在沼平车站旁装饰成风味独特的车厢旅馆与火车展示区,让游客住宿与观赏。

神木车站的东边有一颗参天桧树,高有五十几米,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它是亚洲的树王,是阿里山的神木,活过了三千年的悠长岁月。虽然如今它主干已然折断,树身倾斜,但经过嫁接后,仍青碧苍翠,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

“阿里晓日”是台湾十二景之一。登临祝山的观日台,在林涛声中,见天空始而幽蓝,复淡青,渐浅白,继微红,终而殷红,太阳出而复沉,最终跳跃在玉山上,照亮千峰万岭,林谷溪壑。

云烟自阿里山的山峦溪谷里依依升起,始而丝丝缕缕,随风飘摇,继而铺天盖地,淹没群峰,直到淹没阿里山的真实面目,只剩下山尖与高处的树木露在云海之上。站在山顶平台往下观望,云海被风吹动,如海浪起伏,白雪千堆,翻卷万变。薄暮时分,落日斜晖照在云海之上,变幻出无数令人晕眩的颜色,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

每年的三四月花季,是阿里山最漂亮妩媚的时候。李花、菖蒲、杜鹃、兰花在山野里,在人家门前烂漫盛开,使得阿里山成为花的海洋。而最让人沉醉的是樱花,千岛樱、山樱、八重樱次第绽放,重重叠叠,粉红淡白,漫山遍野。特别是吉野樱开放时,花瓣是灿烂耀眼的白,雪一样开在枝头,或纷纷落下,将孕育了一年的灿烂在这一刻释放。

花季过去,阿里山的萤季到来。那不是唐诗宋词里流萤点灯的孤凄,无数的萤火虫聚集在阿里山,打着它们小小的灯笼,在夜里形成灯的海洋,仿佛是天上的星星们给搬到了地上。

高山族的分支居住在这里,他们曾世代狩猎为生。男子勇敢强壮,女子多情如水。

有那么一首一直唱着的歌,这样唱着阿里山:

“嘿,玉山坐忘如雪翁。

嘿,明溪轻过农家东。

嘿,针线在手怀满愁。

嘿,翘首少年林山中。

高山青,涧水蓝,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